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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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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槐脸色比刚才更差了,“你觉得我会打你?”

随风心道:平时的你肯定不会啊,但你现在正生气,你脾气又不好,指不定真的会打我。

他的默认让兰槐更气恼,兰槐抱着双手离他远了点。

好在没一会儿容与便来了,画像和真人还是不一样的。

见到真实的容与,随风把刚才和兰槐的争执忘得一干二净,脑中只剩下一行字:皎皎君子,如兰如竹。

容与瞧着比画像上的瘦了很多,看着倒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韵味,他嘴角含笑,不失风度地朝判官行礼,又朝他们二人行礼。

随风飞快摆手,“大公子不必多礼,我是来找您去人间见你弟弟的,他想见你一面,亲口给你道歉,我觉得你要是不去,他恐怕会想不开的。”

容与道:“道歉?祖亥与我有何歉要道?”

说来话长,随风只能长话短说,挑重点讲,“当初赐死你的不是您父皇,是你弟弟伪造的圣旨,你自刎那天正好是先帝驾崩之日,他趁先帝大病朝中混乱刻意布局,现在中信国暴乱频发,他自觉愧疚,想再见见你。”

殿中如针落地般安静。

啪嗒一声,容与手中的簿子掉在地上,他怔了许久,恍然清醒过来,弯腰捡起簿子放在判官桌上,恭敬道:“大人,这是这两日誊抄好的。”

判官道:“好,这几日事情少,你有事便去办。”

容与垂眸,整理了下刚才弄乱的衣袖,浅笑着看随风,“其实我一早便猜到了,父皇待我虽严厉,但我多次当众忤逆他,他都未曾真的动怒,又怎会要我的命,只是猜测终究是猜测,我对自己的猜想只相信一半,无法说服自己把另一半也信了,毕竟我确实让他失望了。”

随风喉头一哽,“那您……早就猜到圣旨是祖亥…你弟弟伪造的?”

容与轻点头,眉目温润,“猜到了,父皇病体缠身,皇位定要在我和祖亥间选出,父皇将亲兵和良将都给我随我一同去边关,祖亥想称帝,怎能留我呢,不过这也是猜测,或许父皇担心我颠覆皇权真的想杀我,也或者祖亥想杀我,他们都有可以成立的理由,我都明白的,既然猜不透,不如遂了他们的愿,死了也好,既全了孝,又能让中信国免除一场战乱,都是我的子民,我不舍得他们成为皇权下的亡魂,只是我千想万想都没想到我会与父皇在同一日……”

“您不是说先帝待您还不错吗?怎么会担心你篡位?”

容与笑道:“身在其位,不需要解释,我是长子,理所应当是皇位的第一人选,父皇曾与我说过,我从出生起就有弑父篡位的机会,他会一直保持警惕,也会存有寻常父亲对儿子的信任,一切只看我如何做。”

他看得太透彻了,所以死的也心甘情愿。随风忽而想问他另一个问题,“若真是先帝站在您面前赐死您,你还会这样选吗?”

容与一愣,末了轻声道:“父皇于我是父,于中信国是君,我于父皇是子女,于中信国是臣,父要子死,君要臣死,我怎敢有别的选择。”

这是个死局,无论真相如何,容与都会选择死,因为他仁义良善,哪怕牺牲自己也会成全每一个人。

历史上的扶苏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想法?

不得而知,至少容与的想法,他知道了。

“您成全了先帝,成全了祖亥,成全了子民,可没成全过自己啊,不如跟我去皇宫,祖亥给你道歉后,你也算成全了自己一次?”

他执着地认为,祖亥应该道歉。

谁知容与摇摇头,淡笑着婉拒道:“不必了,烦请您回去后告诉他,哥哥不怪你,只怪哥哥自己没有好好与你说过:我从未想过当皇帝。”

随风他们离开的时候,随风忽而扭头道:“您在地府当主簿,应该有机会见先帝吧,怎么不去问问他当年的真相?”

容与没有回答他,只挥挥手让他们快走,走远些的时候他认出了容与的口型。

他说:“不敢问罢了。”

离开的时候,他还沉浸在容与的悲剧里,埋着头在鬼街上走,也不看路,吭哧一下撞上兰槐的背,兰槐定住不动,转身望着他。

随风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太记挂容与公子的事情了,他和我那边的一个人很像。”

兰槐道:“你很在意那个人?”

随风摆手道:“谈不上在意。”

兰槐神色舒展。

“就是心疼吧。”

闻言,舒展的眉头又蹙起,兰槐凝望他片刻,转身便走。

随风后知后觉,心道:怎么又生气了?

他有意缓和气氛,走到奈何桥时,主动去抱兰槐的腰跳下忘川,谁知兰槐侧身一避,单手拎着他的领子跳了下去。

八百多岁了还这么幼稚!

死老头!

老不死!

回到皇宫兰槐站在殿外等他,殿外的结界已经撤了,士兵们得了祖亥的命令纷纷退了下去,随风独自进寝殿将容与的话转述给祖亥。

祖亥神色镇定如常,他没有多犹豫便踏出寝殿准备离开。

随风边走边嘀咕,“还以为会生气,结果这么平静,该不会……”

紧接着,身后传来刀锋出鞘的凌厉声,哐当!

随风飞快转身,祖亥横躺在地上,手边是一把长剑,血从脆弱的脖颈流出,一滩一滩淹没地面,祖亥死不瞑目,双目死死盯着什么,好像是那幅画,又好像是别的东西。

……

随风回去替他合上双眼,随后跟着兰槐一跃离开皇宫。

听说,刘家军已经在赶往丰都的路上,中信国大概真的走到尽头了。

两人回了之前那家客栈,付钱多续了一晚上的房。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坐下闭眼养神,一个抱着双膝埋头发呆。

随风下巴无意识一下一下磕着膝盖,想着该怎么说话打破冰冷的氛围,忽然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话题,“兰槐,那位国师不是人,那是什么?”

兰槐道:“不知,他体内有神的灵息,但非神。”

“哦。”

又没话说了。

气氛诡异得他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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