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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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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能提的。”

“基本问题我知道答案了,其次就是,你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嫁给过薛盼的?他虽然是我儿子,但我也知道,他配不上你,哪方面都配不上。”

乔若迎着他目光,微笑,“嫁给你儿子之前,我离开了亲生父母,一直没像样的人用像样的方式追求。听发小说你儿子喜欢我,我信了,然后嫁了。

“结婚之前,我无依无靠。如果有救命稻草,半根是我的发小、相处不错的人,半根就是婚姻。

“结果您也知道,没一个可信、可靠。我以为的安身之处,实则是个地狱。”

薛振家更加不理解,“你不应该看错人选错路。”

“小青现在也不会看错人选错路,但在几个月之前,您敢这么认为么?”

“……”薛振家失笑,“明白了,先吃过亏有转变的是你。”

“是。”

“其实想一想,我年轻时的眼光、选择,还不如你们。”薛振家欠了欠身,“真的非常抱歉,我是个失职的父亲,给小青和你埋下了很大的麻烦。”

“算了,做父母的管不了孩子一辈子。要说对您有怨气的事,在我这儿,只是替小青不值,您太偏心了。”

薛振家头疼,苦笑,“她以前不着调,有时候跟她妈一个德行,真的。被养歪不是她的错,我迁怒也不对,但也真管不住自个儿。”

乔若偏一偏头,笑,“其实纠正她也没多难。不提这些,您引以为戒就是了。”

“绝对会引以为戒。”薛振家态度诚恳,“往后她万一要是又犯浑,你受累拦着她,联系我。”说着,从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乔若。

乔若扫一眼,见他的头衔是贸易公司总经理,大哥大、座机、呼机号码一应俱全。

“要是有可以合作的业务,你和蒋奕也可以联系我。”薛振家又从身侧的公事包里取出两个小小的精致的礼盒,“听小青说你们在处对象,好事,我表示一下。”

乔若挑眉,微笑,“我本来以为,您会拿我跟蒋奕恋爱说事,比如怀疑我婚内出轨什么的。”

“怀疑什么啊。”薛振家起身,把礼盒放到她手边,顺道给她斟满酒杯,“薛盼那个混蛋,跟你结婚就没安好心,前一阵一边要求离婚一边追小月,哪个邻居不知道?

“有个老熟人,经常到我那边出差,只要过去就会跟我吃顿饭,聊聊这边的事,他知道的蒋家的事不少。在我看,要是让蒋奕做上不了台面的事,还不如让他抽空把薛盼弄死。”

乔若莞尔,“也是。”这才看着礼盒,“您给我们的是什么?太便宜太贵重的,我可都是不要的。”

薛振家哈哈地笑,“打开瞧瞧。”

乔若要的就是这句话,将两个小盒子的包装拆开,再先后打开。

是一个银镶钻领带夹,一枚金镶红宝石手镯,前者蒋奕的确用得到,后者宽而薄,宝石质地上乘。

这礼物送的,在如今的乔若而言,算得恰如其分。

“幸好有所准备,不然真不好意思收。”乔若从手袋里取出一个扁方的礼盒,送到薛振家手边,“听小青说了,您最近有喜事,添了小儿子,这是我和蒋奕的一点儿心意。打开瞧瞧。”

“你们俩……”薛振家想说,你们俩难道是狐狸精转世吗?连这都能算到并备下回礼……别太恐怖行不行?

礼物是纯金的长命锁、小手镯和一个单放的红宝石吊坠。长命锁足够成人戴的金链上,镶着一颗颗珍珠,小金手镯末端,垂着纤薄的栩栩如生的生肖金片,红宝石质地通透水润,居然打磨成了心形——他妻子最喜欢的首饰样式。

“长命锁那条链子,母子两个可以轮流着用,配吊坠真的很适合。”乔若解释,“黄金、珍珠、红宝配一起,难得的好看,时间急,我们来不及找到一样的。”

“知道,太贵重了,谢谢。”薛振家说的贵重,自然不是本身价值,而是送礼的人的心意。毕竟,给蒋奕的领带夹上的几颗钻石,目前很多有钱人的媳妇儿都要狠狠心才能买下其中一颗重量的钻戒。

