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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审讯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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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灯光昏暗,感觉随时会熄灭。肚子里热卓卓的恐慌升上来,曾团长试图挣扎,登时粗糙的麻绳扎到肉里,一左一右刮擦着,生生磨出一道血痕。

“这是污蔑!我要见总裁,我要见总裁!”曾团长一声声凄厉的吼叫在屋内游荡。

青年并不在意曾团长的暴怒,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好啊,那我们就去总裁面前把上面的名字,一个,一个对过来。”

青年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缓缓撑开册子,让曾团长仔细回忆有没有熟悉的蚊子,代号鹦鹉,公开身份中校团长,民国十四年从海外归国,组织关系调至青田。

民国十六年进入奉系任职,半年后又转入黄埔系,并参与北伐,民国十七年为避免清党,在组织安排下加入国民党……

越听越不对味,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曾团长稳住心神回怼:“你们凭什么认为我是鹦鹉,我们浙江自古就人才辈出,每年归国的留洋学子少说也有万八千,连总裁都是留日回来的,难不成留洋回来的学子都是g党?”

“你不用左顾而言他,我们知道你是皇亲国戚。”青年人了然的扯了扯嘴角,“只不过你这次犯的错,总裁也保不住,我们查到你团部在今年四月报废了三台电报机,其中一台是发报机,同月你拎着一个沉重大箱子同李盛接头,交接这部军用电台。”

“荒谬!我不是g党,怎么能用交接这个词。”曾团长厉声呵斥,“我报废的电台,都让专员检验过,确认无法使用才签的报废单子,流程清清楚楚,我记得那位专员就是你们党务调查科的人吧,要负责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呵呵,青年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嗤笑,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简易的图纸,问他这张图熟不熟悉。

当看清图上的内容,刹那,曾团长一口气梗在喉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脑中闪过无数刑讯的画面,而这次受刑的对象变成了他自己。

青年继续说道:“上面详细绘制了民用线圈转军用线圈的改法,收音机天线改收报机天线的详细操作方法,还有……反正还有好几张呢,太专业了,我看得脑壳疼,不过你当过电气工程师,画个图肯定信手捏来。”

“我没画过,你们胡说。”曾团长心脏狂跳,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似乎察觉到曾团长的恐惧,青年说道:“你放心,我们不冤枉好人,已经和你之前绘制的图纸比对过了,确定是你的手笔,东西都放档案袋了,你要是不交代,我们只能打包递送总统府,让总裁裁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曾团长口气软了下来:“小兄弟,这图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个小团长,顶天了谎报几个人头,吃点空饷,哪敢当……当,当g党呐。再说那些g党都清廉的很,肯定不像我还倒卖军粮吧,他们干不了。”

“少见多怪,谁说干不了,卖大烟的我都见过。他们快穷疯了,就没有不敢卖的东西。”青年瞪了他一眼,带着满满的鄙视。

曾团长挤出个尬笑:“那是,肯定你们见多识广,g党的克星,哎,你们不是把沪淞司令部的李盛扣下了吗,好好查下李盛,他经手的东西哦,多的数不过来,谁知道那些东西最后都去哪里啦。”

“哎呀,难为你们g党了,两人同时暴露总得保一个是吧,确实你活着的概率更大些,怪不得李盛敢嘴硬,对你们的交易一个字都不肯吐。”青年人一副感慨的模样。

闻言,曾团长呆了,不对啊,徐经理之前明明说李盛快遭不住了,自己再不自首就容易被当成共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所以他才着急见总裁。

眼珠一转,曾团长岔开话题:“问了老半天了,还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姓张,单名一个充字。”青年脱口而出。

放屁!他同张充相识的时候,对面的小子还在穿开.裆.裤呢!曾团长警惕的望着青年人:“你们不是党务调查科的,张股长我认识,你们倒底是谁?”

唰,大个子一把掏出配枪,速度快的地像是捕猎的豹子。

滋啦,曾团长身子一颤,带着椅子往后拖了半分。

但瞧着对面嚣张的模样,曾团长一下气血上头,扯着嗓子大喊:“我对党国的忠心天地可鉴!我明日就要会见总裁,若是明天总裁没有见到我,一定会派人来寻,乘我现在不知道你们是哪个部的,马上放了我,我权当没见过你们。”

许是知道穿帮了辩解无意,青年急忙转身压住了大个子,对那凶神恶煞的大个子小声说了什么,大个子收回配枪,走还恶狠狠的斜了他一眼才退出小屋。

屋内仅剩下他们两,青年人又转过来,语气忽然严肃:“曾团长,清除g党是总裁亲自制定的战略方针,人人得而诛之,图纸不是你说不知道,就能混过去。是不是你想教会李盛,让他修复报废电台?”

