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客栈的马车上,陆由尧看着坐在一旁的微棠,便往花鹤的身旁移了点,不解的问:“话说,你也是妖族的吗?”
微棠正把玩着手腕上的珍珠链,在听到陆由尧的话时抬眸看向他,玫红色的丹凤眼中难得有了几分笑意:“你看起来修为不高,但眼神挺好,还是说你们鸟族都这样?”
“那你倒是猜错了,我只是在你身上嗅到了鱼腥味。”不过他可不是猫妖,对鱼没兴趣,不过谢免对烤鱼貌似有什么莫名的执着。
“难怪啊。”她有鱼腥味吗?难不成是同那些呆多了?
“国师大人为何会跟我们一同去客栈?国师难道也没有自己的府邸吗?”可是,他记得师叔说过,在朝廷当官的怎么都有个府邸可以落脚,而不像他们这些修仙者。
“这个嘛……”微棠笑了笑,目光渐渐的看向一鸟独霸一方的重睛。
重睛缓缓地睁开眼,懒懒的打了个哈切:“是吾让她跟着的,怎么有意见?”
若是有意见早说啊,这马车都要到客栈了才开口,怎么反应就这般的迟钝呢?跟年年完全不一样,真不知道席今朝那小子为什么将其带回岙谷。
“没没没,只是想着身为国师应当会有自己的府邸。”花鹤见重睛被自己吵醒,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见花鹤这般反应,一直藏在重睛心中的疑惑又重了几分:“你看起来很怕吾?”
陆由尧怕它情有可原,但花鹤怎么也怕它?它寻思着自己也不凶啊,它可没出手打过花鹤,更没有骂……这个它貌似做过,但也不严重啊!
‘你不会当真觉得你说的那些伤人话所有人都爱听吧?除了哥哥跟着了魔一样的忍受你,谁愿意和你呆在一起?!我最讨厌你了,你还我哥哥!’
还给他吗?可是他也不曾拥有过。虽说那位总是说离不开他,什么事情都听他的,但他们二人的事情他就从未做主过,而且他如今就连那位去了何处也不知。
管他去了何处,自己没事找事的烦吾,连大局也不顾,没打他一顿都算是仁慈。
每次一想起那家伙,他就会想起当时那家伙想对他做的事情,真不知是触到了那家伙的什么点,当时就跟疯子一样,缺打。
“不是,前辈是整个岙谷的前辈啊,师叔说过对前辈要有敬畏之心,我还有好多需要学的东西,不可自大自狂,否则就算再怎么努力修炼也只会走歪路。”因此花鹤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陆由尧这样的哪怕年岁比他大但只是小孩的模样,他肯定是要护着的。
重睛静静的看着他,看得花鹤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打算寻问时才重新开口:“你这次下山不止是为了历练吧?”
“对,我还想找兄长,一直以来我都想找他,他是我唯一的家人了。”而师叔说只有自己有能力了才能寻人,他如今也算是有能力了吧?
“兄长?原来你还有兄长?我还以为你真的无父无母呢,你们修仙者不都是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的吗?怎么你还有个兄长?”这怎么和鸟爷爷说的故事不一样?
陆由尧不说还好,一说微棠也来了兴趣:“你不是岙谷的弟子吗?岙谷可是出了名的只收孤儿,怎么你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兄长?”
岙谷收弟子的要求可是出了名的,她虽常年生于海中,但对守阵人所在的岙谷还是有得知的,怎么花鹤一个岙谷的弟子还有兄长?
“啊……兄长的事我也是近几年才想起来的,被师叔带回岙谷后我就生了一场大病,听师叔说我醒来后就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事情,就连这名字都是师叔给我取的。”但他并不后悔被师叔带回岙谷,反倒是自己太弱了,不然也不会至今都没找到兄长。
“你兄长之事可有同你师叔说过?”这话一出口,重睛便发觉自己问错了,就花鹤对席今朝的服从程度来看,只要是席今朝问了花鹤必说。
花鹤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师叔从来没问我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同他说,等找到兄长,我把兄长带去见他就好说不少。”
至少这样不会让师叔觉得他是因为失忆而乱想出来的,也不会因为他的事情而分了神。
“那你师叔凶吗?”陆由尧想起佘岁与重睛都是岙谷的,便有些好奇花鹤这总是挂在嘴边的师叔。
花鹤摇头:“师叔人可好了!虽然很多弟子都说师叔太过于严厉,但那是因为师叔是整个岙谷的谷主,平日里师叔都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