“您满意最好。”乔若不难发现,他喜欢那个心形红宝坠子,可见蒋奕的消息多可靠,对方和现任妻子,真的是感情深厚。

礼物其实是在珠宝公司选的,真就是急赶急的。珠宝公司如今没有供不应求的可能,存货和富余的现货很多,选择余地很大。

挑着礼物,蒋奕还有闲心,给她选了两套金银首饰——原本人家都是成套中的一件,但经他打破本有方案搭配出来,非常亮眼,公司总经理和赵经理都是欢喜异常,当下就征询能不能照猫画虎,蒋奕当然不在意了,说横竖乔若是第一个这么戴的,无所谓。

这男人的审美、灵感,走到哪儿扔到哪儿,乔若是切身领教到了。自然,公司也没亏待他们,让他们拿走一堆东西之余,只意思一下地付点钱,为此她跟总经理和赵经理非常友善地吵了一架,也非常少见地吵输了。二对一,又是出于善意,她哪里招架得来。

来这边的路上,蒋奕还好意思打趣她,说赵经理被她迷住了,心里不知在打她什么歪主意。

她笑了一场。倒是没忘记叮嘱他,在派发请帖的名单里,加上总经理和赵经理的名字。

敛起思绪,乔若把收到的礼物放进手袋,薛振家向她举杯。

喝了一口酒,再说话,薛振家明显放松下来,聊起了生意方面的话题。

他知道,乔若不可能与自己来往,前夫的爹,再心大的人也是懒得理。不过,她对他没有敌意,这是最重要的。

转过天,薛振家叫上薛青,一起去看了几个房子,都是一房一厅,商量着选了一处租下来,签订租期五年的合同。

这是为廖春华准备的。薛盼很长时间出不来,廖春华这辈子都是家庭妇女,也不可能到这年岁了出去工作,那么以后一定会要求薛青养着。明摆着的事,他们索性提早准备起来。

薛振家先支付了一年的,余下四年的租金,全部交给薛青,“每年到时间了,你交给房东。至于生活费医疗费什么的,临走我再拿给你一笔钱,别傻呵呵地图省事,一股脑给她一年的,按月给。”

养前妻,他本来是打死也不愿意,可他不管就得女儿出钱。女儿正在做事业的兴头上,总被家里的破事闹得心烦只有坏处。

算了,就当他支持女儿的事业,赞助她一笔资金。

“爸,这件事您办得最漂亮。”薛青由衷地夸她爹。

薛振家笑了,“那就少记我一点儿仇。”

接下来的两天,薛振家又去做了一次笔录,闲下来的时间,和薛青一起给廖春华搬了家。

父女两个先去找的是房东孙姐,说了给廖春华另外租了房子的事,末了,薛振家笑容可掬:“她一个人,没必要住这么大的地方,当然你要是不介意给她住着,那也无所谓,只不过,我闺女不会承担这边的房租。廖春华手里有钱没钱我不知道,她肯不肯交房租我也不知道,总之你们考虑一下,看着办。”

孙姐一听,立马找家人商量。家里人态度一致:赶紧让那个动不动鬼哭狼嚎的肥婆搬走,他们早就受够了,丧气也算了,主要是她不分时候,有时候大半夜的号丧,心脏受不了。话里话外的,还把孙姐埋怨了一通。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孙姐一家人和薛家父女两个一起去找廖春华,请她搬家。

廖春华能跟前夫、女儿撒泼,却没办法跟房东闹:人家不让你住了,声称有人被你的大嗓门吓出心脏病了,脸皮就算有城墙厚,也不好赖着不走。

父女两个雇了几个人,当天就把廖春华、薛盼的全部东西搬到了一房一厅。

凭良心说,新住处挺好的,家具家电俱全,再加上搬来的包括厨具在内的家当,已是面面俱到。

要是换个人,有人提供住处和生活费,除了照顾好自己,不需要做任何事,怕是要乐得烧香拜佛。可廖春华怎么可能高兴?

