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所发生的事,我仍没有记忆。”
凯恩的旧日记本躺在古堡的图书馆中,风一吹,书页翻动,“我只记得那天夜晚,我跟随红玫瑰的指引来到了地窖,之后我便在地窖中睡了一晚……待我醒来,威廉公爵站在我旁边,表情严肃。”
“你走吧,孩子。”
他对我说。
日记底下的字被眼泪打湿,模糊不清。
“极好的宿体。你们痛苦就是我的养料。”
古堡的大门敞开,墓穴中的玫瑰盛放。
“有一个小偷和一群怪人来到了一座古堡,他们要侍奉一个灵魂——目的是完成一场舞台剧。”
克洛莫里茨喝着黑咖啡,墨绿色的触手在他的手臂爬行——那触手顶端缠绕着一颗贤者之石。
“早上好 ,瑞德先生。”
坐在餐厅椅上的该隐笑着向刚下楼的瑞德招手。该隐今天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被窗户掩盖的阳光粘在他白的可怕的手上,隐约看见那指骨的轮廓。
“早上好。”
瑞德坐在他的对面,餐盘中放着一块鲜红的的三明治。
“公爵呢?”瑞德切着三明治,绿色的生菜里里面夹着一只烤熟了地鹌鹑腿。他用刀一扎,鲜嫩汁水就从嫩肉中溢出,“他没来?”
“我问过西泽了,公爵今天要处理女王的事务。”该隐说,“他大概在房间吧,西泽也告诉我最好不要去打扰他。”
“哦。”瑞德挑了挑眉,“那西泽呢?”
“他出去买些食材了。”
“这样啊。”瑞德咬着三明治。
该隐喝着牛奶,白发扫着红眼。
"我们不如谈谈别的吧,红先生。”
几根触手从大理石砖中爬出,一直沿着餐厅的墙爬到顶楼的房间。
“嗯……”瑞德摸着下巴。他摸着手中的笔记本,紫色的天花板摇晃,“有新死者出现吗?”
“有,在这里。”
该隐将一张被雨打湿的报纸递给他,上面的黑自有些模糊不清,古堡墓地的玫瑰花盛开。
“走吧。”
“似曾相识。”
瑞德穿着黑风衣,戴着一顶贝雷帽,狼尾随着阿斯特弥的风摇晃。该隐跟在他的身后,穿着西装,耳边的几缕银发在黑白的阿斯特弥街道上飞舞。
“变旧了啊。”瑞德呼出热气,清晨阿斯特弥的阳光在他的头顶摇晃,一排排干净的米色小房街道立在道路中央,像是一副灰蒙蒙的油画。
“跟前两次相比?”
“是的……我们大概还要走多久?”
“快到了,就在前面。”该隐用手指抚了一下被晨风吹乱的头发,右边的街角传来玫瑰花的香气,“今天死者在一家裁缝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