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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奉旨成婚后我真香了 > 第6章 第六章

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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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就凭这张仪表堂堂的脸,哪家适龄姑娘瞧了不心动呀?”

“话虽如此,但能否入了门槛,还需为父考察过他有几分真才实学,方能接纳。”

花时拽着青衣立于花相身边,正绞尽脑汁替他美言,好巧不巧碰上林慕白进场赴宴,雀跃视线陡然同他相撞,又不甚自在地移开目光。

于是落他耳中的交谈变了味,怎么听都像花时嫌他来的不是时候,扰她豢养私宠的诉求。

林慕白放轻脚步,极有分寸地选择装聋作哑,将满腹疑团悉数堵在喉间。

察言观色,知情识趣,这种本能早已深刻烙骨,由不得他肆意妄为。

花相见他来了,笑容可掬地冲他抬手:“小白,坐这儿,离阿爹近些。”

周全礼数并不适用花家家宴,无需太多客词套话。因而林慕白低声应下,乖乖坐到花相身边,透明人似的插不上话。

心绪没来由的低落,接二连三的周折直压得他喘不过气,却仍强撑笑意等待开宴。

岂料花时也将青衣安置自己身旁坐下,不甘示弱道:“来者是客,我既将你赎了出来,就没有让你受委屈的道理。”

“花小姐盛情,青衣实在无福消受……”青衣显然被这阵势吓到,在花相不动声色的打量中如坐针毡。

花相眉梢轻挑,将目光投向林慕白:“险些忘了,此事似乎归你管辖。小白,留不留他,你说了算。”

林慕白默了片刻,垂下眼帘道:“晚生不敢僭越,都依小时便好。”

早就商定的事宜,怎容他有拒绝的余地。

待最后一道菜上齐,花时执筷直奔琉璃鱼骨,不远处的花夫人似有所察,把逗猫棒还给无迹,手持一只扁盒朝林慕白凑近。

“听闻你在城南租了一处地皮,每月拨款救济失孤孩童。我挑拣生辰礼许久,也只有那处地皮的房契地契拿的出手,这才决定盘下它,往后你也省下一笔钱,不怕东家恶意涨租啦。”

花夫人一番话俏皮温柔,不容拒绝地把盒子塞进林慕白怀里,见他满脸错愕想要推拒的动作,笑眼弯弯摸摸他的头。

“收着吧,权当照拂他们有我一份,今日就当寻常吃顿便饭,不必太过拘束。”

林慕白懵着脑袋郑重言谢。他从未受过如此厚待,此刻竟也像个半大孩子,低头掩盖冗杂思绪,眸中不经意泛起柔软光点。

花相饮一小口林慕白敬的酒,忍不住调笑:“同夫人相比,我将自在书院转让给他,都略显寒酸了。”

说着又是两张薄纸,房契连带地契一同交到林慕白手中。

“如此厚礼,晚生受之有愧……”

话音未落,花时抱起双臂轻碰他一下。

“别推辞了,我都没收过这么大礼。你要实在负担太重,不如书院东家的名头也添我一笔,省得又上朝又处理公务的,哪能兼顾过来,不若让我替你分忧了。”

花相闻言笑曰:“整个相府金库供你取用,爹爹可克扣你半分银子了?若你当真下定决心置办产业,爹娘自当鼎力奉上。”

一顿饭下来和乐融融,花时亦如愿以偿,将林慕白生辰礼强占了一半。又在酒足饭饱后随意寻个借口,推搡着青衣离场。

直至花相瞧出端倪,心领神会携夫人离席,林慕白才迫切起身,不假思索朝花时方向追去。

天阶夜凉如水,皓月当空。花时听见脚步侧身回眸,便见林慕白身披月色,踏了一地梨花缓缓而来。

花时不断告诫自己要沉住气,证据尚未收集齐全,盲目质问林慕白恐会打草惊蛇,万不该向他透露半点风声。

那癔症药方原产桑南,每年成丹产量屈指可数,需在北泽各方药铺逐一排查账本,方可确保物证留存。

此举耗时费力,若非神武卫持令搜查,店家有权控告官兵私闯。只闯一家尚可赔偿平息,闹得人尽皆知可就难看了。

一股闷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她撇下一旁的青衣,鬼使神差迎上林慕白剔透含水的目光,心念微动。

或许他自己意识不到,这般委屈到极点还偏要强忍镇定的模样,落在旁人眼里,是多么摄人心魄的引诱。

想揉碎他骨子里不该有的清冷疏离,抓藏躯壳深处拒人千里的脆弱柔软。

实话说,眼下倒有个最便捷的办法。

那秘药他自幼随身携带,不排除他自己也需长期服用,虽说事成之后十之八九会销毁,但要真是发病所需,出门在外必然配备几粒。

现在趁其不备上下其手,许能摸出些蛇丝马迹。

……才不是她有意吃人豆腐,自己送上门的便宜夫君,摸完概不负责的。

林慕白却不懂她百转心思,借着微醺醉意不顾礼数地上前,在看清双方面容后敛住神情,恢复一派温和寡淡的模样。

花时按下心中旖旎,侧目看向青衣:“你且歇在客房吧,可记得来时领你走过的路?”

“自是记得,小姐且放心。”青衣不多言语,识时务地拜别。

待人走后,花时也记起正事,自然再难摆出好脸色,添几分凉意道:“你过来些。”

林慕白轻抬眼睫,似乎怀疑自己听错,站在原地未曾挪动。

不多时,只听车辙滚动声越靠越近,一双柔荑纤手探上他的腰身,趁人错愕之际,摸遍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却无任何发现。

四处乱摸过后,总该编些理由找补,花时低眸轻咳一声:“衣服没换便罢了,送你的镯子可戴上了?”

“……嗯。”他下意识触及腕间冰凉,花时低头看去,正是盒中所赠那只翡翠玉镯。

色泽通透纯正,一抹绿翠缭绕生春。

怕她误会一般,复又解释道:“内衫肩袖大了些,若穿来赴宴,恐是对主家不敬。”

花时略微点头,没再深究这个话题。

梧枝绿用色纯正,并非不衬他,却也不是最衬他。当初为林南箫定制冠礼,店家弄错尺码,才得以让这件样衣压了箱底。

讽刺的是,她再等不来林南箫及冠,如今翻出来转赠,权当物尽其用。

“白日举子一案,可还棘手?若有相府能帮上忙的,只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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