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穿着描龙绣凤的金缕衣,落寞或者忧伤也不会因华服而减少。
你每天衣衫褴褛,精神上过得自由自在,实际情况绝对也是富有的人生格局。
掌声四起。无人不为小孩子天衣无缝的表述动容。
一段段插曲烟消云散,舞台的帷幕慢慢落下,仍有很多人迟迟不肯离去。重建项目本来就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尤其是能设计出Paper的年轻人,实在是百年未遇。
不仅是相关的学者,评论人,还有更多的市民,都对它的可行性提出了质疑。但不得不承认的是,Paper的设计很有意境,打破了常规。
把所谓的图书馆一分为二,阅读和收藏隔离开来,二者各自为政,但又相辅相成。
依照鲜梣的意思,观众少了,他就可以抱媳妇儿回家了,但蔓延不依。展览时间安排得很紧凑,从早上九点,直到午夜十二点才闭馆,为期一周,就要决定每个参赛方案的命运。
中饭,晚饭,他们都是就地凑合凑合。
见鲜梣站在原地都快睡着了,蔓延心疼,握了一把他的手腕,“哥,你先回小木屋休息吧,不用等我。”
你再提小木屋我现在就能上房揭瓦。是谁让我对着秀色可餐却又饥肠辘辘的?
再漫长难熬的时间,也有曲终人散之时。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杀回了步鲁克林1号,谁想到鲜大总裁早已等在那里。鲜梣简直要哭了,亲爹,你真不知道我得了相思病?
谁也逃脱不了,连夜开座谈会。不仅专业人士,非业内的几位也都在旁听。
奥德一家,老父亲挎着俩儿子,燕脂带的人更多,前面都出场过的,在此不再赘述。
济缪尔最坏,把鲜梣拉到犄角旮旯里头,讪笑道:“想媳妇儿不?需要我帮助吗?”
你帮助个球球,蔓延真想走,我爸爸自然不会阻拦,那你得看看我老婆愿不愿意离场。
“比如说,你晕倒在地,蔓延立马跟你回家转。”
馊主意,这招儿还用你指点江山,是我不敢骗他。关系到他人生的重大转折,我咋可能使诈。
“你要是闲的,赶紧跟你老婆要钱去,上供给我老婆做设计费。”
你咋这么贪呐。我才筹款给你建造结婚的新房,还跟我要钱,海因希可能会怀疑我外头养着个小three呢。
“我给你指条明路,就看你有没有那个道行。”
我现在头大如斗,除了睡觉,啥都不想。
“有屁快放。”
济缪尔一指正在首席上跟鲜总交谈的奥德老先生,“我爸爸手里有多少钱,你知道吧?”
废话,你爹在整个世界富豪圈里都排得上名号,我研究过富豪榜。
“跟他老人家薅羊毛,保你弄出来个金山银山,不然那些钱也捐到机构里,让我们宝贝延花着打造名声才物有所值。”
我跟你爸爸又不熟悉,他咋可能给我掏腰包呢。
“那你给美言几句呗。”
我的话能好使么,求我不如求我内人。
“海因希巧舌如簧,他能劝说我爸爸动心——”
不知是谁在济缪尔的后背拍了两下子,他刚要发火,但一股沁鼻的植物香扑面而来,秒怂了。
“老婆大人,不行偷袭,我胆子小。”
鲜梣扭头就走,你们少在我眼前秀爱,受不了,躲还不行吗?
“鲜梣!”海因希叫住了他,“我们所有人都会站在蔓延的身后支持他。”
鲜梣沉闷地点头,感激的话我不会讲出口。
看鲜梣心事重重地坐到蔓延身边,济缪尔拉着海因希走到外面的茶水间。
“瞧见了没,小延子的设计方案要是不能被实施,鲜梣可能会得病。”
海因希笑而不答。
济缪尔一把将爱人环抱,“你早有主意让爸爸他老人家就范了吧?”
什么就范,它不是一个好词,乱用。
他的头搁在济缪尔的肩膀上,“我跟爸爸谈过了,如果我们能养育后代,他就答应我的请求。”
济缪尔的呼吸仿佛已经停止,“爸爸打算要几个孙子?”
“‘孙子’,在我们中国有时候是骂人的话。”
那《孙子兵法》里的“孙子”算什么?
一个词,可能好,也可能坏,还有多种含义,我的头大如坚硬的石块。
“那爸爸想要我生几个儿子?”
你会生吗?我们得求助于人。
“现在我们都出来了,今日月的大事小情都交给施教授打理,蔓延的竞标要是成功的话,我们更是回不去了。”
那是自然,后续如此繁杂,年轻人如果不带着,他们哪儿找得到头脑儿。
“代运的事你麻利着手办理,莫丹那边你也得管管,他们在用人方面漏洞很大。”
当年我为了娶你,跟爸爸发了毒誓,再不插手莫丹的一切事务,胳膊伸这么长,不怕我打脸么?
鲜辈跟奥德老先生嘀嘀咕咕,拉扎二世旁听,偶尔插上一句半句的。
燕脂老绷不住了,拍案而起,“你们说话别背人,背人没好话,我们小曾的设计哪儿不合理,照直讲就对了。”
蒋戒一扯岳父的手肘,爸,您稍安勿躁。
鲜辈亲手给燕老先生捧了一杯热茶,“蔓延的方案确实有不足的地方。”
“你说说,我听听,我们小延子哪块不成?”燕脂老茶杯一推,“那些大能人都没挑剔,你咋还拆台呐?”
此话差矣,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人家明眼人,即使看出毛病来也不能讲啊。说了,对人家有什么好处吗?
或者坐山观虎斗。又或者另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