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熟悉的身影站在笼子前,手里拿着逼猫棒在撩闲。
“你怎么来了?”叶谭走过去站在沈陌右侧。
沈陌说:“办事路过,护士说你每天都来,说好的请你吃饭,今天得闲了就在这里等了会儿。”
叶谭打开笼子,摸了摸白猫的脑门,“再呆一周接你回家。”
“想好了?”沈陌问。
“总不能再放外面自生自灭,猫比狗安静,家里太空了陪着我挺好的。”叶谭考虑好了。
“对了,你来得正是时候。”叶谭问沈阳,“开车来的?”
“对,有事到车上说。”沈陌看出叶谭有话要说。
两人出了门,走了一小段路,上了车。
“我想调路上的监控。”叶谭开门见山道。
“监控不是随便能调的,需要有说得通的理由。”沈陌猜测,“路上遇到事了?”
“算是吧,公交车杀人,父与子。”叶谭说,“立不了案,没证据。”
“你说的这些不是重点。”沈阳看了眼表,示意叶谭系好安全带。
叶谭说:“我看到老人的魂贴在儿子的背后,一时好奇。”
沈陌发动车子驶离停车位,“还有,不要隐瞒。”
“够敏锐的!”叶谭大写的服。
“你的眼神有一瞬间游离,必然有话没说清楚。”沈陌一语点破。
“干我们这行要得就是眼力。”沈陌等叶谭后话。
“我看到一个身后有警察的男人。”
沈陌:“合作吧,你的能力能帮助我们更快的锁定凶手,独自寻找杀你哥哥的真凶,没有警力上的一些分析手段,你一个太耗费精力。”
“各取所需的前提是,我不能进这一行,会让我失去能力。”叶明就是最好的例子,叶谭不愿再冒险尝试。
沈陌带叶谭去吃饭,到店坐下来。
翻着菜单沈陌问叶谭:“有没有忌口的?”
“香菜和洋葱。”叶谭接过菜单点了两道自己喜欢吃的,“你随意。”
沈陌先结账再等菜,倒了两杯热水,一杯放到叶谭面前。
“我希望能你跟进案子,在现场帮忙确定凶手。”
“未必看见的全对,费脑子的活不想干了?”叶谭打趣沈陌偷懒的行为。
“积压的案子很多,我不想它们成为悬而未决的档案,凶手却逍遥法外。”沈陌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他的能力需要合适的机会去挖掘,沈陌的提议叶谭很是心动。
“我的判断并不成熟。”叶谭从不自负。
“多看多验证,你说呢?”沈陌自觉鱼儿上钩了。
叶谭没拒绝:“那就从公交车案开始。”
饭菜上桌,两人边吃边聊,针对凶手的做案动机讨论了一番。
“癌症,入不敷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叶谭感叹,“有道是久病床前无孝子。”
沈陌打电话让人调取监控发给他。
“今天有别的计划?”沈陌问叶谭,“要是空闲跟我去局里看监控。”
“没有,你想想怎么跟你领导说我的事。”频频出入总会引人怀疑,叶谭不当猴子。
在第一次邀请叶谭前,沈陌就已经想好了说辞。
中年男子周庆带着老父亲的遗体回去,到社区开了死亡证明,草草的办理了火化手续。
拿到骨灰的当天,坐车来到海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骨灰洒到海里。
一块心病解除,周庆高兴的买了最贵的酒,称了三斤猪头肉在家小酌。
酒气上头满脸通红,不受控制的大喊大叫。
不知是酒太凉的过,还是猪头肉不新鲜,没过多久周庆肚子疼。
蹲坑蹲到腿软,拉得他快脱水了。
喝了药都不管事,没办法硬撑着打了120叫救护车。
周庆酒醒了大半,心疼口袋里的钱。
住院、抽血、化验、输液。
一觉醒来,嗓子冒火了一样不舒服,周庆跟来查房的医生说。
叶谭早上到医院拆线,当时缝的不是可吸收的美容线,算算日子就今天。
从急诊出来,叶谭听到隔壁屋的病人大呼小叫。
“怎么可能,不可能!”
“你先冷静,疑似,需要做活检才能下结论,我希望你早点做,不是最好。”医生苦口婆心的劝病人别激动。
“我就只是上火了嗓子不对劲,兴许是昨天晚上酒喝多了刺激的。”周庆说什么都不信。
“身体是自己的,你要是现在做,我就给你开单子,这种遗传疾病一经查出来就是晚期,希望你能重视。”
医生并非危言耸听,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