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啦

繁体版 简体版
下书啦 > 奉旨成婚后我真香了 > 第4章 第四章

第4章 第四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兹事体大,我且过去一趟。十一,即刻想办法通知淮阳侯,接沈小侯爷回府。”

林慕白走得匆忙,徒留花时和团子一人一猫面面相觑,齐刷刷盯向门外。

十一回过神来,立马跟上他道:“大人,东西我拿着就好,您这样抱着它,万一被视作受贿,更有理说不清了……”

花时仍趴桌上朝两人望去,无力叹了口气,揭盖拈起海棠酥轻咬一口,满嘴包裹酥脆香甜,馅心还留有余温。

“喵!”团子歪头蹭着花时脸颊,挥舞粉色肉爪沾取桌上残渣,偷偷放进嘴里舔食。

还真是只亲人的小猫咪,就是不知林慕白平时怎么个喂养方式,海棠酥这种东西究竟能不能给它吃。

在小猫眼巴巴的注视下,花时没忍住掰一小块酥皮,鬼使神差同它说起话来:“许久未见,小家伙恢复的不错嘛,吃完这口解解馋,就不准再贪吃了。”

团子软软应声,仰起脑袋连连点头,带有倒刺的舌面卷走酥皮,埋头吃得心满意足。

突然庭内回荡一声惨叫,团子凭空受到惊吓,喵呜着嗓子滚到花时腿上,整个身体微微发颤,取暖似的往她小腹一拱再拱。

花时连忙摸摸小猫头以示安慰,抬眼便见她的贴身暗卫无迹从围墙翻身下来,常悬腰间的红色软鞭犹为招眼。

“哎呦小十一丧尽天良啦,亲师姐都不认啦,我告诉你这事没完,明儿我上大理寺揍你去……”

无迹骂骂咧咧捂住腰侧,视线同屋内的花时撞个正着,登时小跑到她身前,掏出半张烧毁痕迹的卷宗递了过去。

“小姐你在啊,近两日我有新发现。这是林家大公子刚咽气那会儿,仵作最初验出的结果,大抵判断是药物过量导致精神错乱。”

她自袖中摸出一只红色药瓶,附耳悄声道:“哦,还有这个,昨夜青衣来不及全盘交代,但死因八九不离十,肯定跟这药有关联。”

花时翻阅卷宗的指尖一顿,自无迹手中接过药瓶,深埋记忆的零碎画面跃然眼前。

那时她年满十二,照常参加林南箫生辰宴巩固声望时,听闻林御史大张旗鼓收了个义子,正要借此良机将他推入众人视线。

恰巧花时赖床不起,被花丞相训过一顿才姗姗来迟,她不甚清醒的道完贺词,目光扫视四周,找寻心仪座席。

平日看腻了这些你来我往的世家子弟,好不容易能来个新面孔,于是她想也不想,径直与那雪衣少年同坐一个席位。

身侧少年姿容胜雪,唇旁虽挂着笑意,眉眼却是说不出的冷寂。加之立春时节寒风料峭,身披冬裘亦无力抵御严寒,以至他时不时便要偏头轻咳两声,极力压抑喉间声量。

作为筵宴主角,林南箫所站之处人满为患,同龄玩伴争先恐后攀扯关系。反观林慕白这边,全程几乎无人问津,偶有几名落魄世家发现花时在此,才惊喜攀谈留下名姓,其余时间皆是冷清至极。

倒也乐得自在,她向来不善应对半生不熟之人的虚与委蛇。

花时观他面有病色,不由分说将手中暖炉悄悄塞给他,挪着身子凑近道:“你便是林家新收的义子?怎能生的这般好看,不若日后嫁给我做媳妇,省得便宜别家姑娘抢走。”

这话实在有些冒犯,林慕白终于舍得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的瞬间,灰霾眸光仿佛漾开点点碎星,冲散最初错觉般的孤冷。

他神色微动,自然而然接过手炉,温声反问:“满嘴荒唐,你又是谁家千金?”

枝头落英迎风飘摇,缀于额前碎发,花时浑然不觉有何不妥,又懵着一张小脸贴近他的鼻尖,眼底写满探询。

“从来都是别人巴结我,像这样不冷不热问我名姓的,你倒是头一个。此处距相府半条街不到,你当真没听说过我?”

林慕白撑椅后撤,轻轻摇头,一枚朱红药瓶自腰间滚落,瓶口徐徐摔出几粒糖衣丹丸,破裂处泛着诡异的纯白。

趁人不备之际,花时眼疾手快拈起药瓶交还给他,连带手心藏了两粒药丸,打算回去找个大夫帮忙查验药物效用。

……然后这件事被抛诸脑后,说好听了是深埋记忆深处,说不好听就是新鲜劲过了,压根儿没把撩拨过的小郎君当回事。

待腿脚痊愈,她得抽空去趟醉竹馆,亲自点名青衣盘问具体细节。

“你这药何处所得?”花时倒出一粒用指甲碾碎,果不其然里边包裹着结晶粉末,正与她亲眼所见的裂口相同。

无迹正色作答:“青衣说他曾得荐吏部做过随侍,随行林郎中左右,林郎中出事的前一晚,便在书案留下此药。”

“所以林南箫寻死之念,根本就是人为,”花时神情倏而凝重,“可查过这药有何用途?”

若他早有预谋,从那时起便投放慢性毒药,逐渐致人疯癫……再将林南箫引上城楼稍作刺激,一切都如他所言,压根不需他亲自动手。

难怪他有底气理直气壮的否认。

不愿深想下去,在傻乎乎找林慕白质问之前,她急需搜寻更多线索,证实亦或推翻先前所有猜测。

“这药用以医治癔症,不排除林郎中本就患有此疾,发作期间误食的可能。”无迹说的中肯,打消花时些许疑虑。

“罢了,”花时已然按捺不住,“问过青衣赎身需多少银子吗?”

醉竹馆那般纸醉金迷之地,拿来公然拒婚也就算了,真要花时忍受一身脂粉气,隔三差五往那地方跑,她还遭不了这种罪。

无迹像是有些为难:“回小姐,鸨母直言青衣是馆里不可多得的解语花,赎身须得黄金三百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青衣初登花榜不过一月,按理说他这清高性子招千金喜欢的程度,远不比放得下身段又拿捏有度的魁首来得挣钱。

赎身钱打个对折还能考虑,三百金怎么不去抢钱庄呢。

“不赎了,这钱花得不值。想来鸨母也并非诚心出价,若他有意常住醉竹馆,不妨派人盯住他的行踪。”

话毕,花时拍拍身旁座位,示意无迹坐下。团子万分警觉探头偷瞄,压下耳朵身体后缩,掩饰见到新面孔的紧张不安。

无迹顷刻眼神发亮:“小姐,府里还藏了这么个小家伙呐,是林少卿先前捡的那只?”

花时连忙调稳坐姿,腾手给它顺顺毛,触感柔软顺滑,烦闷一扫而空。

“是啊,粘人又胆小,总算明白林慕白为何公务当值都带上它了。”

撸猫撸得不亦乐乎,花时甚至语气愉悦了不少。

身后摇摇欲坠的柜屉终于支撑不住,轰的一声砸落下来,她后知后觉去捂团子高耸的小耳朵,团子却受不住再三惊吓,蓦地从花时腿上跳开奔向床底。

无迹扫视屋内凌乱,认命地说:“……方才十一说小姐伤了脚不宜走动,在院外放了个带轮小椅呢,我去弄进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