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鹤微愣,随之认真的想了起来,一个名字接一个名字的往外蹦:“师叔、师尊、三长老、远随仙君……还有一个闭关了有五十年的仙君,就这些。”
“远随仙君是姑娘对吧?那闭关的仙君是男是女?”谢免回想了一下梦中的事,虽说没细说那人是姑娘还是少年,但他却能感觉到不是姑娘,绝不可能是姑娘。
至于他为什么将佘岁与席今朝抛去,他觉得他和席今朝挚友的关系不可能变成那样,而佘岁他之前应当只见过几次,况且佘岁下山的次数不多,他去岙谷的次数更不多,完全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虽说只是过往,但他当时的状况怎么看都是……他不会做了什么以至于错失了道侣吧?哪怕他如今无心道侣之事,但他也不能对被他辜负的人不屑一顾,兴许他的重生便是为了弥补。
“是公子,听师叔说这位仙君曾是他们中天赋最好的一个,但好像因为一次下山历练受了情伤,然后就一直一蹶不振的,平日里与岙谷其他人的交集也不多。”花鹤认真的想了想当时席今朝同他说的事。
我还真始乱终弃别人啊……
谢免顿感头疼,冲花鹤摆了摆手后,便关上了房门。
五十年前……
谢免还记得在五十年前他的剑心便被发觉出了异样,与这位仙君闭关的时间刚刚好,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剑心是因为这位的闭关而出了问题?
“完全没记忆,怎么会完全没记忆呢?”哪怕他再健忘也不至于没有这位的任何记忆,就像……就像他从未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之中。
“你醒了。”一道声音在未点烛火的黑暗中响起,此时却如同谢免的光。
谢免看过去,只见佘岁轻车熟路的从窗外翻了进来,在他落地的那一刻房中燃起火光:“年年……”
将兜帽放下,佘岁提着用油纸包好的糕点走到谢免跟前,把糕点放进谢免的手中时才抬头,刚抬头便见谢免的神色有些……心虚?
“我就出个门的功夫,你这是做了什么?”想着谢免如今的情况,佘岁掂量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先问个究竟。
谢免也不知为何一看见佘岁就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感,方才明明还想着等佘岁回来问下那位仙君的事情,可是佘岁回来了他竟有些问不出口,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是,我心虚什么?!搞得跟年年是我的谁一样,这事本就与年年毫无关系。
“没什么大事,你去了何处?”谢免将糕点顺手放在了木桌上,伸手为佘岁理了理凌乱的青丝。
佘岁随意的将青丝散开:“去皇宫看了一眼。”
“去那做什么?见公主?还是国王?”谢免的指腹轻蹭过佘岁的耳垂,落在脖颈处时他竟感觉自己的呼吸都重了不少。
佘岁任由谢免为他解下斗篷,走到木桌旁坐下,用灵力倒了两杯清水,喝了一杯才缓缓开口:“国王。”
谢免看着手中的斗篷,又看了眼佘岁,任命的将斗篷放下,走到木桌的另一边坐下:“见他做什么?难不成皇宫也有问题?这次是什么妖怪?鹤松与小陆方才才去皇宫,会不会出事?”
“重睛前辈跟着去了,那东西不再皇宫,但与国王有着联系,应该明日就会来了。”佘岁垂眸,想起今夜在皇宫的事,眉头不自觉的皱紧。
若是这次他未跟着来,那这事便会一直拖下去,为什么最近的事情貌似越来越多了?难不成是因为……
“明日能解决的话,你如今也别过于担忧。”谢免将油纸解开,从中拿出一块糕点凑过去,“吃点东西,虽说你们修仙者不吃也不妨碍什么,但听说吃点甜的人能高兴点。”
佘岁静静的看着他,伸手接过糕点:“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糕点这种东西是给小孩吃的,他从不稀罕这种东西。”
谢免微愣:“那……那你……”
“他的不喜欢是真是假无所谓,但若是真的不喜欢,别强求自己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