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凑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另一人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抛出个惊天巨雷:“嗨呀,你没听说吗?当今太子有龙阳之好啊!”
朕:……
朕闻言一口茶水险些没喷出来,被这惊天巨雷劈得外焦里嫩。
不是?
这都是谁乱造谣?
另一人也是不相信,疑道:“真的?”
那人笃定道:“千真万确!不然为何到现在也没放出为太子选妃的消息?”
不仅是朕,江礼与阿宁也听到了。
江礼没什么表情,阿宁却是没绷住笑了起来。
她饶有兴趣地问那二人:“你们是从哪里听说皇……太子殿下有龙阳之好啊?”
见有人质疑,那人立马急了,辩驳道:“我亲娘舅的表亲的二姑爷在朝为官,是他亲眼所见,我们的太子殿下对他身边的随侍甚是维护,每日形影不离,举止亲密。”
见阿宁还是不信,那人又道:“好像姓江,叫什么江……江礼,对,没错,就是江礼。”
这下阿宁眉梢间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了,眼睛在朕与江礼二人之间来回巡视。
江礼不动如山,淡定喝茶。
而朕早已经在他们谈笑间石化。
朕硬着头皮,不敢看江礼。
又细细回想我们之间的互动,朕思前想后都觉得没问题。
所以是朕与江礼平日里太过于亲近,因而朝堂上下便传出朕是断袖了吗?
当朝太子玩物丧志,喜好南风。
好大一顶帽子。
朕悻悻然。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不过,他们竟宁愿相信朕是断袖,也不愿意相信朕是女子。
他们真的,朕哭死。
听完了戏,有侍卫传信说父皇急召,于是我们三人便打道回宫。
路上,阿宁一会儿瞧瞧江礼,一会儿瞅瞅朕,然后又低头暗暗发笑,笑得朕毛骨悚然,忍不住道:“你怎么了?”
你在脑子里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宁凑到朕的身边,悄声道:“皇兄真的喜欢江大人吗?”
朕:?
不管你脑子里想的什么,现在立刻马上给朕住脑!
朕轻咳一声,道:“小孩子家家胡说些什么,小心我告诉父皇!”
阿宁吐了吐舌头,嬉皮笑脸地看朕。
唉。
见朕叹气,江礼好言好语地问道:“殿下怎么了?”
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就生出些深深的无力感。
回宫之后,朕跟着齐公公去了养心殿,一进殿,便看到父皇、母后、纪丞相,还有一些内阁的大臣在里面。
朕:?
怎么着?这是要三堂会审吗?
不至于不至于,朕就是出去听了个戏啊!
不过当朕看到上位的父皇一脸笑容和蔼地看着朕,朕便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不其然,父皇道:“锦儿啊,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情你都处理得很好,对朝政也有了不少了解。”
朕小心谨慎,生怕父皇下套:“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荣幸。”
父皇满意点头:“既如此,朕决定将这个皇位传授于你,你可愿担此重任?”
朕闻言,下意识道:“能为父皇分忧……”
等等,您说什么?
朕猛的抬头,发现父皇母后和丞相他们脸上都挂着笑,像是在看一个无路可逃的小鸡崽。
朕顿时冷汗涔涔,吞咽了一口唾沫,弱弱道:“儿臣恐怕……”
朕还未说完,便被父皇打断:“就这样定了,朕已经通知了礼部,下月初新皇登基,你且下去准备罢。”
朕:?
不是,你们有问过朕的意见吗??
朕不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