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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墨菲定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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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尘音当面解开背包,在房玉临的注视下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仔细检查,“我倒要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行,您看。”房玉临撇嘴不屑。

翻找几遍都没发现,姬尘音冷眼,房玉临红脸,着急上火拉过姬尘音的包翻找,“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了!”

姬尘音把包扯回来简单收拾下背好,“以后少沾边,浪费时间。”

房玉临心里憋屈,但又无法辩解,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低头拍打方才蹲下时沾到灰的衣角才背包离开角落,回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一不留神与迎面过来的一个小矮个撞了半怀,“喂!不看路嘛!”

“对……”对方一身黑色长棉服,灰破的球鞋与季节明显不搭,可能是因为矮他一头,乱蓬的黑发遮住大半张脸,连道歉的声音都听不清楚,冻得僵白的双手紧紧握拽双肩包背带匆匆朝他鞠了个躬就跑远了。

“……什么鬼啊?”房玉临拍打被撞的地方,只觉晦气。

临近比赛,姬尘音决定养精蓄锐,晚上没有额外加训练,所以早早回家,赶上一顿大餐。

“我们还以为你又要训练,早知道就不去学校了。你真有口福啊,”傅一宇帮着端菜,“给老大做的接风欢送宴,快吃,吃完一起送老大去火车站。”

姬尘音帮着拿碗筷,问坐桌前摆弄手机的秦司霁,“天都黑了,怎么不住一宿啊。”

秦司霁手指飞快回复工作,头也没抬回答他,“忙,老板决定接待游客做资金回流,这几天在处理各种预留问题。好不容易批了一天假。”

“哦哦。”

傅一宇回想之前在园区咖啡店听到的吐槽,“你们老板手下不还有俩人呢么,还都让你弄啊,我看你一直盯着手机都没闲着。”

“……唉,不提了。”秦司霁放下手机转移话题,“怎么样尘音,衣服试过了吗?”

“还没有,想留在比赛当天以全新的形象登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即便可能过于谨慎了,但他仍怕当众试衣又会被抄袭,抢走原本应属于他的成绩。

“那现在在家试也行吧。”傅一宇满目期待提议,他可是秦司霁的头号设计唯粉。

戴秋铖摘下围裙出来,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先吃饭,吃完饭试。”比赛他去不了,他很想看。

“……那,就试试。”

这顿饭吃的相当着急。

傅一宇噎得连灌两杯水,撑得像个□□肚皮朝天葛优躺在沙发上,就这样还催呢,“吃完没,等着呢。”

戴秋铖也眼巴眼望的看着正准备收拾碗筷的姬尘音。

秦司霁憋笑站起来,“我来吧,你再不试某些人的眼珠子要发镭射光了。”

姬尘音下意识看向戴秋铖,戴秋铖心虚躲开视线,傅一宇还以为秦司霁在说他,大包大揽催促,“对对,我望眼欲穿了,快穿吧,趁老大在,有不合适的地方还能帮你改……”话说到这里留意到墙钟的时间,“呃,好像也没时间改了,再有一个小时就该送老大去车站了。”

“那我快点。”

姬尘音拎着袋子去卧室,傅一宇双臂垫着头往戴秋铖那边一撇,四目相对,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来,“那时间来得及的话,让尘音换上鞋给咱跳个片段欣赏欣赏?”

戴秋铖很认同的点头。

看来猜对了。傅一宇默默掂量戴老三的心理,可这次是个男人啊,这样真的行吗?我兄弟这么轻易就弯了?一边纠结一边拉开姬尘音的背包从里面找出舞鞋看了看,“他们说舞鞋前面硬的地方是钢板?那得多疼啊。”

戴秋铖也好奇凑过来,“钢板?太沉了吧,造价还高,不可能。”

一向手贱的傅一宇笑眯眯的伸手往鞋里扒拉,“翻开看看?”

戴秋铖看着傅一宇把手伸进鞋里摸,像是傅一宇当他的面抚摸姬尘音修长白皙的脚,嫌弃又尴尬,就好像自己的秘境被侵略般,有种莫名想要拦下夺过的冲动。

“嘶……”傅一宇突然皱眉咧嘴把手抽出来,发现掌心和指节有三处血痕,他举起鞋来探究,“这里面怎么有刺啊?练舞是这么刻苦的修行吗?”

刺?戴秋铖夺过来扒开鞋内衬,居然有六根不显眼的带着锈斑的细针!他吃惊地呼喊厨房里还在刷碗的秦司霁,“老大!快!得赶紧去医院给老六打破伤风!还要化验血液!”

“怎么了怎么了?”秦司霁甩着手火急火燎跑出来,看到戴秋铖手里的锈针,“哪儿来的!”拉过傅一宇还冒血的手往卫生间赶,“你多大了,什么都瞎摸!”

