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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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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时饶有兴趣瞧着对千字文直打瞌睡的他,一如往常伸手逗弄,也习惯了穿透而过的感觉。

林慕白忽然支起脑袋左右看看,研究起唐君黛随意扔在地上的机械鸟。

他摁下旋钮,机械鸟迅速张嘴,翅膀轻轻摆动,与唐君黛五分相似的声音传了出来:“废物,要你何用。”

摔落在地的噼啪声在它喉中还原,惊得林慕白立马拨回旋钮,久久不能回神。

这只传音鸟外形粗糙骇人,他却没有惧怕,颇为珍爱地放置桌案,研究它的真正用途。

唐君黛留在千机阁的时间越来越少,听说她研制了好几只翅羽精美的传音鸟,于泽城放出一只进行拍卖,林慕白央求左堂主,悄悄带他进去,哪怕远远看上一眼也好。

台下宾客高价成交时,他眸中三分艳羡。

又过四年,林慕白已能读懂多数机括藏书,心智趋向成熟,利用奇技巧思,仿制了一块密码锁。

正打算拨动试验,一阵脚步声渐近,唐君黛面色阴沉地进门,拽起他就往外拖。

他本能的抗拒,小声试探:“……娘亲?”

唐君黛心烦意乱:“左绮早为朝廷效命,带领一众禁军血洗千机阁,如今外面尸横遍地,不想死就跟我走。”

“左堂主……不会的。”他紧赶慢赶,跟不上她的脚步。

正说话间,他身体腾空,被唐君黛抄进臂弯,迅速带离偏卧。花时随她飘出大门,竟见林自秋率兵守在外墙,只等瓮中捉鳖。

唐君黛满怀仇恨,踢起地上三把铁剑,运功朝林自秋飞射而去。林自秋轻而易举地避开,如金玉其表的恶鬼,一步步向她逼近。

“好歹与我不分昼夜,缠绵过几日,怎的穿上衣服,便翻脸不认?”

林自秋话里话外极尽羞辱,毫不掩饰自己无媒苟合的无赖行径。

“差点忘了,你这一身内力,早就被我汲取殆尽,”他抬起手中长命锁,细细把玩,“可我妹妹当年怎么死的,还记得么?没要你一五一十的偿还,已是心慈手软。”

唐君黛不免嗤笑:“肆意屠戮千机阁数百条性命,谈何仁善?”

“事到如今,还想嘴硬,你手边这个,莫不是我留的种?”林自秋随意抬起林慕白的脸,左右摆弄,两人极为相像的英挺鼻梁,让林自秋分外窃喜。

林慕白被这般阵仗吓到,残尸腥腐气味直冲鼻腔,止不住的干呕。

林自秋不与他计较,只吩咐道:“带走,依照两国约定,钱库四六上供,千机阁全数剿灭,不留活口。”

“是,监军。”心腹了解他言外之意,一拥而上,专攻弱点让唐君黛暂失行动能力,秘密将母子二人押回北泽,安置林家祠堂。

祠堂光线暗沉压抑,零星烛光照明为数不多的牌位,林自秋悠悠端起一副烛台,毫无怜惜地砸向唐君黛。

她后腰猛受一击,生产遗留的旧伤就此牵动,神色痛苦不堪,随之哐哐掉落身边的,还有林家幼妹的灵牌。

亲眼所见林自秋所作所为,花时饶是作为看客,亦胆寒不已。

林慕白见状急急扑到唐君黛身前,拦下林自秋几欲靠近的双腿,似要替她阻隔伤害。

林自秋单手拎开林慕白,笑意阴沉:“倒是个护主的崽子。”

唐君黛艰难起身,将林慕白拨到后方,抬头和林自秋对峙。

“林月之死是我过失,当年我已极力补偿,但除了这条命,你报复的还不够尽兴?千机阁多是无处收容的手艺匠人,他们何曾有罪,要用性命偿还你一己之私……”

预感林自秋欺身而来,她伸臂抵挡,避免他继续施暴。

林自秋却耐心十足,轻轻挑散她一件外衣,道:“当年,你见色起意,不由分说强行掳走我,害阿月错信歹人流离失散,再寻回时口哑目盲,同我这唯一的亲人,相见不识,仓促病故。”

“为博你信任,只好暂缓婚配,忍辱负重陪你演上一阵,”他目中鄙薄,“想不到你自甘下贱,不服用避子药便罢了,还生下这么个没名没分的孩子。”

唐君黛无话辩驳,不由后退一步:“你大可放我们离开,自谋生路。”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轻易饶过你?”

她刚一动作,便被林自秋胁迫跪倒,越反抗越引他震怒,又因林自秋夺去她多年功力融会贯通,双方内力震荡,根本无力还手。

“你可知我发妻诞下长子,已有九年?他会得到阿月那份偏宠,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而这个朝廷钦犯之子,注定和你的身份一般,摇尾乞怜,永远见不得光。”

唐君黛神色微僵,低声服软:“究竟要我如何,才肯彻底收手?”

“我放过你,你可曾放过阿月?”林自秋几近偏执,对错不论,“你活着一日,便一日逃不出我的掌心,明日起,你们搬入柴房,为奴为婢,想办法在府中生存。”

话毕,他旋即转身,大步离去。

林慕白衣摆里偷偷揣了只幼兔,它回程途中已然虚弱,今日一番动静,终究没能存活下来。

他强忍难过,不知从什么地方扒了半捆干草,把受惊身亡的兔子埋进浅坑,安葬埋藏。

到了深夜,唐君黛风寒反复,高热未褪,又伴随一声声干咳。林慕白迷糊着眼醒转,循声凑近,一如往常用手掌和脸颊交替为她降温。

唐君黛以为他做了噩梦,于是主动伸出双臂,将他护在怀里。

烛火明灭,映衬他清亮双眼明净纯澈,挠得人心尖发痒。

她没来由地问:“我冷漠待你,你不怨我?”

林慕白扬起小脸,只是摇头:“我只知道,兔子生产会流血虚弱,娘一定也很是辛苦才生下我。”

“所以,能换娘亲消气,我做什么都可以。”他缩成一团,又往唐君黛怀中挤了挤。

唐君黛心绪复杂,轻拍他的背,重新哄他入睡:“……还是那么笨。”

次日天光未明,母子俩便被家丁赶往柴房,以仆役身份挣些微薄工钱,换取少得可怜的米粥勉强裹腹。

期间唐君黛自然不甘屈居人下,凭借武功尚存,很快打晕放饭厨子,将林慕白卷进草席扛在腰间,乔装成采买杂役蒙混出府。

管家察觉不对,出声拦下:“站住,手里是什么东西?”

唐君黛面容涂得黝黑,压沉嗓音道:“新来的伙夫烧火出了意外,主家嫌这死人晦气,特命奴寻个地儿扔了,省得兴师动众,人心惶惶。”

说着,她掀开草席一角,隔了一夜的兔子藏在林慕白袖间,散发难闻的恶臭,管家查验过两人没有携带财宝,捂住鼻子连连摆手,十分嫌弃地转头放行。

“你这新来的不懂礼数,不喊声管家便罢,把东西处理干净了,再来偏院领罚。”

“是。”她如释重负,终于踏出林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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