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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演戏是假,凶人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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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静静地侍立在厅堂两侧的美人们,立刻将相应金额的银票塞到了周丁兰的手中,一口一个妹妹喊得好不热络。

周丁兰将银票拿在手中,眼神却依依不舍地黏在替她解围的谢恒身上,并不愿就此离去。

周知县的注意力全在两位权贵的交锋上,没有注意到闺女的心之所属,别有目的的话刚好替闺女解了围:“待席散后再行登记分发。”

周丁兰欣喜应答。

周知县紧接着吩咐道:“丁兰,给三位贵客敬个茶。”

立刻有小厮端上了新鲜煮好的茶。

周知县热情介绍道:

“这是我们雍州的小种花香茶,虽不比皇城流行的碧螺春茶香四溢,沁人心脾,却容易种植,保存也简单,是雍州百姓极其喜爱的饮品。

此茶喝起来既有茶香,又有花香,有时是茶香胜过花香,有时又是花香胜过茶香。随不同场合,不同时间,不同心境而异,外地人喝来极是新鲜有趣,三位大人尝尝鲜。”

通俗来说,此茶种植、采摘、冲泡皆无统一标准,导致每回饮之,总也尝不出相同的味。雅致说来是有趣,较真说来算劣等茶了。

周丁兰欣喜万分,依着教养嬷嬷昔日所教,一叩一点得斟好了茶,双手举茶待要向谢恒走去,只听周知县唤住了她:“丁兰。”

“御史大人案牍劳形,定是口干眼乏了,快先给御史大人敬上一杯。”

周丁兰只得不着痕迹得改向,举茶向箫岐阳敬去。

一身懒骨头的箫岐阳难得亲自伸手接过茶,并点评道:

“丁香,百结之花,如钉且香,兰花,十步香,一香漫十步,丁兰是个好名字,如这杯小种花香一般,香气绵延婉转。”

又哪是点评茶?不过假借茶之名义,一撩一拨罢了。

周丁兰紧咬着下唇,不作回答。

“咳咳咳咳咳——”

周知县以拳抵嘴,仿佛肺痨患者一般,几乎要把整颗肺给咳出来了。

周丁兰终于将皱起的眉头给舒展了回去,红着一张脸,忍着不适回道:“谢御史大人称赞。”

……

且说这厢在敬茶,那厢屡次三番在不经意间被塞了甜食的花春盎,报复性得舀了一大勺的珍珠丸,全塞进了谢恒的口中,佯怒道:“郎君~~~你干嘛?”

谢恒将被各色花汁染就的珍珠丸尽数咽下,而后宽袖一挥,借搂住她腰肢的间隙,以宽袖为遮挡,低头以唇语言之:“该你了。”

两人的脸贴得极近,谢恒轻启的嘴唇,与她的鼻尖若即若离的,痒痒的,花春盎伸手想要抓一下,手掌却又随即被抓住,过近的距离让他的轮廓都有些模糊。

谢恒又重复“说”了一遍,努力地抬起头想要看清的花春盎,在看到第三遍的时候,才勉强分辨出他所说是为何。

花春盎思考了几个瞬息后,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声,随后重重推开谢恒,随手指向琳琅满目的桌面,对着他颐指气使道:“我要吃这个。”

呼吸间残存着对方的体香,谢恒一手摁在被推开的小腹上,一手挟起她所要吃之食献上,眼中欲求不满的不悦稍纵即逝。

花春盎尚未将食物嚼碎咽下,迫不及待得又指向另一盘:“这个。”

谢恒再次献上。

“那个。”

“还有那个。”

“这个。”

……

一口又一口,打了饱嗝了亦不停止。

谢恒叹了口气:“吃饱了就别吃了。”

花春盎火速回绝:“这怎么行?我都没完成……”

话说至一半,意识到说漏嘴了,立刻用双手捂住了嘴巴,在确保理清了思路后,指着谢恒高声埋怨道:“我都没吃饱呢!你是不是嫌我碍事,不愿意给我挟了?”

谢恒默不作声放下了玉筷。

花春盎保持着指人的姿势,静待了数息后,将双手挡住两边侧脸,学着谢恒用唇语交流道:“拍桌子呀,郎君~~~你怎么不拍桌子呀?”

谢恒扶额。

花春盎只以为他看不明白,于是将语速放慢了几分,又重复了一遍,急得泄出了气音,结果不待谢恒回应,眼前便被递进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准确来说,这杯茶是越过她,敬给谢恒的。

花春盎放下了双手,不解地看着计划之外的“变故”。

周丁兰艰难得应付完箫岐阳,平平无奇的一张脸上,被撩拨起的红晕尚未褪下,便迫不及待得又斟了一杯茶,来到谢恒的面前,笑意盈盈地说道:

“谢公子,感谢你一路对我跟子骞哥的照拂,我以茶代酒,敬你这一杯。”

与扭捏应对箫岐阳时,简直判若两人。

这茶飘着一股奇特的茶香味,雍州的茶水花春盎没尝过,好奇之下,率先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待咽下后却立刻吐着舌头抱怨道:“这茶甜味好淡,一点都不好喝,我要喝甜茶!”

谢恒变脸:“主家敬茶,客人饮之,是为礼数。”

花春盎被凶愣住了,委屈巴巴地回视着谢恒,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一眨眼,两颗泪珠就顺着脸颊滚落。张开嘴正打算嚎啕大哭之际,只听识海之中,传来一阵空灵无比的声音:‘安歧,这是假的。’

花春盎四下望了望,果不其然这话只有她一人能听见。

可是就算是假的,郎君凶她也是真的!

花春盎无理取闹得想着,一撇嘴,作势就要嘤嘤哭泣。

‘别哭了,就算是演戏,我也不该如此凶你的。对不起嘛。’

花春盎又眨下了两颗泪珠,泪眼朦胧之际,只见谢恒伸手替她擦去了眼角残留的小泪珠,借着擦拭时手臂的遮挡,单只眼朝她眨了眨。

花春盎噗嗤一下被逗笑了,接受了道歉,在谢恒板着的脸的引导下,很快也板起了脸。

围观的几人的脸色不自觉得跟着拧了起来——钱难挣,屎难吃,赘婿难当。大抵就这样了。

“可它就是不好喝嘛!”花春盎假作更加不高兴了,干脆耍起了无赖,“我不管,我就要喝甜茶!不甜的茶如何喝得来嘛!你给我弄甜茶来!”

谢恒深吸了一口气,假作将火气压下,耐心答道:“甜茶喜温暖湿润,盛产于江浙地带,雍州地界远离天牝,气候干燥少雨,并不种植甜茶。”

这一回,脸色没敢摆得太阴沉。

花春盎反驳道:“不能种植就不能向他处购买吗?皇城周边各种谷物不也少种植?可皇城的吃食可从来没少过断过!”

谢恒:“皇城是为岐国之中心,经世济民之命脉,达官显贵居多,购买力强盛,往来的商贾就多。雍州乃边远的小城池,每年无法填饱肚子的百姓已是不胜枚举,粗糙的花茶勉强饮之,如何有闲钱购买奢贵的甜茶?”

花春盎并不依:“买不来也得给我买!我就要喝嘛!”

‘我要假装生气了哦。’

谢恒用咒术秘密传音后,脸色才敢完全阴沉,抬起手待要往方桌上重重一拍,只听温柔乡中的箫岐阳忽然怂恿道:“花花,我这有甜茶,喝不喝?”

晃了晃手中精致的酒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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