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客栈的厢房中,佘岁吃着谢免给他的包子,便察觉到一道时不时就向他看过来的目光,在一个包子吃完后,抬眸看了过去。
一对上佘岁的目光,陆由尧就连忙低下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出薄霁,薄霁离岙谷所在的归域还是有些远的。”
“说得也是,我并未去过多少次薄霁。”佘岁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落在了花鹤身上,“你师叔过几日便要回岙谷的,他让你写的东西可有每日用灵力传给他?”
“咳咳咳,师……师叔他……”花鹤正喝着豆浆,佘岁的这番话成功让他呛到了。
缓过来后,花鹤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佘岁:“师兄,师叔他要回岙谷了吗?这么快?师叔他上次不是说还有段时日吗?”
佘岁对此也不是很了解,毕竟他没去至云仙门,自然是不知那边的情况,只好道:“重睛前辈昨夜便回了岙谷,等前辈回来后你可以问一问,兴许那个时候你师叔就已经回到岙谷了。”
重睛这次回去应当会有些时日,只不过会不会遇上回岙谷的席今朝还当真是个未知数。
同花鹤说完这话后,佘岁有感觉坐在矮榻上的陆由尧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便道:“若是有什么想说得说便是,不必憋着了。”
而且,一直憋着很容易把自己给憋坏的。
陆由尧眨巴眨巴眼,有些迟疑道:“我……我能问问您和谢老大的关系吗?”
其实这事他更想问谢免来着,但奈何谢免对于这些事情向来不喜欢作答,他就只好将目光落在佘岁身上了,虽说有些怕,但也无伤大雅。
陆由尧最喜欢听一些传闻了,无论是否正确,但听着就很有意思,他虽然没去过传闻中的那些地方,没见过传闻中的人,但这会让他有目标,会让他当真想去看看传闻中的东西。
而如今有一个现成的八卦摆在他的跟前,他哪有不去听听的道理?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朋友!我们和老大都是朋友,以后还会是并肩作战的伙伴!”花鹤有些不明白陆由尧问这话的意图,但他说得却是事实,他们同谢免自然是这个关系。
“有些话你可以不说的。”陆由尧有些幽怨的看向他,对于他突然的插嘴很是不满。
佘岁却只是点了点头:“差不多。”
差不多是差多少啊?!
陆由尧心中悲凉,但也不敢再问,怕佘岁发觉出什么,因此看花鹤的目光更加幽怨了。
“大人大人,好看吗?”乐灵飞到佘岁的跟前,晃了晃头上被谢免所绑上的蓝布条。
佘岁点了点头:“好看,这样便好认许多了。”
得到佘岁的赞美后,乐灵本就透明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与一旁的红色绸缎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大人夸我了!”乐灵捂着脸从木窗飞了出去。
佘岁将手中的东西一一吃完后,便起了身,对花鹤与陆由尧道:“多谢几位借我一居之所,接下来便不再打扰几位了。”
“您……您不等谢老大回来吗?”谢老大这才出去一个时辰不到啊,要是回来得知他们两人没把人看住怎么办?
“不必了。”佘岁摆了摆手,将房门推开走了出去。
房门在佘岁整个人踏出去的那一刻便又再次的关上,陆由尧与花鹤相对,良久之后,花鹤才打破了平静:“师兄走了,我们怎么向老大交代?”
在谢免跟着闰追崖走之前,还特地让他们好好的看着佘岁,如今佘岁执意要离去,他们两个也不好拦着吧……
陆由尧扶额。
客栈所在的街道并非最为繁华的地段,街上并没有多少的摊子,大多都是铺子,而来来往往的人也没有弈阁所在的地段多。
佘岁出了客栈后,便直接走进了小巷子,走到了客栈的后面,通过河边的桥梁进入了另一个街道中。
曲欲的路他并不熟,虽说比谢免他们早来了许久,但他大多时候都待在弈阁之中,并不会出去。
但好在有灵力的气息可以让他寻着走,否则让他一人在这些地方拐来拐去的,他都不一定能走出去,就更别提回弈阁了。
“佘安年?你怎么会来论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