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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 貌合神离相互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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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瑾点头。那时虽然忙乱,但画最后就放在书架上,他是记得真切的。

但最后,那幅画从乔卓群手中出现。

李珺珵轻哼了一声,莫不是李承琪想照着那画上的人再找个相似的来蛊惑他吧。

承瑜承瑾见他笑得神秘,问:“哥,你又在想什么?”

李珺珵捏着下巴,道:“那幅画以后收好了,千万不叫别人看到。”

二人虽然不解,但不给李承琪看到总归是对的。李承琪这人心思极其阴暗,什么事做不出来。

天色不早,承瑾看天外日头,道:“哥,我去贡院外头等文暄哥。”

李珺珵左右无事,道:“走,一起。”

三兄弟来到贡院门口时,陈敬之早早下了值等在外头。

“殿下。”陈敬之摇手招呼。

“怎么来得这样早?”李珺珵驱车过来。

贡院门口有许多侍卫把手,车马十丈之外必须停下,不许大声喧哗。礼部的人早为陈敬之准备了座椅,礼部主事在外监察情况,此时正陪陈敬之在亭子中喝茶。见李珺珵过来,礼部主事忙忙将主位让给他。

承瑜看着贡院森严的守备,不禁想起当年的科场火劫,那时候考试士子们一旦进去,一连九天是不许出来的。

经历那一次惨案之后,便改了规矩,允许士子们夜间回到礼部安排的驿馆,等下一科再过来。

礼部主事肥头大耳,站在一旁点头哈腰,道:“正午时听说柳大人的卷子已经写完了。这时候还没出来,怕是担心自己出来得太早,影响旁的士子答题。”

陈敬之笑了笑,道:“文暄总是这般实在。”

李珺珵见陈敬之眉头蹙了一下,似乎有事,便向主事道:“你先下去吧。”

简单的命令让陈敬之都觉得李珺珵此番有点不通世故,他道:“你以后是要仰仗他们的,可不得礼贤下士点。”

李珺珵挑眉,道:“你来如此早,官袍都未脱,想必是有事吧。”

陈敬之道:“跟你说个事,你不要太过惊讶,孔怀璋藏在大理寺的那个东瀛的将军,被杀了。”

“什么?”

“就是今日早晨的事。”陈敬之一脸气愤,“那人是被毒死的,听说是易容混进去的。孔怀璋气得把大理寺的狱卒全打了二十板子。”

李珺珵不解:“铃木被关了几日,他知道的早就交代了,为何还要杀他?”

“或许只是单纯的想杀他吧。”陈敬之也猜不出来是什么原因。

承瑜倒是奇怪:“敢在孔大人手下动手的,这不是找死?”

三个人齐齐望向承瑜,他这话似有深意。

承瑾虽知道此番皇帝得以重掌皇权,是因孔怀璋选择站在他们一方。但孔怀璋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纯文臣,不会武,身边也无得力的高手保护,几乎是孤身一人。虽是驸马,却与二公主如同和离了一般。他最大的依凭是曲阜孔氏,但他几乎与曲阜孔氏断了联系,如何有什么能耐将动他的人置于死地?

李珺珵是失忆之人,不清楚先前的形势,他看向陈敬之,陈敬之两手一摊,反而看向承瑾。承瑾可是柳文暄一手培养出来的,知道的应该更多。

承瑾却是一脸疑惑。

承瑜眉头一蹙,道:“我话没别的意思,我是说孔大人一向手段铁血,雷雳风行,且手下的人摇个尾巴,他都能将人看穿。我听说啊,孔大人能通过人的表情读懂人心,能通过一个人今天穿的衣服,推测他发生了什么事。咱就说,这样的堂官,他手下哪个人逃得过?”

陈敬之点头:“这倒也是。我与孔大人不熟,此番回来,发现他与江大人和文暄都十分相熟,我还有些意外。不过一向忙,也无暇想多。”

不刻,青林和照南过来,向几人问安。

陈敬之问:“你们怎么这时候才来?”

“我家公子说了,申正时出来。”青林道。

陈敬之不解:“文暄在里头一个时辰便写完答卷,然后在里头坐一天,他坐得住么?”

