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改变石田三成命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1-30章战国无双,30-60章信长野望,现在进入欧陆风云……原创部分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太太们陪我一起脑……本来没想写长篇……这玩意能成长篇真的感谢大家……本集气人角色专属,比上一集还要狗血……请慎入。
熊之助的病诡异得很……最开始,只像是普通的发烧。
觉兵卫当即给熊之助找了备中最好的大夫,那位大夫给熊之助开了个退烧药,结果孩子居然开始浑身发冷……病情也反反复复,时好时坏。
家臣们觉得少主得的不是普通的病,可能是被什么恶鬼上身了,请来了僧侣为孩子驱鬼,结果僧侣告诉清正,熊之助是被鬼灵侵扰才变成了这幅模样。
那些阴魂不散的亡灵……这次开始报复自己的家人了么?
清正花重金请了许多僧侣,为熊之助念经祈福,驱散妖邪。但法事进行了好久,熊之助的病情依旧没有任何好转……当天夜里,他又看见了那些来讨命的鬼魂,他们就像赶不走的苍蝇一样死缠着自己不放……
连夜未眠后,他甚至产生了更糟糕的幻觉——僧人们诵经之时,他居然在熊之助周围看见了那些飘来飘去的东西……
“别念了!”
清正遣散了那些喋喋不休的僧侣,恼怒地朝着屋外走去。望着清正前行的方向,觉兵卫已经意识到他打算去哪。
“主公,你该不会真的要去请那个人……”
他向来不敢违背清正的命令,但他并没忘记臣子劝谏的本分。
“不能把少主的命交到那个人手里!你忘了大师刚才所说的话吗?少主被鬼灵侵扰……那些危害少主的鬼,指不定就是那个信奉邪叫家伙招来的!”
熊之助的事让清正身心俱疲,他没有耐心和觉兵卫争辩,只是麻木地说道:“他没这个能耐。”
“可是他已经影响了你的判断!”
“我知道这些鬼魂是哪来的。从虎熊死的时候我就知道……”
清正的话让觉兵卫愣在了原地。他没有再说出一句反驳。
虎熊的死是主公心中挥之不去的痛……
清正的第一个孩子加藤虎熊死在庆长之役开始的时候。
成为征朝第一军的清正抱着一雪前耻的雄心登上朝鲜的土地时,曾做了个诡异的梦:他梦到那些死于他枪下的亡魂前来讨债。对于这些厉鬼,清正无动于衷,于是那些亡魂朝着东方飞去……在梦的尽头,他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孩子的哭声。
不久之后,他在异国的土地上收到了自己的长子病逝的噩耗。据说,虎熊死前时常被噩梦缠身,死去的时候极其痛苦。
清正越想越乱,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想要忘记这些该死的往事,然后不知为何竟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九郎的住处。
清正身上浓重的酒味让九郎皱起了眉头,一边责怪他,一边将他扶进屋内。
“我说过,酒对你的伤病不好。”
九郎想要去熬点醒酒的汤药,却被清正抓住了手腕。他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强硬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陪我喝一杯。”
“我不喝。你也不能再喝了。”
九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却并没有陪他一起喝。他没收了清正手里的酒,温和地说道:“如果告诉我那些烦闷的事能让你好一些,你不需要这东西。”
清正用迷蒙的眼睛望着他。良久后,他叹了一口气,既不愿说话,也没有将酒壶夺回来。
“要是不想说也可以,等我熬醒酒汤的时候在这躺一会吧。”
“别走。”
他拉扯住九郎的衣袖,喑哑的声音仿佛是受了伤。
“好,我不走。”
九郎无法离开房间去熬药,只得将自己刚刚沏好的热茶先倒给他。清正也不管茶水烫不烫,像喝酒一样一口就往喉咙里灌了下去。
“你这几天怎么了?熊之助也好久没来了……”
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清正的神情更加黯淡,他愣了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九郎意识到情况不太对,愈发迫切地追问道:
“熊之助……他怎么样?!”
“他……”
清正的声音有些哽咽,酒这种玩意如果没喝够,会让负面情绪变得更糟……他用了很久才勉强压住那些情绪。
“他得了一种怪病……本来医生给他吃了药,眼看已经没有大碍,结果没多久又病倒了。每次医生来的时候都能好些,但病情一直在反复,每次发作都比上次更糟,邪门得很……”
九郎听闻后沉默了半晌,
“能带我去看看吗?”
“熊之助身边人多眼杂,万一有人认出你……”
“我知道,但现在管不了这些。”
九郎的声音十分温柔,但态度却很坚决,“让我看看他怎么样了。”
清正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你别去了……这不是病。僧侣说,熊之助是被鬼魂报复……病情才会一直反复。”
他顿了顿,随后低声补充道:“和我的第一个儿子虎熊一样。”
九郎不知是否该继续追问下去,但他相信,说出来总归会好受一些。他注视着清正的双眼,试探般轻声问道:“令郎的事……是否能告诉我?”
清正审视着那张脸,九郎看向自己的眼神与往日任何时候都截然不同。他深吸了一口气。换做过去,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这个家伙讲述那段时间的往事……
“我的第一个儿子虎熊也是得了怪病早夭的……家臣说,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带走了一样,走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恐惧。直到现在……我还忘不了我在他死前做的那个梦。”
“什么梦?”
