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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请客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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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再努力一下:“靳河怎么说的?”

“说是去北山区图书馆,来不了。”

北山区图书馆离这里有二十公里,靳河是脑子有坑才放着这个商超里的小书店不呆,跑到十万八千里外去。秋嘉年放弃努力,觉得就让孙泽成这么误会也挺好。

“祁绎又怎么没来?”孙泽成看秋嘉年面露嫌弃,有些不甘心地回怼。

“说是在家读书。”秋嘉年皱了皱眉,尽管当时他邀请了很多次,但是祁绎一概以这个理由挡回去,说是语文的议论文他需要重复练习一下。

“兄弟,这理由很不走心啊。”孙泽成的脑子像是为别人长的,“他怕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

秋嘉年磨了磨牙,难得有些想爆粗口:“孙泽成,撒泡尿吧。”

应该是孙泽成大嘴巴到处说,被迟千声听见了,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邀请参加运动会的同学们来,秋嘉年看着这餐靳河来了孙泽成也别想请了,大概率是迟千声包圆的。

迟千声坐到他们对面,他显然收拾过一番了,穿着的是浅色条纹衬衫,里面是款式简单的白色短袖,下面是浅棕的长裤,将眼镜摘下的迟老师样貌俊逸,眼神温和,孙泽成瞟了一眼手上的表,凑近对秋嘉年感慨:“伯爵POLO,大概四十几万。”

薛凌在迟千声旁边坐着,看小料碟应该是迟千声帮他调的。孙泽成说他对薛凌提起这个的时候对方分明拒绝了,说是他父母不赞成在外用餐,但是穿到迟千声耳朵里的时候,不知怎的今天薛凌就来了,他觉得是迟千声拉来的班长,但是秋嘉年觉得恰恰相反,应当是薛凌自己跟来的。

上一辈子秋嘉年刚和薛凌当同桌的时候,薛凌只在谈起迟千声的时候话会多一点,其他的对话基本没有闲聊,都是奔着解决问题去的。在后来熟悉一点的时候秋嘉年去薛凌的别墅里玩过,他的父母似乎常年不在家,开家长会的时候迟千声默许薛凌家长是空桌,薛凌说迟千声能算他半个堂哥,他们从小一块玩的。

现在坐在对面也是,迟千声伸了手,薛凌就帮着他挽起了袖子,平常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坠着碎光。

“你们多吃一点,运动会辛苦了,听说嘉年同学还崴了脚。”迟千声用公筷给秋嘉年夹了菜,秋嘉年看了一眼,青菜牛丸子,几乎都是口味不会出错的。孙泽成也得了几道,受宠若惊地拿起筷子,闷头干饭去了。迟千声是个表面很温和的老师,但是做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秋嘉年的体育课保卫计划只对迟千声不起作用,他总是含笑着将堵在门口的秋嘉年推进去,面上和和气气,手上力道一点不松,他的据理力争半个字不听,将课本往讲台上一放,课堂就开始了。

他的掌控欲很强,秋嘉年当时就明白这一点,而之后迟千声对薛凌的穷追不舍,也证实了这一点。

“老师,我们这次奖牌结果怎么样啊?”孙泽成边吃边问道。

按流程来说运动会最后公布奖牌结果,所有人在公布前都不能透露消息,但是迟千声肯定不在这个所有人的划分里面。果然,他思考了一下说:“一千米和五千米是银牌,跳高金牌,接力跑第四,但是会有奖状。”

“牛的很啊!”孙泽成捶了一拳秋嘉年的肩膀,又愤愤道,“要是我最后全速冲刺……”

“已经够优秀了。”迟千声笑得很温和,秋嘉年觉得他有种把表情融合进眼睛里的技能,俗称看狗都深情。被这样看着,神经大条的孙泽成都感到不好意思,老老实实地扒饭去了。

“小凌也很努力。”像是要一碗水端平一样,迟千声看了一眼旁边的薛凌,薛凌还给鱼挑了鱼刺,用调羹乘到迟千声碗里,闻言愣了一下:“也没有,我只用组织班级保持纪律,点名之类的。”

孙泽成看了一眼眼睛抽了一下,有样学样地夹了鱼肉在碗里挑刺,末了递给秋嘉年:“吃不?”