几人不免一笑,哪知,这时候孔怀璋竟然过来了。

远处礼部主事见孔怀璋过来,身体明显哆嗦了一下。

陈敬之忍不住摇头:“孔大人以前也不似眼下令人闻风丧胆呐。”

孔怀璋挥手让礼部主事退下,径自向李珺珵这边过来,压低声音道:“几位殿下和陈大人都在,正好,此事便有殿下和陈大人转告柳公子了。今日暗杀铃木之人,是肖遥,而今名唤萧遥,他将参加明日的武举。我虽与陈将军调整了武举的规则,尽量让柳公子到后续与他交手,但此人身手高绝,深谙忍术与毒术,等闲的人不是对手。加之他曾是柳公子的贴身护卫,此番,还望他谨慎对待。”

他说毕,不待几人询问,便转身要走。

陈敬之一把拉住他,笑嘻嘻道:“孔大人神速啊,早上道案子,这么快就破了,可否传授一二经验啊?好歹我们三司是兄弟衙门。”

孔怀璋目光盯在陈敬之抓着自己衣衫道手上,陈敬之不松。

他眼神一凛,陈敬之尴尬极了,只好松开。

孔怀璋嫌弃地扫了扫被他抓住过的地方。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承瑜承瑾两个忍不住捂嘴。

孔怀璋道:“此案并不难,既然是易容进的我大理寺,那么他易的是何人之容,便是一个线索。”

“可若是他将那人打晕,再易容混进去,你的人难道就能发现?”陈敬之不信他这么神。

“他确实把那人打晕了。”孔怀璋转身过来,“但是,我大理寺所有人有相互监督的机制,一旦有人有任何怪异的动作,便是一个线索。他假扮的那个人,去了一些平素他不该去的地方。”

“你又如何保证你的人能全程看到他的动作?若是如此,岂不是也不会让人有下手的机会。”陈敬之觉得大家把孔怀璋神化了,即便是看人表情能看出一二,但这种毫无证据的时,根本无法推测。

孔怀璋淡淡一笑道:“那我告诉你,铃木并没死,而是我之前早与他沟通,并给他十个假设,帮忙查出那背后的凶手,被毒死便是其一。而他,亲自跟踪,发现了那人的踪迹,并交过手,看到那人真容……”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陈敬之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李珺珵却不以为然:“孔大人,您此番推论,虽看起来合理,却是有漏洞的。”

陈敬之拉住李珺珵,笑道:“破案这种事,三分靠能力,七分靠运气。孔大人既然做了十种假设,而我们只听到一种,这剩下的九种,便是孔大人的能耐。咱就看破不说破。再说,不管用什么手段,得到这么重要的信息,对我们来说,总是有个心理准备的,还是多谢孔大人了。”

陈敬之揖手。

孔怀璋忍不住淡淡一笑,他这一笑,反比不笑更令人看到深不可测。

孔怀璋向众人揖手,便离去。

留下几个人愣在原地。

而青林和照南两个,除了听到说萧遥会参加武举,其他的愣是一句也没听懂。

申正,柳文暄准时从贡院中出来,他身后跟着不少人也出来。

李珺珵忍不住笑道:“你不交卷,旁人谁敢交?怕是有人早就想出来,非要跟你争个耐性。”

几人又将方才孔怀璋所说之事说了一遍,柳文暄道:“原来真的是萧遥。”

陈敬之掬嘴,嫌弃道:“你与孔怀璋说都不和我说,难道不知道我刑部对此种案件最有裁夺之权吗?”

柳文暄道:“我先前也是猜测,何况孔大人一早就盯着忠顺侯的动静,或许今日才确认罢了。”

“那为何要弄个大理寺假案子来让我操心?”陈敬之气不打一处来,“何况这贾锡年死前还与我有牵扯,搞得我不得不避开查案,你可知我这几日可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几人一同回了长庆殿,左右退下,柳文旭才道:“那是因孔大人查到你与那贾锡年有瓜葛,怕你因个人感情影响了查案。”

不用说,定然是他娶贾锡年五个女儿道事。陈敬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啊。”

柳文暄忍不住一笑:“倒不是他消息灵通,只能说他眼睛确实厉害,一般谁有个什么心思,他随便看一看,都能猜个□□成。”

李珺珵倒是若有所思,他想起正月十五他正经醒来见到孔怀璋那次,那家伙仿佛一眼将他看穿。而今这般,仿佛自己的谨慎小心简直成了一个笑话。不行,他一定要让自己看上去是正常的,而非失忆之人。

哪晓得陈敬之忍不住吐槽道:“也是,人家毕竟比我们长了五六岁,也该有点光阴沉淀的味道。”

这是在说孔怀璋年纪大呢?

李珺珵哼笑一声:“幸好他目前站在我们这边,而今要谨慎小心的,是对面。”

他指着外面,所有人顺着他目光看去,不由得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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