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的搭建不再改变。”鲜辈面对一众设计精英,“等到此次竞标中的,以后继续完善。材料选最好最耐磨损的,尤其在孤本善本筹建冷库这一块上头,绝对不能含糊。”
鲜总的话音刚落,旦崛忽地站了起来,“请各位领导放心,我们几条老命不要,也得帮助小曾完成Paper。此次中标,我们鲜氏营造就迈出了国门,走向了世界。”
鲜梣趴在桌子上,刚打了个盹,听旦崛这么一说,气得睡意全无。
说特么淡话,你们几条老命加起来能卖多少钱呀!
蔓延也跟着表态,“我只会搭个花架子,到底怎么牢固它,我不懂,也不会做。”
燕脂老这才笑了,看看我们家的小娃娃,做人多有道理,有多谦虚。
“爷爷懂,这块我负责。”
鲜梣老大的不高兴,您老人家早就金盆洗手,中间力量都换了几茬了,你那些的老东西早就被扬弃成渤海湾去了。
“我也能算一个。”奥德老人笑眯眯地说,“设计部的人手不够的话,我可以外聘几个传奇的艺术建筑师。”
您消停消停吧。我们本身就是来竞标,再倒一回手,那将来的成果算谁的?
鲜梣直给老爹递眼神,散会吧,再磨叽个把小时,我这条小命就得交待在这儿。
蔓延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让我哥先回去休息吧。”
在座的各位都不言语了。二公子给说情,没人敢说不字。再有,鲜梣坐在这儿,纯粹是个纸片人的角色,嘛主意不拿,当监工呐。
当爹的还没拍板,燕脂老却开腔了,“甭搁这儿当高粱秆子,说甘蔗不是甘蔗,说柴火不是柴火。”
你老人家黑上我了,嫌弃起来没个够。
广行在私下里和稀泥,“蔓延也回去吧,走路直打晃。”
刀刃上见真情。鲜梣在心里慨叹。
蔓延笑得腼腆,“我不碍事。”
碍事不碍事都得挺住,坐一屋两炕的人都在为我奔命,当事人却开溜,那以后还怎么做人。
鲜梣玩玄虚,“谢谢大家捧场。”
捧场?你当是把式场子呢。我们大伙儿不是捧场,是给你们家卖命呐!
鲜梣在起身的一刹那,攥了一把蔓延的大腿。
阔别已久的热血涌上头,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鲜梣绝对要搂过他的肩,拥住不放。
蔓延也不示弱,将手掌覆盖在鲜梣的手背上,轻轻地挠了一小把。
好吧,谁开的头,谁来收场。
鲜梣强顶着火气,离开了豪横的战场。
困是困,我一个人回去睡有意思么?
蔓延呀蔓延,你这不是拼命三郎,纯粹是跟我没完,钝刀割肉更加疼痛难忍。
候在门外的冯州往深处探头探脑的,见了鲜梣就问:“广行秘书在里面吗?”
草!在没在里面你不知道吗?自己没长着腿?
“你找他有事吗?”
“嗯……”冯州哼哧了半天,“是他说让我在这儿等。”
鲜梣忽然不困了,来了劲头儿,神秘兮兮地问:“在你看来,广行帅不帅?”
冯州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地瞅了他两眼,头一低,“还成吧。”
鲜梣翘起了嘴角,慢悠悠地说:“我仅姨想把自己的表妹介绍给他。”
冯州眼睛都瞪圆了,“那不成,他都有对象了。”
鲜梣耸了耸肩膀,半信半疑地,“广行有没有对象,我爸还不知道吗?他们两口正琢磨着给广行选套房子呢。”
冯州眼睛都红了,“我爸妈在北京给我买了房,用不着——”
说露馅了不是。冯州捂住了嘴巴,转身就走。
埋首走到半路,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
“卧槽!你小子低头捡钱呐?”
来人正是蔡化,一闪身,逮住了他的手腕子。
捡钱肯定不是,心事重重却是真的。
“科……哥,我请个假。”
“为嘛请假?请多长时间?超过半小时不行。”
“半小时够了!”
冯州大步流星地逃跑了。
蔡化望着年轻人的后影,问鲜梣,“他失恋了吧?”
差不多吧。而且是我打破了他的新鸳鸯蝴蝶梦。
“他跟谁恋啊?”
老子哪儿知道啊。我又不是他爹他妈。管天管地,我也管不着人家搞对象呀。
“他爱跟谁跟谁恋,只要不是个带·把儿的就成。”
歧视。百分之一百的歧视。
选择扁平还是凹凸,自由一万年。
鲜梣懒得理他,糙货,高伫阿姨用黑布蒙上眼睛才会喜欢上你。
“人家都在连夜奋战,你又要搂着枕头睡觉。”蔡化一把扽住他的胳膊,“淳于丘警长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