秋嘉年看着那一团烂泥似的鱼肉眼角也抽了抽:“留给你自个吧。”

迟千声却很坦然地咽下了,抬眼似乎瞟到了什么,薄唇抿了一下,对着薛凌道:“让一下,我去一趟厕所。”

迟千声走后,秋嘉年看着薛凌,薛凌似乎察觉到了,他对着有些警惕的薛凌说:“我每次看迟老师,都觉得他不像个老师,更像个哥哥。”

薛凌松了一下:“他对人一向温温和和的。”

“你认识?”孙泽成见他语气有些熟稔,疑惑地开口。

薛凌眉头攒着,又否认:“不认识,但是老师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的。”这人仿佛丝毫不觉得,一个学生对老师这样照顾入微在外人眼里是很奇怪的。

秋嘉年感觉肚子有些涨,也去了一趟厕所,临了回头看着薛凌帮忙捞起了迟千声快要滑落的外套,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厕所里最后一个隔间关着,秋嘉年觉得靠近门的使用频次更高,打开倒数第二个隔间,旁侧的隔间忽然传来了一声呻吟声。他挑了挑眉,换到倒数第三个去放水。感觉到有人进来以后,似乎是感觉刺激,动静还更大了,连带着传出了几声撞门声。秋嘉年揉了揉眉心,等到旁边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以为厕所里没人的时候开了门,却正好遇见了出来的迟千声。

他愣了一下,迟千声唇角殷红,衬衫的扣子开了两颗,上挑的眼睛朝他看过来,里面还氤氲着一些水色,原本温和的神态忽而染上了风流意味。因为动作仓促,里面的白色里衣已经不见,他竖起食指贴在唇上,笑眯眯地说:“秋嘉年同学,刚才的事情替老师保密?”

秋嘉年发现他手上的名表已经不翼而飞,反倒是裤子的口袋里,多出了名片的一角。秋嘉年不想给自己惹事,退后点了点头,迎着迟千声的目光又重复了一遍:“我什么都没看到,放心吧。”

迟千声就是一只笑面虎,秋嘉年准确地找到了他的定位。他想着后来薛凌和他闹崩多少也和这种事有关,想来最后薛凌也能清醒过来,迟千声眼睛上挑,有些吊三白,鼻梁高挺,嘴唇淡薄,俨然是薄情寡义的桃花相。但敢肯定的是,高中的时候绝对以薛凌的单相思占多数,但是既然迟千声敢像这样在公共场所乱来,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更何况这时候的薛凌还是个高中生,束缚在蓝白校服里,样貌还没全长开,迟千声是疯了才会对薛凌起心思。

迟千声回到座位上继续扮演他的好好老师,任谁也看不出异样来。薛凌问他手上的表去哪儿了,迟千声警示地看了秋嘉年一眼,温声道:“有点硌手,先放回车里了。”对于这种会让设计师喊冤的话,薛凌点了点头,又问他里面穿的衣服哪儿去了。

迟千声拢了拢衬衫的领子,遮住了留在锁骨上的红痕,随意道:“有点热,跟着手表塞进包里了。”

薛凌不疑有他,又因为迟千声的小料盘见底了,又替他装小料去了。

孙泽成边吃边说:“去趟厕所怎么这么久?”俨然忘记了迟千声和他是先后脚回来的。秋嘉年下意识地抬头看迟千声,发现他正若无其事地夹着菜,便回道:“有点闹肚子,回去会吃点药。”

薛凌将小料碟放在迟千声前面,看了几眼,拿纸巾在他嘴角擦了擦:“沾到酱料了,迟……老师。”

迟千声停住了,任由薛凌用纸巾在嘴角边把沾上的酱料擦干净,微愣地嗯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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