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改变石田三成命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1-30章战国无双,30-60章信长野望,现在进入欧陆风云……原创部分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太太们陪我一起脑……本来没想写长篇……这玩意能成长篇真的感谢大家……本集气人角色专属,又名萌虎出柜,有多狗血想必不用多说……请慎入。
“关键的一票居然是清正投的?”
“怎么?这世上还有你预料之外的事?”
吉继的宅邸内,两位久别重逢的共犯依旧一边大声密谋,一边谈论着近日发生的事。
“……他的转变,是让人有些意外。”
“是啊,什么受到佛菩萨的启发……这种话从他这个杀人如麻的家伙口中说出来,真是和他在朝鲜爱惜生灵一样可笑。”
虽然清正的改票确实帮了秀家一个大忙,但曹丕丝毫不掩对那位丈育的嫌弃。
“他的儿子是你救的吧。”
“药是我给的没错……不过,更让我介怀的是……他一个不识字的家伙,是怎么得到那个汉方的……”
“汉方?我怎么记得他倒是有个南蛮医生?还找我问过……一个南蛮的方子?说是某种南蛮商人自己留着救命用的树皮……”
同样一个人,熟悉汉方,也熟悉南蛮的方子?
他那位医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虽然对那个蠢货的隐私没有任何兴趣,但曹丕的直觉告诉他,这其中大有蹊跷。
将宿敌从海边救下的那个夜晚,他的身体冰冷得像条蛇。
加藤清正承认自己那天喝得确实很多。他在宿敌葬身的隐岐岛大摆酒宴,他的家臣们都以为,他是为了得意洋洋地宣布自己的宿敌死了。
真的有人以为这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吗……?
他迷迷糊糊地应付着那些敬上来的酒,却越喝越烦闷。
特粮的,庆祝个P!
就这样死了……
那个卑鄙而狡猾的混蛋,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天草一揆,平壤,露梁,关原,八尾若江,还有后来的大阪御前试合都没能让这家伙死掉……怎么可能死在他最顺风顺水的海上?
可笑……
海将死于海战中……
果然,不过是一介鸡犬升天的贱商罢了!
闹了半天,他虎加藤的宿敌就是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自己被这样一个东西坑蒙拐骗,还抢走了熊本……
现在……他居然被人不知道以卑鄙的方式害死在这种鸟地方?!
简直就像个笑话。
一股作呕的感觉涌了上来,酩酊大醉的清正大步走向海边,只想赶紧出去透透气。海边的风掠过船只的残骸,吹得他浑身发凉,但他心里那股恼劲和身上的酒劲却老半天也不肯消停。
见鬼。
他将酒壶倒空,正要狠狠丢出去……
然后……
他就真的见了鬼了。
他揉了揉眼睛,好一阵才确认那团漂浮在海上的东西是人的头发……
笃信法华经的清正自认从不怕鬼。
在眼前这具尸体前,他看见了一个银闪闪的东西。海浪将那串玩意冲刷得很干净……清正绝不会认错,那种鬼利死丹念妖咒用的鬼玩意(立本当时对基督徒的蔑称)。
他走上前去,正要一脚踢开那个邪门的东西,却怎么踢也踢不开。当他俯下身的时候,他才发现那玩意正被眼前的尸体紧紧握着……
把眼前的“尸体”翻过来的时候,清正以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
他定了定神,将那人脸上的淤泥扒开……那张令他火大的脸,他就是化成灰也绝不会认错……!
海将死后会变成水鬼么?
加藤清正本应为他那副狼狈的样子感到幸灾乐祸。
“小西行长,你也有今天……”
他如此说着,却将那个混账东西从海滩拖上了岸。
这就是所谓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吗?
他想不明白这个答案,也无暇去想。
宿敌只能死在自己手里。
抱着这样的想法,清正必须先让眼前这个混账东西醒过来……然后,堂堂正正地打败他。
“觉兵卫……拿酒来。”
发现自己的主公正在用烈酒擦拭那人的身躯时,饭田觉兵卫以为自己也喝高了,但他还没这个酒胆去违抗主公的命令。
清正并未理会觉兵卫怎么想,只是在拿到酒后将房门关严……
在八尾若江,还有在大阪御前试合的决斗中,清正曾瞥见过宿敌身上那些耻辱的印记……并且早就确认了他龌龊不堪的往事。
即便如此,当看见那些伤疤的全貌时,清正还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惊。
这是人能遭受的吗?
那些被烫过,被刺过,被划出疤痕的地方……摸上去就像蛇皮一样。他记得,在那家伙带着任务去宇喜多家之前,身上明明还没有这些恶心的玩意……
联想到他从宇喜多那里再回到丰臣家之后的变化,清正心头的恼怒变得愈发强烈。
该死……
又有哪个脑子进水的家伙会愿意做这种买卖?!
