姚睿好奇问她:“那你怎么会想着来方陵,待遇不如以前吧?”
“待遇上没什么区别,之前的工作压力太大了,我是回来养老的。”
“养老?”管博调笑道:“你养老回来当刑警啊?”
月拂点头,当刑警可比当X小组情报分析员轻松多了,说养老也没毛病,毕竟她也擅长查案子,属于舒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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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路上,陆允现在天天上下班给伤号当司机,司机说:“那十分钟是什么感觉?”
月拂一时没明白,“什么?”
“最后挑战的十分钟。”
月拂一愣,旋即笑道:“没什么感觉,演戏而已。”
陆允直视前方,轻松又平常的口吻问道:“温静提到的发现青少年非正常死亡的集体自杀事件的情报员,是你吧。”
“这都被你发现啦,”月拂嘴甜笑道:“队长,你也有敏锐的信息捕捉能力哦。”
“我可不能跟你比,我为了当警察还备考了好几个月呢,不像你一毕业直接进公安部,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职业终点。”陆允自然顺到下一句:“为什么不继续留在那?养老这种借口就不必说了。”
月拂侧过头看她,复又把目光收回来,如果奚禾没有参加那次卧底任务,如果自己发送的信号再早一点点,或许她们依旧在X小组内所向披靡。
如果有如果,今天自己就不会坐陆允旁边,是永远的陌生人。
“队长,你知道很多事情是人类无法掌控的吧。”月拂收敛了笑意,右手无名指指腹轻轻摩挲石膏表面,一点都不光滑,有凸起的小疙瘩,痒痒的。
“当然,人类无法预测未来。”
“我以前是个很自大的人,认为只要我了解和掌握的信息足够多,就能预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我比其他情报员更了解人心,我不仅参与分析情报,我还参与行动部署,那几年...我只出现过一次失误。”
行动失误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局面,也是最不可控的,失误必定会伴随人员伤亡,陆允十分清楚,她问:“什么失误?”
“我预判了敌人的行为,却忘记分析行动组的人心。”月拂叹了一口气,闭上眼靠在车座上,“是重大失误。”
陆允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问:“所以你才动手揍了你的领导?”
“不,揍他有更可恶的原因,我不能容忍对亡故之人的亵渎。是人就有道德瑕疵,但道貌岸然成那他样的,我实在忍不了。”月拂睁开眼,目光轻飘飘落在陆允的耳廓,说:“队长,你这种背后查人老底的行为,也属于道德瑕疵。”
“我正大光明的问过了,你不说,我有什么办法。”陆允轻笑道:“我队里的人,不知根知底我可不敢用。”
月拂今天在办公室被迫掉马甲,但没有全部掉完,“不清不楚也用了,还用的颇为趁手,还跟我躺一张床。”
陆允打断道:“诶,事先声明,是你先躺我床上来的。”
“我也是得到你的同意才躺的,”月拂说:“你完全可以拒绝。”
“你都躺下盖好被子了,我难道把你赶出去不成。”
月拂没回话,领导的嘴可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