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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海德堡的故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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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沉静而清峻的小镇,往东是苍郁巍峨的群山,往西是坦荡宽阔的平原,古老的内卡河蜿蜒曲折穿城而过。

10月的海德堡,此时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满山苍翠化作深浅不一的红黄金叶,在深谷之中,蓝天白云静静环抱着这座古老的城。

一只黑背德牧从林间蹿出,奔跑在落满秋叶的小径上,它有着流畅漂亮的肌肉和敏捷的身形。忽然,它停下了脚步,竖起了耳朵,似乎是听见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响动。

片刻后,它警惕地叫了几声。

阿德里安拨开一丛灌木,看见一团晃动的毛绒绒,他一手拎住它的后背,一手捏紧它咆哮的嘴筒子: “安静些,好孩子。”

“噢,该死的!”忽然,一个狂躁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打破了这个宁静的秋日早晨,阿德里安循着声音走去。

咆哮声仍在持续: “可恶的、愚蠢的松鼠,你怎么敢偷吃我的东西!”

劳拉骂骂咧咧地站在一棵树下,抬头看向树洞口挂着的一条毛茸茸大尾巴。

阿德里安迟疑了一会儿: “劳拉?”

“噢,阿德里安,早上好啊!”劳拉闻声回头看见他,颇有些惊喜, “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你,等等……你是在跑步吗?”

“是的。”阿德里安擦了擦汗,抬手时隐约露出手臂和胸前紧绷结实的肌肉轮廓。

“嘿,瞧这漂亮的肌肉——”劳拉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逐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啧啧感叹: “看你的脸,很难想象在你的军装之下是这么一副身体……现在我知道了,噢上帝,有没有女人说过,你看起来就像块可口的白巧克力。”

“……什么?”阿德里安愣住了,一旁的德牧吠叫了两声。

“噢!”劳拉被吓了一跳, “原来这里还有只狗。”

“嘘,坐下。”阿德里安命令道,德牧摇了摇尾巴,便安静下来。

“多么漂亮的一只德牧呐。”劳拉弯下腰,伸手试探性地摸了摸它,忽然想起似乎从前也有这么一只威风凛凛的德牧, “它叫什么名字?”

“……它的名字?”阿德里安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它叫阿诺德,你忘记了吗?我们家每一只德牧都叫这个名字。”

劳拉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噢,是的……当然,我是说它叫阿诺德。”

当她已经快要忘记这回事时,命运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刻给人以当头一击。

“呃……”阿德里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弄得有点不自在,于是他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回到海德堡的,劳拉?”

“我回到柏林有几天了,实际上,我昨天才回到海德堡。”

“在德国红十字会的工作还是非常忙碌么?”

“噢不,那是因为我……”劳拉及时刹车, “是的,非常忙碌。”

说起这个劳拉就烦,从华沙返回柏林后,她原本打算乘坐次日的火车返回海德堡,行李已经收拾完毕,她戴上帽子,推开门,然后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人,正是弗里德里希。

“你好。”他说。

劳拉当场就把包裹砸在了他脸上。

先是向弗里德里希汇报“工作”花了一点时间,正当劳拉以为结束了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弗里德里希示意暂停,片刻后他挂断电话,转头对她说,需要她两天后同一时间到此地同一位重要人物见面。

总之,劳拉短暂而美好的假期就这样被这群纳粹浪费掉了大半。

两人沿着树荫下的小径走了一阵,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声响,头顶时不时蹿过几只行色匆匆的小松鼠,正忙着为过冬囤积粮食,每当这时阿诺德就会停下脚步,竖起耳朵警惕地四处张望。

“那么,”劳拉攥了攥把手,开口问道, “你会在德国,噢不……我是说海德堡住上一段时间么?”

“我有一周的短假,”阿德里安拧开水壶, “后天我就会返回柏林。”

“喔,”劳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很快也会回去……”

向上帝起誓,曾经的劳拉对阿德里安并未有任何除了友谊以外的想法。

迄今为止,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始终表现得进退有度,对她所表现出来的温柔和殷勤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则露骨暧昧,少一分则后退纯洁如友谊,这就非常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这就好比一块香喷喷的烤肉,整日在一条原本并不饥饿的狗面前晃悠,等真的饿了的时候,突然把人家关进笼子里说要听话哦不能乱咬。

劳拉简直是抓心挠肺。

她并不是扭捏害羞的一类人,他们美国人一贯的作风通常是“一杯酒看对眼”:如果接吻之后感觉不错,就可以开搞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在没有酒精和荷尔蒙的作用下,如果还觉得对方刚睡醒的脸意外地和昨晚看到的差不多,那么就可以适当考虑发展一下长期合法的性关系。

意思是说,如果阿德里安敢在美国对劳拉释放出任何一丝类似的信号,那么以这个家伙的美色,他大概率已经被她颠来倒去像锅里的咸鱼一样“煎”了好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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