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整理好关于卧底的名单,是时候让他们回炉重造了,他准备将这些交给Boos,这么想着,他起身走出门,外面阴雨连天,透过落地窗看到的是浓郁到接近黑色的蓝,偏偏只就这一个地区下雨,时间久了,连外界的人都感到不解,世界各地,偏偏只有他们阴雨连绵。
他打开门,贝尔摩德就站在门口,她说,“Gin,boss想要见你,他有事要交待,你最近让一些人有意见了。”
琴酒只是点点头,他根本不在乎,某种意义上,现在他对组织的影响,要比那些人加起来都要大,刚好他也想见boss,只不过,有些奇怪,打开门的时候,贝尔摩德好像已经站了很久一样,以她的性格,不会等这么长时间的。
而且还没有打伞,看起来有些阴沉。
她说完话也没让开,反而眼神直直地盯着琴酒,不知道在想什么,“是你研发成功的吗?他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这个他,当然是指乌丸莲耶,说完后,她攥紧手里的东西,狠狠地咬了咬牙,像是想要说什么,“永生,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的,如果这跟你有关系的话,他肯定不会让你泄密风险的,我言尽于此,你做好准备。”
贝尔摩德是在担心琴酒的安危,在药物没研发成功之前的研究人员,都一直被牢牢监视着,彼此都心里明了,如果一旦研发成功,就是他们的死期,不会被任何人知道。
这些组织高层都心知肚明,而琴酒因为‘祂’的原因,根本不担心boss会对自己下手,他只想专注于当下的事,至于其他的,他根本不在意。
在加入组织的时候,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他没想过自己能活多久,他更希望自己能够死在做任务的途中,琴酒执行过许多次任务,大部分目标,在死亡的时候都是无声无息,不像戏剧表演一样浮夸,他们可能连死亡的恐惧都没感觉到。
这样就很好,出于本能的对死亡的回避和向往,琴酒从不后悔自己选择的路。
他知道贝尔摩德是出于好意,但也不想解释什么,于是将雨伞递给对方,自己则准备坐上门口的车,但却被一把拽住,琴酒下意识想甩开,却被死死抓住。
他冷冷地看向对方,眼前的金发女人却少见的不再淡定,她说,“你对他就这么死心塌地?那如果,他要毁的是组织呢?如果他想杀了我们所有人呢?组织被创造出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就如同盲人复明之后,第一个丢掉的就是他的拐杖。”
琴酒表情微变,在这一瞬间恍然为何‘祂’在最开始的时候没有找上Boss,没想到‘祂’最大的危机来自于组织内部,来自于最核心的成员,甚至来自于那个创造了‘祂’的人。
或许他早该想明白了,只是不愿面对,琴酒从未逃避过什么,但是对于boss,对于组织,一次又一次的创造先例,他之前只是在装糊涂而已,用忙碌的事情让自己没时间多想。
现在想来实在太可笑,明明最重要的就是这个,究竟是忠于组织还是忠于boss,哪个对他更重要?如果是之前,就算是知道了也无济于事,但偏偏现在他有选择的权利。
麻烦的事情,明明他早就做出选择了。
贝尔摩德还在继续说,“永生,让世界上多少人为之疯狂?谁会想冒着泄露的风险呢?更何况他早就享尽世间的荣华富贵了,这是他创造的组织,只要他一直活着,他终有一天会东山再起的。”
“他会将组织彻底毁灭,至少高层是一个也逃不了的,Gin,你不该这么可笑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