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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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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顾自回味着:“当年唐君黛在我身下挣扎承欢,也是这般吃人的眼神,偏偏眼尾发红,瞧上去我见犹怜。”

林慕白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任他剖开胸腔,攫住不断跳动的心脏,捧掌饮下心头温血。

只那一刻,双手即刻变得白皙紧致,林自秋相貌本就俊美非凡,只这一捧滋养,更显当年风采。

“茹毛饮血,败絮其中,再多修饰又有何用,恐怕你这身皮囊,也被禁术反噬,很难贴合骨肉了吧。”林慕白不咸不淡几句,激得林自秋气血上涌,难以控制心头暴戾,朝他腹部勾拳痛击。

直到林自秋双手被血液腐蚀,逐渐烧灼全身时,才察觉自己遭了暗算,当即几掌拍入心口,吐出粘稠血液。

可惜为时已晚,他全身肉眼可见的发皱掉皮,碎成一片一片,稍动就落。

“你给自己下毒?”林自秋快要疯魔,不愿相信被他摆了一道,“那丫头剥你神魂复活箫儿,肉身一毁,娑婆世界无处收容,残魂便于六道轮回彻底抹杀,你舍得死?”

林慕白扯出一丝笑,竟是彻底解脱的愉悦。

“执念消散,总好过你这样不人不鬼,苟且偷生。”

返程路上,街市人流如织,花时高价雇了桑南的糕点师傅,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往回赶路。

她买过现成的,可隔了几夜的口感难吃不说,还容易变质,为了哄林慕白开心些,花时花了好大功夫劝说,才请来这位手艺绝佳的师父。

可离泽城越近,花时越是没来由的身体难受,她以为车程太赶导致的眩疾,连忙叫停车夫,于城郊靠边,暂作歇息。

一柱香过去,钻心的窒息却难以平复,浓烈不安包围着她,陷入肉里的指甲快要抓破袖角。

“小姐这是近乡情怯了?”无迹握住她的手,轻轻安抚。

她略知缘由,只得尽力开解:“林少卿从前那么纵着你,耳根子软心更软,想求和,应当算容易的吧……”

花时想起那日他的毫不容情,心绪不宁:“但愿如此。”

说着她拉开车帘,让空气流通一些,却见不远处躺着两名男子,其中一人不成人形,惨叫声不绝于耳,另一人光裸上身,皮开肉绽,形貌轮廓和林慕白一模一样。

那一瞬她呼吸骤停,颤声对无迹道:“你看那个人……可与林少卿十分相像?”

无迹飞身下车,探过那人鼻息,毫不犹豫架起他一只胳膊,将人背进马车。

“小姐,真是林少卿,他怎会出现在这……”

除去胸口空荡荡的血洞,还有剔肤见骨的鞭伤,花时强忍哽咽,一个劲的唤他名字,轻轻摇晃他的肩膀,才堪堪清醒片刻。

此刻他已浑身虚脱,却不得不勉强抬起头,愣愣地看她。

似乎总让她瞧见自己最为狼狈的时候。

“千万撑住,马上入城了,寻个大夫瞧瞧,然后就能吃到糯玉花饼……”花时手足无措,不敢多问发生了什么,慌乱从包裹掏出几件新奇物件,将他脑袋慢慢枕在自己腿上。

“还记得吗?从前你送过很多这样的物件,虽然买来的也很有意思,但你用的原料更稀缺,能变换花样,玩法新巧,雕刻技艺镂月裁云,精细万分……”

林慕白安静听着,除了意识尚存,他已无法调动身体任何部位,连简单的发声都做不到。

“对……还有这个。”她突然福至心灵,自腰间取下剩余角茸,近乎虔诚地塞入心脏空缺,然角茸消失无果,只看着他移开视线,不愿与她交谈。

马车走上石子路难免颠簸,他阖眼休憩,耳畔划过燕雀啁啾,感知身体逐渐失温,就这样悄然长眠,没了生息。

没有预兆的诀别,击打得花时喘不过气。

她不死心般,捏捏他的脸,试图唤醒他:“你不是本体非人吗,哪能说没就没,志怪故事都写你们神通广大,你有本事复生林南箫,怎么不救救自己……”

“团子你不养了?善堂的孩子你也不管了?那我呢,我怎么办……”

花时双手不受控地颤抖,睁大眼睛强压悲恸,泪水却顺着眼眶流下,她胡乱抹去脸上晶莹,又于指缝滴落。

另一个形貌可怖的男人挣扎爬来,发了疯的嘶鸣叫嚷:“还给我,灵丹是我的,拿到这个,诡道都要忌我三分,还何须伏低献祭,哈哈哈……”

“是你杀了他?”花时被他手中肉块惊到,勉强认出脏腑形状。

男人捏碎心脏,神色狂乱:“早就死透的东西,转世资格都没了,其中缘由,还要拜你所赐啊。”

他手脚并用攀进车窗,冲花时丹田处袭击,指尖触碰瞬间,花时体内咒印大亮,将林自秋肉身焚烧殆尽。

受不住灵力涌动,花时没来得及思索林自秋话中深意,双目阵阵昏黑,倒在林慕白身侧沉睡过去。

意识沉浮间,她坠落一处鎏金铺地的大殿,寝卧中的女子腹部高高隆起,正面无表情给自己灌下好几碗刺鼻汤药。

那女子眉眼相熟,目若寒星,仿佛瞧不见眼前摔了个人,撑头翻阅书卷,等待药效发作。

花时小心翼翼地凑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只觉这般凌厉气场,叫身边人望而生畏,若无意外,她该是林慕白的娘亲。

等了许久未见反应,唐君黛扫落桌上全部瓷具,噼啪作响裂成碎片,其中一只金杯打中堂下侍医,额前稍稍肿出鼓包。

“废物!各种法子试过几个月了,就这么个怪胎也弄不掉么?!”

她忍无可忍,提剑就要破开腹部,强行剥离胎儿,侍医急忙跪下,拦截唐君黛手中剑刃,掌心淌出血迹。

“阁主三思,少主在里边从来很乖不是么?不踢不闹,隔绝阁主一切怀妊反应。怀胎虽辛苦,孩子总归无辜,况且胎儿成型,强堕也极度伤身……”

“少主?”唐君黛拂袖甩开,目色愠怒,“你是觉得我这段时日喜怒无常,没能力管束千机阁,要拥戴新主?”

侍医以头抢地:“属下绝无此意,当真从医者角度出发,为阁主身体着想,失言不察,还请阁主恕罪。”

腹腔多个寄生累赘,唤不起唐君黛半分母性,她拖着笨重的身子不便演武,睡觉需要反复调整姿势,实在不能理解,作为女子为何要遭受这些折磨。

何况寻常胎儿,被她这般折腾早该殒命,偏生她肚里这个,自第一次胎动灌下汤药,就学会潜藏蛰伏直到显怀,打她措手不及。

花时试着伸出手,想碰碰肚子里尚未相见的孩子,眼前景象却化为泡影,待她主动收回触碰,方才场景才立时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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