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已经够晚了,回家去吧。”便宜兄弟看着不太对劲,他得去看看。
他放下波风水门,蹲下来抹去玖辛奈眼角的泪。送走俩小孩,走向约定的地点。
攀天树下,昏黄的路灯忽闪忽灭,旧公园椅上坐着个模糊的影子。凄凉的月影与薄雾蒙在影子上,辉响眯起眼,看不真切。
他深吸一口,叫寒冷的空气充斥在肺中。有铁锈味。
“朔茂,怎么了?”辉响走进雾中。
旗木朔茂就坐在那里,腰挺得直直的,手规矩地搭在大腿上,称得上乖巧。他见辉响走来,忙站起来,说:
“我没事。该是我关心你才对,辉响……今天一天真惊险啊。”
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坐回去拍拍身边的位置。
“一起坐一会儿?你知道,雨后的空气很好闻,多在外面留一会儿吧。”
“嗯。”
朔茂瞄两眼坐在旁边的兄弟,问:
“之前……志村不是死了吗,怎么今天又出现了?”
“傻子,既然志村能披猿飞的脸,那别人怎么就不能披志村的脸?”辉响说。
就在不久前,他问过志村团藏是怎么“死而复生”的。志村不回答,可他多少也知道。
昨天,旗木朔茂混乱着,他又恰好见了那些血,也混乱着。一块儿被蒙过去,也并非不可能。
今天,志村团藏确实死了。他一刀斜着砍下去,劈开志村的脑袋,也破坏了绷带下藏着的那颗写轮眼。
周围的根部被下过密术,志村一死,他们自随志村一命呜呼。
解决了,就这么简单。
“啊,是啊。总之,你没事就好。还当了火影,算是因祸得福吗?恭喜你了,辉响。”
兄弟没有回话,似乎对这些废话不感兴趣。他摸摸鼻子,又问:
“当火影会很忙,有想好上任后的事情吗?这种事可要做好规划。”
“有,不过。”辉响扭头盯住朔茂。
旗木朔茂便仰头去看暗沉的天幕:
“你还没吃晚饭吧,饿了吗?我随时都可以去煮饭。”
“破绽太明显了。究竟怎么了,告诉我。”
这话比平常密太多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辉响……”他轻微地哆嗦,扭头瞥一眼,就猛地站起身去看别处。
“你在怕什么?”
旗木辉响站起来靠过去,几乎贴在绵软马甲的红圈上。朔茂的战栗明显加重,且呼吸也愈加沉了,一抹红色悄然爬上耳朵。
“辉响,兄弟,我……”旗木朔茂说。
“嗯?”
“我只是有点感冒,不要紧……可我害怕传染给你。”朔茂两三步远离辉响,脸上露出勉强的笑。
他撒谎了。在等待的时间里,他意识到自己是如何吓到了孩子,意识到自己是怎样过分地在意,意识到自己是何种病态地渴求。
他对辉响的情感,可能,也许,恐怕……
坏极了。
“是吗?”辉响眉头一皱,还没追问,就听见一声“咕”从肚子里发出,“……那么,先回家吃饭吧。”
他有些尴尬地耸耸肩,转头便走。
“好。”朔茂如释重负地跟上去,可还没走几步,身前的兄弟就停下了脚步,他也就停下。
半晌,辉响才缓缓地转头问:
“我亲爱的兄弟,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是血吧。”朔茂耸耸鼻子,“附近有一家屠户,经常宰些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