她的心头肉是薛盼,现在薛盼没人管,她又被撵着搬了家,感受到的只有屈辱和痛恨,她恨身边所有人。

家当一部分堆在客厅,廖春华也懒得管,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要唤父女两个说道说道。

奈何如今没人肯定她说废话。

薛振家说:“我还有事,赶时间。小青,你也别可哪儿晃荡,抓紧处理些正事。”

薛青点头一笑,“若若来接我,马上就到了,捎您一段?”

“好啊。”

父女两个同时对廖春华摆一摆手,“走了,回见。”

廖春华想跳起来骂街,但她听到乔若的名字就心慌,甚至在猜想,乔若有没有给薛振家看那些照片……

那恐怕是她一生都只能无能狂怒并百般恐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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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只要白天没什么事,乔若就会去租住房一趟。

把人家的地下室折腾过一轮,得恢复成原样,好在不是程序繁复的事,到这天全部完工,保持通风晾一阵即可。

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摘下白线手套,放下挽起的长发,乔若看到茶几上的烟和火。

忘记是哪一次同来,蒋奕留在这儿的。

她点上一支烟,把烟灰缸拿到手边,身形向后,倚进沙发靠背,叹息般呼出一口烟雾。

没了隐忧,该为接下来的时光规划一下了,认认真真的。

老实说,要不是结婚证带在手边,时时可以拿出来看一眼,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在这个世界,再一次结婚了。

按理说,不应该这么着急。

可也只是按理说。

换个人,哪怕再喜欢,乔若都不会轻易答应,可蒋奕不同。

从现实的角度来讲,她手里的资产是不少,比起蒋奕不过九牛一毛,财产方面没对等可言。如果闪婚闪离,吃亏的只能是他。

从阴暗的角度来讲……根本没阴暗供她揣测。要蒋奕从她手里算计什么,他可用的方式不要太多,哪里需要赔上一段婚姻史。

逼着自己翻来覆去斟酌,乔若的结论仍旧是:结婚并不是错误亦或仓促的决定。

那么,又成已婚人士了,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的确,手里的财产足够她在这个二线城市躺平一辈子,但那些资金要是拿到一线城市,能不能换到一套好房子都要两说,总不能指望着变卖金条首饰度日。

那些古老又分外华美的首饰,出售也是供人收藏赏玩佩戴,那么,她为何不做那个收藏的人?

她不想离开锦市,但也不可能一辈子窝在这里,有事没事都要四处走走,前提是财富自由。

但要是像前世一样长期高强度地工作,她不会考虑。

所以,还是遵循之前的想法,但要有个细致的方案,按部就班落实下去。

.

蒋静轩和蒋静阳是同时回到柳叶胡同的。

在蒋静轩的认知里,蒋奕情绪最稳定没错,但因为那个共同的爹,行为上说翻脸就翻脸,所以,他特别珍惜这次南下的机会。

他在那边拿货的流程,大体上跟乔若差不多,在这段时间里跟一个销货方混出了些交情,签订了长期合作的合同。

蒋静阳在外面倒腾了几辆货车的煤炭,小赚了一笔。从父母闹出那么大的家丑之后,他时时刻刻有种被羞辱的感觉,要命的是,羞辱他的是生他的亲爹亲妈——快郁闷死了。

如无必要,他当然不想见到带给自己耻辱感的父母,几乎是本能的,他开始在感情、生活上依赖哥哥,知道哥哥南下的事,也要求保持联系。

蒋静轩自然没有不应的,三两天就打长途给弟弟。通话次数多了,在电话里聊的也就比较多。

蒋静阳告诉哥哥,说自己好像随时随地在被爹妈狂甩耳光,快打得他晕死了。

蒋静轩失笑之余宽慰他,出生即错误的人不知凡几,除了接受,别无选择。又说要是觉得回家太烦,那就在外头散散心,帮他看看别的城市里营养品和服装业的现状。

蒋静阳高高兴兴地接受了任务。别说,被哥哥支使的感觉居然不错,他真尽心尽力地去做了,每天都把看到的打听到的情况做一份记录,以供相见时拿给哥哥。

——就是这样,兄弟两个约定了回到锦市的时间,碰头后安排完手头的事,相形去看父母。

刚进院子,就听到室内传来争吵声。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蒋静轩苦笑,蒋静阳黑了脸,恨不得扭头走人。

但他们都知道,这情形会成为常态,必须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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