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心里惴惴的,害怕肃王不相信她,更担心肃王的站位,若真如此,刘家便是自投罗网了。
福珠知晓她的不安,小声跟她道:“据我所知,肃王与陆离甚是熟稔,陆离经常与世子共事,想必王爷不会偏着陆林这头。”
听完这话,刘宣心里踏实许多。
和普通官宦人家不同,肃王府里的格局多了几分庄重肃穆,不过两人心里揣着事,无心研究将军府的布局如何。
刘宣见到肃王,扼要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明,肃王听罢倒是没有惊讶,仿若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他令仆人给两人沏上茶水:“先饮些茶水压压惊吧,你们带来的消息至关重要,我自会派人处理。”
刘宣接过茶水急急道:“此时那边尚有人盯稍,若有需要,我们必定全力配合。”
“实不相瞒,早已有人调查这个案子,只是循着蛛丝马迹,暂且怀疑陆林,托了你的福,这下能来个证据确凿了!”
“如此,倒是万幸!”刘宣将杯子轻轻磕在桌子上。
福珠见刘宣不说话了,忍不住道:“刘姐姐是下了决心与陆林义绝,才派人搜集证据。谁想到发现了惊天秘密,若因着此事被牵涉进来,还请肃王殿下能保全她。”
肃王爽朗大笑:“还是董丫头想的周到啊!”
说罢叫来管家耳语几句,转头对刘宣道:“刘家娘子只需将地点告知与我,剩下的就不用管了。事成之后,你可是大功臣,想必还会有一笔厚厚的封赏。”
“刘宣不求奖赏,只想与那陆林和离,带着我儿离开陆家。”她双眼通红,福珠在此时挺身替她索要条件,实属不易。
“好,到时候老儿帮你!”肃王应了:“此事牵连甚广,一定要守口如瓶,不可让更多的人知晓。”
两人猛点头,毕竟稍不留神就要掉脑袋的。
福珠携着刘宣从后门出府,心里大石落定,步伐都轻快许多,坐上马车,刘宣拉着福珠的手认真道:“董娘子如此慷慨大意,帮刘宣解困,我竟在背后算计你,是我狭隘,多次欠姑娘的人情,还是那句话,以后若有需要刘宣的地方,任凭差遣。”
除去治国安天下的大义,福珠仅是站在她的初衷而已,日后东窗事发,刘宣定会被裹挟进去,还不如最初便要下承诺。
“便是以后能用得到刘姐姐的地方,我再向你开口,眼下先攒着吧。”
一路上,福珠从刘宣口中得知:原是在古代贩卖私盐是犯法的,但是把鱼腌成咸鱼便可以,但其味腥苦,与其他食材相混,恐污了食材,只贫苦百姓来买,价格很是低贱,故而要想发大财,还是直接贩盐。
作为厨子的福珠甚是明了两者的差别,盐可调百味,咸鱼可不成:“那咱们所用的盐巴,都是晋都所产?”
“湖盐多是晋都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井盐,两者价昂。海盐价廉,多留给百姓所用,所以没有特殊原因,不会出现在京城。”刘宣自小耳濡目染,说起“食盐之道”并不陌生。
福珠第一次了解用盐的地域差异,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了:“没想到日日用的盐如此来之不易,不如咱们就用它做一道独特风味。”
本来忧心忡忡的刘宣噗嗤笑了:“在福珠这里永远不缺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