“在与敌国交战的时候……为了跟自己的对手争抢军功,我杀了很多人。士兵和百姓都有……”
清正的话让九郎陷入了沉默,但他并未看见九郎的神情,只是瞪着血红的眼睛,自顾自地说道:“从那以后,那些枪下的亡魂总是来找我,可是我没有理会他们。武士的功业本就是靠首级换来的……我敢杀就不怕他们来找我。可我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会报复到我家人身上。”
说到这里,清正攥紧了拳头,一肚子的气却又无处发泄,只能粗重地呼着气。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来找我算账的,就冲着我来呀!”
“虎之助,你是否想过……”
像是在安抚受伤的野兽一般,九郎将手轻轻放在了清正的手背上,他郑重说道:“为了熊之助……去向那些亡魂忏悔?”
清正愣了一下,似乎在确认九郎刚刚说过的话,斟酌着话中的意思。他眯着眼睛,嘴角有些抽搐地反问道:
“什么忏悔?”
清正的反应让九郎感觉脊背一凉,但他的眼神并未退缩,他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
“忏悔你对敌国百姓,和他们的家人造成的痛苦。”
“呵……”
他冷笑一声,扭曲的表情像极了一只龇牙咧嘴的凶兽。
“你让我忏悔自己作为一名武士所做的事?”
九郎强忍着心头的寒意,皱起了眉头,“在你是一名武士之前,你首先是个人……你说你小时候是个孤儿,那么……将心比心,那些死于你手里的百姓,他们就没有子女吗?”
“这是战争啊!你懂什么叫战争吗?!”
清正被他的话逗笑了。他狞笑着站起身,狠狠地捏住了九郎的手,将他制在一臂之内。
“战争就是要斩草除根!我们都摧毁他们的家园,掠夺他们的土地了,还要假惺惺装什么好人?你说的那些百姓,如果我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来反过来杀我们!若还有下一次,我还会这么做,对于我作为武士所作的一切,我一点也不后悔!”
手臂上的疼痛让九郎的眼睛变得微红,但更让他受伤的是虎之助突然变得敌视的态度……
“为了你说的这些,什么武士的坚持……哪怕家人因此受伤也无所谓吗?武士就是这么冷血的东西?”
“你这个药商懂什么?!”
清正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逼视着眼前的家伙,终究还是说出了那句他一直努力不说出口的话……
“明明不过是一介贱商,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坐在你的位置上,什么都要和我争!和我吵?!!”
天草一揆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还是这样……每一次,他试图对眼前这个家伙予以温暖,得到的都是这样的回报……被他用那张吐毒的嘴反咬一口。
早知道……那时候就把他吐毒的喉咙掐断了……
清正越想越恼,回过神时右手已经握住了九郎的脖颈,他的脖子和那时一样柔软……仿佛再用一点力手指就能陷进去。
“放开我。刚才的话……我可以当作你是酒后失言。”
清正鬼使神差般用指腹反复摩挲着曾被自己掐过的位置,粗糙的触感令九郎十分抵触。他想推开清正的手,离开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却被更加粗暴地扯住了身上的浴衣,一番拉扯后,两人都扭打到了地上。
“你真的以为我那是酒后失言吗?”
清正抓着九郎衣领凑到了他眼前,身上的重量和酒味让九郎有些喘不过气,九郎盯着那双因为醉意有些迷离的眼睛,警告地说道:
“发酒疯也适可而止!”
“总是一幅自己什么都懂的样子……”
清正龇着牙,那只扯住九郎衣服的手突然伸进了他的领口,九郎能地想要挣脱,胸口却传来一阵恶寒……
“不过是个靠出卖□□上位的脏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教我做事!”
清正的话让九郎瞪大了眼睛……他一时间僵住了身体。仿佛是要撕开他光鲜的皮囊,让那些耻辱的印记都无所遁形一般,清正一边说着污秽不堪的辱骂,一边撕扯着九郎的浴衣,将那些狰狞的伤疤都暴露在月光下。
“你当然不会懂武士的尊严了,像你这种什么都能卖出去的贱商,只要价格合适,任谁都可以玩弄吧?!”
清正肆无忌惮地抚摸着那些蛇皮一样的疤痕,意识到清正在做什么,九郎死命在他怀里挣动着,让他恼火极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那个混蛋都可以这样肆意玩弄你的身体……在我面前就这么抗拒?是觉得我出的价格不够高吗?”
他正要扯断九郎的腰带,一记重拳扫在了他脸上,让他脑门嗡嗡作响。他没有听清那家伙说了什么,另一拳就径直朝他脸上打来……若换做平时,清正一定能及时躲开,但酒意让他无法迅速做出反应,昏花的眼睛更无法看清那人出拳的方向。他用了好久才缓过劲来,站定身体。
“你还敢对我动手?活得不耐烦了吗?”
嘴里的血腥味让他的酒意消下去半分,他恼怒地揉了揉冒着金星的醉眼,恍惚中,他看见那人站起身,像是要离开房间,
“站住!你去哪?”
清正大吼一声,想要追上去。九郎并未和他说话,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往外走,快到庭院的门前时,清正作势威胁道:“离开这里的话,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九郎站定了身体,他缓缓回过头,漠然答道:“那也好过留在这里。”
毒蛇也会流泪吗?
第一次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是秀赖公举行茶会的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