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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章:季先生课堂,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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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家时我给你娘把了脉,回来才开好方。这药是七天的,吃完再带她来。你娘体内沉寒痼冷,除了吃药,日常更须多多注意,洗衣之类要碰凉水的事最好就别干了。每日上午为她灸一次,灸后多喝热水……”

听蒋岌薪对韬然说完要注意的事项,黄氏便再次开启了“感恩模式”。经过两三回合客套话的“洗礼”后,季先生就又“失态”,迫不及待般,将那娘儿仨送出了医馆大门。

智达低头看着怀中那插满艾条的花盆,整个人显得有些恍惚,不知是在反复咀嚼刚才接收到的关于“学习”的见解,还是在回忆给母亲艾灸的详细操作规程。将行时,他突然回身:“季先生,我若想清楚了要学医,你收我吗?”

蒋岌薪十分夸张地摆手摇头,仿佛有人拿着他最害怕的东西送到他面前,“学医可苦了~我方才跟你说的,大多都是学医途中的感悟。你要真有心,那也别找我,我可教不出良医。”话没说完,他就傲娇地转身,跨进了普济医馆的大门。

智达出神似的对着空气“哦”了一声,随后掉头,走到了哥哥身边。

韬然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唉,我就猜到,问出这话,你定得吃瘪。”

“你既晓得,那还不拦着我点……方才我说我想成为良医时,你就该提醒我。”智达噘嘴,没好气地说。“那位季先生人应该是挺好的,但就是太傲了点。哼,就你,来的路上只跟我们夸他的好,说他如何如何帮过你,便让我少了很多防备忌惮。”

韬然拍了一下他的后颈,戏谑笑道:“说别人傲呐,你平时不傲?”

智达幽怨一瞥,躲避那只单薄而略粗糙的手,“好啦好啦,我以后不会了啦!我也不想自己变成个书蠹……”

“嘟哝啥呢,变成书……什么?”

“没什么。季先生说的那些话真可谓指点了我的迷津,好像他一下就看出了我有什么毛病似的。”

“嘁,你啊,就只有被外人点拨,你才可能回过弯儿来!我以前是不是也说过你那是死啃书?你还给我甩脸色呢!”

智达侧头,呲牙,冲哥哥挑衅似的一笑,“而且是有相当学识,值得人尊敬的外人。”说完,他应是即刻意识到此话不妥,直接转开话头:“想起来,他会和我说那么多,应该证明他是个良善且热心的人,跟我们以前遇到的那些,只想着算诊金和药费该付多少的所谓‘名医’简直天壤之别,那他为何要把自己作成那副玩世不恭,甚至还带点痞气的样子啊。”

听到“痞气”二字,韬然只觉实在太过贴切,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间可谓熟悉又可谓陌生的医馆,轻叹道:“与他相识至今,我觉着他应是吃过不一般的苦,把自己装成那样,也应该想是为了让别人不敢欺负他,毕竟这也算保护自己的一个法子——跟你说,这不可取啊,不可取。”

面对哥哥这突如其来的、透着满满不信任的“训诫”,智达仅靠面部肌肉的和眼神的一些微妙变化,便强有力地表达了自己的不屑。“那也没必要还戴个面具啊。白色的不说,且只遮住脸的一角,怪瘆人的,那天娘让我出来招待客人,我差点没将他当作恶徒赶出去……”

韬然抹了把脸,“唉,娘也是,只要说是我的朋友,就都往家里迎,还好没遇过坏人。对了弟,日后咱娘看病,我们一家与他见面的次数可不会少,即便相处熟络了,你也要注意别一时嘴快,问及他的面具,我提醒你,因为我犯过‘忌’。交谈之间最忌触人伤疤,这道理,你再清楚不过了。”

智达忽然想起什么,脸上掠过几分哀怨,“哪只是我啊,是我们。”他深深吸了口气。“但我确实不清楚那是他的‘伤疤’。”

“唉,你还说他那白面具,你是没见过更瘆人的,不是牛头马面就是夜叉罗刹,而且还是晚上。”韬然的字句似在宣泄心中压抑已久的吐槽,但语气却是感叹,“许是因为怕吓着你们这一老一少,他才换上了那最‘素净’的一个。”

由此,智达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些奇怪的画面,遂带着关爱的神情,看向哥哥。“话说,哥,你为何从没和我们正经说过你一天天到底都在忙些啥,还有,今儿你咋这么闲了,从医馆出来还能陪我们去南街买菜?”

韬然轻轻一笑,努力把控着面部表情,完美掩饰了自己的心虚,“嗐,说也说不清楚,再说我也不打算接着干了,虽然赚得多吧,可是累啊,而且还会因此疏忽我最重要的两个人,”说着,他伸展双臂,亲昵地搂过左右两人的肩,“那岂不本末倒置了嘛。”

“哟,这会儿咋这么懂得想了啊?”黄氏手腕一甩,教训般的打了下他的胸口,“折腾这两年,才开窍啊!”

韬然讨好似的一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在请求原谅,“哎哟,娘,我起誓,以后绝不会再彻夜不归,不会再带着伤回家,不会再让您担忧了,往后我只要出门,回来定向您汇报整天行程!”

看着他那斩钉截铁、信誓旦旦的样子,智达脸上现出几分不屑,“哼,人一旦开窍,还真是拦也拦不住啊~咋,惹上什么不省油的主儿啦?”

“啧,小子咋说话呢,不能盼你哥点好啊。”

兄弟俩刚要开始“相杀”,却见母亲正色道:“韬儿,跟我们说,你是不是遇上啥麻烦了?连家里人都不能明说,娘晓得你干的不是寻常事儿,可究竟是替天行道还是伤天害理,我不多问,因为相信你。”

韬然抚了抚她的肩,轻声说道:“娘,这世上就没多少非黑即白的事儿,何况无论是替天行道还是伤天害理,您大儿我,都没那么大能耐。不过那确非寻常活计,是有些危险,但因为贪那不寻常的报酬,我才干了这几年嘛……还好遇见了季先生,把我狠狠教训了几顿。如今,我就想找个简单轻松的活,赚两个铜板,好好顾着家里。”

“啊,看来我哥这几年也是存下不少家当的。”智达直接道破了自己所看穿的真相。

韬然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头顶,“缺心眼儿啊,小点声!你咋晓得?”

智达耸肩,不屑的神情仿佛在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全世界都知道,“没钱的话,你如何甘心弃了那份肥差?无论谁劝,再危险,你恐怕都会接着干。”

“不愧是我亲弟哈……”感觉自己被看透了,韬然颇为不爽。他看向母亲,转移话题:“娘,待会儿去菜场要买什么呀?”

“诶,我想想家里还有什么——哎哟!”黄氏习惯性地想着什么东西不用买,一边打开钱袋,突然惊叫一声。

“咋了!?”

“哎哟,你们干啥这咋咋呼呼的……”她被惊惶担忧的兄弟俩吓了一跳,声色却是抱歉且自责,“我是看见钱没少——药费忘给季先生啦!走,赶紧回去。”

兄弟同时松了口气,控制不住翻了个白眼。韬然轻笑道:“娘,你没看他方才将我们‘赶’出来那样儿,明摆连药费都不想收了,我们这再直直回去送钱,那被骂的可是我啊。没事,等下次一并给他,我记着。”

黄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咱也不能光付药费,他说了是他积德,但我们要真听了,可就是我们没好歹啰,他要不肯收,日后就常常提一些精(精美、珍贵的)东西过来,硬塞都要塞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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