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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请客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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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接力赛,祁绎在秋嘉年后一棒。他上场的情况就不怎么好,手臂上的伤口看不出来好转的迹象,腹部不知什么时候伤势似乎加重了,在上场前秋嘉年看着他摁着肋骨的位置,有些担心地问了几句,说可以让人替补。虽然说是替补,他心里也没底,愿意上场的人也是他好不容易挑出来的,要临时找一个人应该挺难。

祁绎也知道,他揉了揉肋骨的位置,皱着眉说:“没什么大问题,昨天跑步的时候被撞了一下。”

秋嘉年没有注意到这个:“被谁?”

祁绎向四周看了一圈没找着人,脸色有些苍白地说:“第二。”

“让我看看。”秋嘉年靠近了一步,却没有上手,只是等着祁绎自己动手。祁绎咬了咬下唇,还是伸手将衣摆拉了起来,他身上有一层浅浅的腹肌,秋嘉年觉得祁绎在私下也有锻炼,不可能短时间就能跑过校队队员。沿着腹中线向上,祁绎的皮肤都很白皙,只有肋骨处突兀地出现了一道淤青,看上去有些渗人。秋嘉年看完就帮他扯下去了,不好判断伤势是否严重:“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换个人。”

祁绎看着他拽下衣摆,手颤抖了一下:“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最了解,没什么要紧的,就是这一阵疼,上场前已经涂过药了。”

秋嘉年还是皱着眉,在脑子里过着有谁能在这一阵替上,祁绎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我想上,秋嘉年。”他的眼里带着期望,还有些向往,“我不会拖后腿的,我要跑完这一道。”

“不要硬撑。”秋嘉年的语气有些不赞同,祁绎却没有退缩,还是固执地贴着号码牌站在原地。他是最后一棒,起到的作用很关键,秋嘉年倒是觉得有他和孙泽成在问题不大,就是担心祁绎的身体会出问题。

眼前的祁绎瞪大眼睛,唇角两边先现了笑窝,秋嘉年才发现他有些内双,低头时有颗小痣会被叠进去,这一刻随着他希冀的眼神时隐时现,和眼尾的钩子一样吊人。秋嘉年愣了两秒,一方面是觉得方才的想法有些不妥,一方面是因为祁绎将哄老师那套放在自己身上有些好笑。

“好,尽力而为就行。”秋嘉年这样回应,把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祁绎拽到后面去进场。

庄瑟是第一棒,第二棒是孙泽成,秋嘉年跟孙泽成抵了一下拳头,回头又伸拳看着祁绎,祁绎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双手握拳和秋嘉年碰了一下。

如果说孙泽成的力道就跟陨石撞地球一样,祁绎这一下就像小猫踩奶。

庄瑟跑步也很快,但是比不过校队的,拉开差距的时候他慌了一下,在中途摔了一跤。秋嘉年听见孙泽成远远骂了一声操,这也导致接棒的时候也是磕磕绊绊的,他尽力追赶,但是在到秋嘉年的时候,别的道的第三棒已经出去了。秋嘉年接过棒就跑,在弯道加速,拉平了另外两道的,等到把棒递给祁绎的时候,他感觉大腿的肌肉有些拉伤。祁绎很快冲了出去,秋嘉年看他白色的衣角像是翻飞的翅膀,轻盈地越过了第二三道,最后冲线的时候还是追不上第一道,以第二过了线。

孙泽成自然有不满,但是校运会本来就是友谊第一,也不好对庄瑟说什么。庄瑟也自知理亏,还没等到结束就不知灰溜溜地去哪儿了。祁绎看秋嘉年面色有些发白,揉了揉腹部走过来,面色同样也是发白,对着秋嘉年问:“你怎么了?”

“赛前忘拉腿了,现在有点抽筋。”秋嘉年从赛道上挪下来,揉着腿部的肌肉咬牙道。

孙泽成也注意到这边,拎着水走过来。

“我帮你踩一踩……”祁绎拉着秋嘉年就近去观众席的空位,秋嘉年想说让孙子来服务就好,但是一想到祁绎你帮我一下,我一定要帮你一下的性格,还是默认他拉着自己。

“怎么了,给拉筋了?”孙泽成经验丰富,直接看出秋嘉年的不对劲来,“我给你按按?”

“我来。”祁绎开口,撩起秋嘉年的裤腿,“你指导我就行。”

秋嘉年又想到祁绎身上的伤,刚要开口,祁绎黑沉沉地目光又看过来,他一愣,没话说了。孙泽成还傻头傻脑看着,半天感叹了一句:“这是什么学霸五星级服务待遇。”

“别踩了,光揉揉吧。”孙泽成把水搁一边,觉得有朝一日能指导祁绎也真新鲜。

“秋嘉年,你哪儿疼?”祁绎没把握,抬眼来问。

秋嘉年看着那双杏眼,用手指了大腿肌:“就这儿,刚刚扯了一下。”

祁绎的手冰凉的,接触到秋嘉年还泛着热气的大腿,两边都生起了战栗。他还是耐着替他按,秋嘉年常年打球,肌肉要比祁绎明显得多,连带着肤色也更深一点,他就看着祁绎的手和白藕似的,在他有些僵硬绷直的腿上来回按着。方才疼痛的地方传来一些温热,抽搐地感觉也逐渐消下去。

看他脸上起了薄汗,秋嘉年想起他肋下的伤:“你腹部还好吗?”

孙泽成在一旁无所事事,听到关键词凑过来:“什么腹部,你腹部受伤了?”说着他边掏出红花油,“你两手忙着,我来给你擦擦吧。”

祁绎手没停,上半身往旁边一躲,警惕着看着孙泽成:“不用,谢了。”

孙泽成在靳河那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执着的助人精神瞬间消散的七七八八,把毫无用武之地的红花油塞回了包里:“行吧,行吧,都红花油过敏是吧。”

秋嘉年看着祁绎,眼神认真:“不行就擦擦药,我的腿不用急。”

祁绎呼吸停了一下,还是固执地低头给他按着:“不用,我之前擦过了,而且比起红花油的味道,我更喜欢云南白药一点。”

秋嘉年愣了,被精致男孩的小癖好惊得笑了一下,祁绎那头却涨红了脸,孙泽成也在为他的红花油喊冤:“不是,红花油吸收很快呢,你一大老爷们整这些……”

“我也觉得云南白药更好闻。”秋嘉年笑了一下,替祁绎解了围。

孙泽成有些想走人了。

运动会之后,孙泽成拉着秋嘉年说外出搓一顿庆祝一下,选了市中心商超的一家自助烤肉。于迎芝作为运动会期间班级的拉拉队长也来了,孙泽成嚷嚷着要拉上靳河,但是周末到的时候,靳河并没有来,反倒是薛凌到了,甚至迟千声也在一旁选着碟子。

秋嘉年瞟了一眼孙泽成,孙泽成叉着腿坐在座位上,表情有些郁闷:“他不来,说是要去图书馆。”

秋嘉年琢磨了一下:“你说了要请他?”

孙泽成叹了一口气,似乎更加郁闷了:“那可不,大爷我难得大发善心,知道你们都不稀罕我请,就打算供这么一尊佛,人还不给我面子。”

秋嘉年沉默了一下,孙泽成挺开朗的,为人也大方,就是有时候太不懂分寸,脑子和缺了一根筋似的。大多数情况下说话都会让不熟的人感到冒犯,继而敬而远之。靳河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本来想着好歹做成了同桌,这俩人不用向上辈子一样见面就点炸药桶,现在想来做同桌唯一的效果应该是把针锋相对的时间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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