国府特务系统庞杂,确实不止CC一家在清g党,特务们可以随时随地以“奸.党嫌疑”为由抓人。

曾团长心中暗暗叫苦,当下若是承认这张图是画给李盛的,那他两就都完蛋了,不过面上信誓旦旦的表示,图纸他真的不知道。

因为他大学学电气,所以画过的图纸非常多,有可能是自己在奉系替少帅改进收发系统时画的,早些年没有洋人援助,军阀部队里用的电台都是民改军,不信可以去东北查,他们现在还没全换过来呢。

“哦!为什么这张图纸会从李盛家一本电气书里搜出来呢?”青年步步紧逼。

根据掌握的证据,自己的嫌疑比李盛大多了,曾团下定决心否认到底:“这就对上了,我说哪来的图纸,原来是我给李盛的专业书里夹着呢,肯定是我老婆没检查就塞进去了。我那天给李盛的箱子里,全是书,根本没有所谓的电台。”

青年不禁冷笑:“呵呵,书?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真要是书,干嘛怕黄包车夫拿?”

就是书!黄包车夫粗手粗脚,万一弄折了他从美利坚带回来的工具书,赔掉裤衩都赔不起。

曾团长梗住脖子咬死了关键问题——箱子里没有电台。他和李盛私下都喜欢学习,所以经常交换书看,李盛上次说家里收音机坏了,再买一台又太贵,所以借李盛一些电气书学习维修收音机,有什么问题?

天知地知,只要李盛不说,他也不说,就没人知道箱子里到底有什么。

“李盛什么身价,买不起新收音机?你找借口也找个靠谱点的。”青年不屑道。

“有钱不代表乱花钱,像我们这种爱好动手的人,花小钱办大事,更有成就感。”曾团长见对方不语,抬起下巴数落,“你们为了抓g党捕风捉影,还不如人家老李靠谱,李盛他可是你们的同行,手上全是血债,怀疑谁也不该怀疑到他头上。”

“咦,刚刚不还想将责任都推到人家身上,这会儿怎么又兄友弟恭起来了,曾团长还真是善变。”青年揶揄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曾团长脸上有些热,窘迫的别过脸:“你还有没有新证据,没有就放我走。”

“好,这次就算你侥幸脱身,不过我们会一直盯着你,直到你露出马脚来。”青年正了正衣襟,一枚金色的梅花夹扣闪闪发光,“等我走了,我兄弟会帮你解开绳子,劳烦曾团长再等个刻把钟。”

“你……”曾团长气得说不出话来,当~门又重新关上,根本不给他骂人的机会。

四面光光的围墙宛如囚笼,将曾团长困在原地动弹不得,啊——几声嘶吼宣泄着心中的愤懑,特务没一个好东西!

愤怒达到顶点时,他突然意识到,单纯的发泄无济于事,曾团长环顾四周,墙壁剥落得厉害,露出斑驳的青砖,地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仿佛已经多年未来过生人。

唯一的家具就是捆住他的椅子,不过破败的窗户下,似乎有根生锈的铁钉,以前操练的时候学过用利器割绳,冷静再冷静,他努力扭动身体,椅子随着动作慢慢朝窗边移动。

突然窗外冒出一团黑影。

哐当,曾团长连人带椅子一起摔倒在地,后背霎时被冷汗浸湿,完了完了,肯定死定了。

然而下一秒,腿上的绳子一松,他这才看清嘴里喊着“团座”的人,原来是他的副官小吴啊,那帮狗特务连开车的人也不放过,本来还指望小吴去总统府报信呢。

“团座,我从牛棚里逃出来,发现这里是个废弃的农家小院,特务们都在偏房……”吴副官神色焦急,不像有假。

嘘!曾团长急忙捂住小吴的嘴,不能发声,他惊恐的望向大门,掉漆的褐色木门透出一圈蓝光,不知道何时会打开。

曾团长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等了好一会儿,外面没有任何的动静,他长舒一口气。

“团座,我刚听到他们要给你准备认罪状,逼你画押。我们赶紧走吧,再晚他们就过来了。”吴副官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曾团长连连点头,不敢耽误一秒钟,两人站到吴副官来时的破窗前,吴副官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对曾团长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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