谁能料到舞蹈鞋里还能藏针啊!还生锈的!容嬷嬷都没这么狠!傅一宇十分委屈。

姬尘音正换到一半,房门突然被拉开,他下意识捂住自己上半身,回头是戴秋铖急忧的双眼,手掌托着几根发丝般褐细的东西,“有人要害你!你看看!”

“啊?”他还没反应过来。

“有没有怀疑的对象?这几根针在你舞鞋里,把老六的手划破了!”

姬尘音难以置信地盯着戴秋铖掌心的细针发愣,一股凉寒从脚底直穿心腹,他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想起女生凑近的笑脸,人性的恶痛击他紧绷的思绪,一股恶心感冲击头顶,捂着嘴跌跌撞撞奔进卫生间蹲坐到马桶旁干呕,把还在清洗伤口的两人吓得眼发直。

戴秋铖捂脸长叹一声,镇定地到卫生间门口,“快去换衣服,咱们去医院,我怕这针不止生锈那么简单,万一涂了传染性极强的病毒……”

话音未落,三人行动立即迅速起来。

驾车、急诊、抽血、化验、打针,一套忙下来,坐在等候室长廊座椅等化验结果的四人只觉疲惫。傅一宇突然抬头,“卧槽几点了?老大你的车!”

秦司霁摆手,“明早再回,跟老板联系了。”

“……来得及吗?”

秦司霁看着他,半天才平静出一句,“比起我的工作,你更该担心那针上有没有传染病的病毒。”

傅一宇晃晃手机,“我查了,针类的感染风险只有0.3%,要真想害人还不如直接扑上来强吻。”

“……你怎么明确自己不在这0.3%里?”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说笑,这个乐天派白痴。戴秋铖无语。

“那我为啥非要在0.3%里?”他说笑是给自己打气,消除不好的念头,老三这家伙犯病毒恐惧症也别拉上他啊。傅一宇也很无语。

“你这就是赌徒心理,”戴秋铖真的很紧张,从脚尖到发丝每一处都处于绷紧的状态,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彩票中奖率低但人人都觉得自己可能是幸运儿,天上掉砖头的时候大家却觉得不会砸到自己。”

傅一宇火了,站起来,“我今儿要是被传染了,出门就去买彩票!”

戴秋铖也站起来,抿嘴皱眉刚要说,秦司霁及时站起来阻拦他们继续恶化形势,值班的护士开口了,“等候室保持安静,吵架去外面。”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收起干仗的架势又都闷头坐下了。

自从来医院便一直低头沉默的姬尘音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过了好一会,他鼓起勇气抬头,因为戴秋铖挡在他和傅一宇中间,他只好压低身体伸出头看向傅一宇,可傅一宇正低头玩手机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戴秋铖靠在椅背上看看他,又看看傅一宇,不情愿地用胳膊肘怼了两下,傅一宇不耐烦地放下手机扭过脸来,这才看到姬尘音那双可怜巴巴的小眼神,问道,“怎么了?”

“师兄……”嗓音发颤萎靡不振,原本白皙的指节都被他抠红了,“对不起……”

傅一宇回话之前先看了眼旁边阴沉臭脸的老三,抿抿嘴,“嗐,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往心里去,”傅一宇笑嘻嘻的,“你看我身强力壮活蹦乱跳,说话底气这么足,能有什么事?”

“可是……”

戴秋铖打断他,“所以是谁干的,这属于故意伤害,报警,然后告他。”

“……”正逢多事之秋,他身上的话题已经够多了,大赛在即,真的不想在这节骨眼衍生是非,于是脑海里想着张海玲的身影却违心地摇头,“不知道……我以后注意。”

被害者一味忍让只会让施暴者更加猖狂。这个道理旁坐三位都深刻领悟,不想让他重蹈覆辙,但作为成熟的社会人士,看出姬尘音面上的纠结与无奈,三人无声眼神交流后,傅一宇对他说,“好吧那你以后多注意,再有类似的情况一定要告诉我们。”

“恩恩。”听到他们不继续深究,姬尘音如获大赦。

又过了一会儿,血液检测报告和邢哲赶一起了。

傅一宇和秦司霁拿着化验报告去找医生,戴秋铖把装着六根针的小密封袋递给邢哲,“找地方尽快化验上面有没有病毒,尤其是HIV。”

“好。”

邢哲收起准备走,戴秋铖补了一句,“别让我哥知道。”

邢哲看了眼他身旁神色忧虑的姬尘音,“如果戴总不问。”

离开等候室,外廊道来来往往的嘈杂为成为他焦躁的庇护所。戴秋铖急于了解结果,发消息给秦司霁询问,对方秒回「医生说目前可以化验出来的都没有问题,还有几种需要过段时间才能检测出来,两周后还要再来一次」

「那就好。」他揣起手机拍拍仍在自责的姬尘音,“医生说没事,放心。”

姬尘音眉目里的阴霾一扫而空,“真的?!”

戴秋铖笑了,“嗯。”眼下让他安心备赛最重要,至于两周的检查,没必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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