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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丈夫的优秀是妻子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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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得太脏了,莱文的法语词汇不支持他理解那么多。

“他还小,你就让着他”、“你怎么能对他这么狠心”……

但从跪着的莫嘉娜的神情看来,也就是说,这种事可能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每一次,她的婆婆都选择了包庇她的小儿子。

她的大儿子在前线生死未卜,她一方面要求莫嘉娜为他守贞,痛恨接近莫嘉娜的每一个年轻男人,另一方面又不停纵容她十七岁的小儿子侮辱长嫂。

莱文忽然觉得恶心极了。

他甚至想收回刚才披在莫嘉娜身上的外套,可对方紧紧地攥住它,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湿透了衣服。

“算了……就让她拿着吧,大不了不要了,”莱文叹了口气,“其实,她又有什么错呢?”

也就是从那时起,莱文才真正注意到莫嘉娜,他也才发现,原来她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

美丽于女人而言,是上天的馈赠,可若是无力保护自己的女人,这美丽就成了灾难。

卑鄙的小叔子、轻浮的邻居,巴黎这座城市似乎任何一个认识她的男人,都以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她。

她也曾短暂地拥有过正常的生活,那时她还有疼爱她的父亲,在父亲死后,这种安全感来源于她的丈夫。

她的美丽被认为是一定需要依附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有男人在,她就是有主的,是不允许被觊觎的,但这种窥视的目光一直存在着。

因此当她的丈夫失踪的消息从前线传来后,所有不怀好意的男人都纷纷登门拜访,他们假意安慰、嘘寒问暖,实则已经在同她的婆婆商议,她的美丽待价而沽。

如果她选择成为一名妓女,那么整个巴黎将有大把男人为她豪掷千金。

就在这场旅程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原本沉默了一路的莫嘉娜忽然开口问道:“那位姑娘,你、你认识她么?”

莱文思索片刻,下意识想起她说的是谁:“劳拉?是的,她是我的朋友,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不止是朋友了……噢,事实上,我认为她和我的弟弟好事将近。”

“噢,那真好,不,我的意思是……” 莫嘉娜低声道,“她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

莱文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女人双手紧握,姿态紧绷,语气认真而小心翼翼。

“你喜欢她?”莱文诧异地笑起来,“就因为她刚才救了你?噢其实没必要,她经常一不高兴就到处和别人打架的,整个德军野战医院都知道,她是个不好惹的家伙,你最好离她远点,唉,我那可怜的弟弟哟……”

“真的吗?”

莫嘉娜转过头看着他,莱文讲故事向来有引人入胜的本领,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真的这么厉害吗?”

话已经脱口而出,覆水难收,尤其是对面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的时候,莱文在心里默念了句“对不起劳拉,对不起阿德里安”,然后决定真假参半地继续说下去。

“那是当然,有一次,我们在……呃波兰的时候,她……”

一个人的名声就是这么在口口相传中被弄臭的。

劳拉扯了扯裙摆,别别扭扭地坐下,刚想翘二郎腿,旁边的人便咳了一声。

她立刻并拢双膝,坐直了身子。

说来烦人,德军除了在军中奉行森严的等级制度以外,这一套理论同样适用于他们的生活,换句话说就是,军官团成员在社会中的生活也是分成等级的。

通常来说,军官的等级高低对于他们妻子的社交圈起决定性作用,妻子朋友的多寡往往直接取决于她们丈夫在军中的等级。

因此,妻子们之间也形成了严格的等级制度,比如,一位团长的妻子有权利节制或看护营长和连长的妻子。

这也就意味着,除了能够享受军人家属的待遇以外,妻子们还能随同丈夫一同享受作为“人上人”的优越感。

怪不得在这一时期,许多德国姑娘挤破头了都想成为一位军官太太。

当然,“男主外、女主内”,妻子们在餐桌上的任何话语都有可能成为枕边风,从妻子们的社交圈里能获取不少有用信息,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

当军官们的妻子随丈夫公费出行、游览世界各地博物馆的时候,军官们要么只能坐在门口发呆,要么只能聚在一间小屋里打牌,而不得陪同。

以上任何好处,对于劳拉而言,约等于没有用。

一方面,作为在军队工作的德国红十字会医生,在改制后,劳拉是直接享受军队福利待遇的,大锅饭和年假什么的,她不觉得有什么好稀罕的。

另一方面,劳拉并不觉得和一帮只会聊头发、指甲和衣服的女人,能聊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如果阿德里安把他的军事前途压在这上面了,还不如相信意大利会征服欧洲。

说到底她今晚出现在这个“太太局”上,也不过是为了阿德里安。

在座约莫八九个女人,年纪从二十出头到五十出头,一字排开,分列两侧,位列而席,中间坐着位少将夫人,左右依次递减,从上校、中校、少校、上尉、中尉最后到少尉。

劳拉数了数人头,哦,她坐在右边第4个位置上。

“丈夫的优秀,妻子的荣光。”

妈的,是时候让阿德里安努力一把了,不然她都快坐到对角线的位置了。

当然,后来那位上校夫人听说了劳拉的鼎鼎大名后,让她往前挪了挪,坐到她旁边。

“没用的男人,”劳拉心想,“关键时候还是得靠我们女人自己。”

“哈秋!”坐在一楼的阿德里安忽然打了个喷嚏。

赫尔曼打出一张牌,听见动静从牌堆里瞟了一眼他:“怎么,你这就认输了?”

阿德里安拿手帕擦了擦脸,声音闷闷的:“不,我只是在担心,呃担心楼上,她们……”

一位中校大笑起来,声如洪钟,他拿宽厚的手掌用力拍了拍阿德里安的肩膀。

“噢年轻人,你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吧,放心,夫人们都是善良优雅的淑女,她们会好好欢迎新来的姑娘的!”

“……”闻言,阿德里安的汗流更多了。

他清了清嗓子,侧身对赫尔曼低声道,“我倒不是担心劳拉,我是担心夫人们……”

阿德里安毫不怀疑夫人们都是淑女,但她们须得警惕对面坐着的是个十足的女流氓。

这时,仿佛为了应景似的,二楼忽然爆发出一阵猖狂的笑声。

“哈哈哈我赢了!谢谢、谢谢大家。”

劳拉麻利地把钱圈到自己怀里,旁边坐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此刻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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