“你给我醒过来!”
清正一边强忍着作呕的冲动用烈酒擦拭着那些蛇皮一样的地方,一边徒劳地呼唤着眼前这个家伙,但他就像尸体一样,怎么搓都搓不热……
不会要死了吧?!
如果他就这么死了……他们就再无堂堂正正一决胜负的可能。每每想到这种事,清正就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可劲往心窝子里抓一样让清正愈发恼火……上一次产生这种古怪的情绪还是在大阪御前试合的时候。
他急需一盆冷水,或是什么东西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那个人居然在浑浑噩噩中颤抖地握住了自己手……
“冷……”
这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求生的意志倒是挺顽强啊。
清正嗤笑着,附身凑到了那家伙跟前,
“是不是只要为了活下去,就算是让你恨之入骨的家伙,你也会这么不知廉耻地投怀送………………你……你干什么?!”
他正想嘲笑落难的宿敌,那只搭在他腕上的手竟顺着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冷飕飕的触感让清正愣了一下。这家伙出了额头上在发热,其他地方都冷得像冰。待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鬼使神差地被眼前这个家伙缠在怀里,胸口传来彻骨的凉意让他打了个寒战,连酒劲也在眨眼间被压了下去。
“你给我放……”
那双手环得很紧……好似盘成一团的蟒蛇。
如果怀里这个家伙下一刻露出獠牙,清正也不会意外。但是……比起一直用烈酒擦身,这种取暖的方式确实更快一些……所以他并没有把那家伙推开,而是不自觉地环住了宿敌的后背。
他想到了之前在南蛮商人那里听过的故事: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农夫在路边捡拾到一条被冻僵的毒蛇,他觉得蛇很可怜,于是便把蛇搂在怀中,为它取暖。当蛇醒来,竟反咬农夫一口,令他中毒死亡。
如果这家伙在自己怀里醒过来,一定也会第一时间反咬自己一口吧。
明知如此,他居然还在想方设法保住他的命。
自己到底在期望什么呢?
脑子里的十万个为什么让清正愈发火大。更让他火大的是,那家伙的额头烧得厉害……这一冷一热让他根本无法入眠。
宿敌微微卷曲的头发被海水浸透,像海藻一样散得到处都是,寒意沿着水滴落在清正的肩上,近乎要透进骨子里。辗转难眠中,清正想起身把那些该死的头发擦干,却突然感到一阵异常的暖意……
他在哭?
清正险些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但是,当他支起身,仔细审视宿敌的脸,竟真的看见了泪痕一样的东西……
他下意识地抬手在那家伙脸上抹了一把,居然真的是泪。这让他当即僵住了。
“别……别走……”
像是贪恋清正身上的温度,那个家伙收紧了他脖子上的力度。谁又能想到,这个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家伙……现在就像抱着一块浮木一样,死命地缠在自己身上,还哭个不停,简直可笑极了。
但这一次……清正并没有满脸讥讽地嘲笑他……
在清正的印象里,宿敌就像一条狡猾的蛇,只会龇牙例嘴地朝自己吐毒,就算有那么一两次,自己近乎逮住他的尾巴,也总是免不了被咬。
这是清正第一次触碰到他带血的蛇鳞和蛇鳞下伤痕累累的软肉。
一次又一次凶狠地朝着自己吐毒的时候,他的蛇鳞下竟已经是如此鲜血淋漓了吗?
想到这里,他竟骂骂咧咧地搂住了宿敌颤抖的背脊。
“哭哭哭……像个女人一样只会哭!你这家伙就不适合当武士……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代价换取武士的身份,为什么非要跟我争?”
除了爱哭这点,这混蛋的僵硬又冰冷身体可比女人差远了……又宽又结实的骨架更是膈得他生疼。
更令清正恼火的是,明明一直抱着这个冷冰冰的东西,现在都快把他捂热了,自己浑身的燥热感却一点没减轻。
身体上难以启齿的反应让清正意识到……自己真的喝过了头,醉到把这家伙当成女人了。这让清正又羞又恼,他眯着酒意迷蒙的眼睛,鬼使神差地掐住了宿敌带着划痕的腿。
“你这卑鄙的家伙……就是这样讨要武士地位的吗?”
那条腿的内侧有两道比较显眼的划痕,清正本以为那不过是他身上施虐的痕迹之一……直到那人喊出了一个名字。
“八郎……别离开我。”
这个名字让清正愣了半晌。当他意识到那两道划痕不是伤疤,而是一个字的时候,他被毒火灼烧的心绪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
“龌龊不堪的脏东西!”
他说着狠毒的咒骂,像是落荒而逃一样离开了房间。
一定是自己喝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