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的父母还有联系吗?”沈陌放下杯子问。
“周庆的生父一直没露面,老周两口子从来不提,我就更没地知道了。”陈阿姨重新坐下。
“不能怪有人传老周饿死周庆妈。”陈阿婕说起八卦,“周庆妈病得快不行了,老周找人把人送到乡下去了,说是那边空气好,吃的没污染农药少,过几天清静日子。”
“那行,没别的事了,打扰您了,我得走了。”沈陌离开陈阿姨家。
找人打听周庆继父的老家地址,刚上车手机响了,沈陌一看是叶谭打来的。
“有空吗?去乡下。”沈陌开着车出了小区。
“有。”叶谭报了地址,等沈陌来接他。
十分钟后,沈陌开车着朝叶谭招手,示意对方往前走走,这边车太多不好停车。
上了车,叶谭边系安全带边说:“医院里遇到昨天的中年男人了。”
“那人叫周庆,十岁随他妈妈改嫁,姓也改了。”沈陌简单的说了下走访得到的消息。
“周庆的继父不是独生子女,房子过户没那么简单。”叶谭知道点继承法。
“你忘了可以买卖,只要房主同意就可以。”沈陌点明有漏洞可以钻。
“这不是没过户人就没了,周庆手上最好有公证过的遗嘱,要不然财产未必轮得到他。”叶谭喜欢看的法制专栏里有相同的案例。
沈陌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来到小风村。
村里没几户人家了,下车找人打听周庆继父家的位置。
树下说着土话的老婆婆摆了摆手说,“没有,没有了,房子卖给了同村的人。”
“什么时候的事?”沈陌微惊,“那周清有没有把他妻子送回村过?”
“你是说周清第二个老婆?”婆婆问。
“对。”
“卖房子的事有十来年了,老婆送是送来过,是去找村里看事的人瞧病,后来连夜接走了。”
“看事的,看什么事?”沈陌没听明白。
这个叶谭懂:“就是那种神婆之类的,能看大小鬼和吉凶。”
“意思是人没在村里住过,那人能送去哪里?”沈陌打电话让人赶紧查一查,别是又一桩人命案。
“对了,周清的背后有没有游魂?”沈陌问叶谭。
“没有。”叶谭猜,“可能借别人的手杀人,可能是自然死亡,你不是说周清的妻子常年有病,跑这么远来折腾一遭,备不住路上就咽气了。”
沈陌问了路找到村长家里,打听了一下周清这个人。
村长坐在院子里搓老玉米粒,一看有人上门,问明来意。
“周清?”耳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村长好半天才记起这么个人。
“不熟悉,他父母在村里时,人在外头读书,过年过节都是夫妻二人去大城市看儿子,不回来。”
“他父母过世后,直接转手了宅基地和土地,听说是要在外面买房。”
沈陌问:“周清送妻子回来寻人看事,您知道吗?”
“看事,哦,你说的是那事啊。”村长总算有点印象。
“当年周清找上门,我带他去的,看事的人瞅了一眼生病的女人,直说让带去看医生,没说别的。”
叶谭插了一句:“人送医院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当时周清嘴上说是送人去医院,搭来的车走的,具体送哪没人晓得。”
从村长家出来,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顾无言。
“到附近的小诊所、医院走一趟,能查到入院记院更好。”叶谭提议。
“走吧。”沈陌去开车。
时过境迁,有些人有些事问也记不太清。
转了大半个地方,问了六个小诊所,都说不认识。
“如果凶手死了,游魂还在?”沈陌靠在车门边喝着买来的矿泉水。
叶谭拧开瓶盖抿了一口,“在,失去目标后游魂真正意义上游荡。”
“回去吧。”沈陌打开车门。
一天的奔忙,在一无所获中结束。
接着第二天,叶谭去局里看昨天没看完的监控。
墨镜男既然出现了,又杀了人,叶谭肯定不会放过。
沈陌从外门回来,一进屋带上门。
“周清火化了,骨灰并未存放在殡仪馆,更没有下葬。”
“扔了?”除此之外叶谭再想不出别的解释。
“有人看到周庆火化之后当天去了海边。”沈陌拿起纸笔,勾画着目前为止得到的线索。
叶谭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顾毅不在你这干了?”
“他有他的工作,之前人手不足调过来支应一下,案子办完了就回去了。”沈陌挑眉似在问,有什么不对?
“看上去你和他挺默契的。”叶谭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还好,我和你不也挺默契的。”
三天后,叶谭又去了之前的医院,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再遇周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