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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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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也不知道天亮没亮,就有人打来电话,一口南京腔聒噪得不行。

柯跃尘将醒未醒,大脑还没开始运转,压根儿听不懂对方的意思。

他对着手机咕咕哝哝,半天没说出一句清晰的话,最后有人拿走了他的电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有人拢了拢他身上的毯子,带起阵阵微风。

柯跃尘闭着眼,却轻车熟路地换了只胳膊枕在脑袋下面,含糊不清地问:“什么事?”

“没事。”有个声音说,“接着睡。”

这句话仿佛一剂迷药,柯跃尘听完没有任何犹疑,头一歪,竟真的睡了过去。

直到他被手机铃声再次吵醒。

柯跃尘周末两天都有排班,且都在下午。

所以就算周五晚上不回学校,外加周六早上赖会儿床,也完全不耽误上班。

但以防万一,他还是开了个闹钟。

昨晚他跟易垒一直闹到凌晨两点才睡,说起来没干什么正经事儿,但想起来就一个字:累。

左右下大雨走不了,而易少爷又尽了地主之谊,柯跃尘于是大发善心,帮那人收拾起残羹剩饭来。

他们一个擦桌,一个洗锅,分工明确,互不干涉。

柯跃尘百忙之中不忘分出一只眼睛,用来监视对方有没有偷懒。

不曾想到大少爷一手家务活干得有鼻子有眼,就连擦桌子的抹布都漂洗的干干净净。

然而轮到他这里,情况就没那么乐观了。

大少爷瞥了眼水池的方向,十分不知好歹地对他洗碗的方式发表了微词。

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人当下就在厨房里扭打起来。

柯跃尘一个手刀落在易垒肩膀上,那人不躲不闪迎头挨下,接着回以一触即发的“二指禅”神功,掐得柯跃尘嗷嗷直叫。

几番交手下来,锅碗瓢盆愣是一个没洗,两个人却都像从水里捞出来没晾干。

是以厨房被收拾妥当,已经是两小时之后的事了。

后来大少爷又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说要打扫卫生。

那么大个房子,他自己收拾也就算了,结果柯跃尘也惨遭拉壮丁,被迫参与其中。

他合理怀疑易少爷把他的一时好心当作了取之不尽的大无畏奉献,使唤起他来丝毫不手软。

这体力强度堪比他们半夜从肯德基回来那次。

柯跃尘精疲力尽,累倒在沙发上,用最后一丝清明设了个闹钟。

所以闹钟响就意味着,他到了不得不起床的时候了。

柯跃尘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睛尚且迷着条缝,人却一屁股从沙发上弹起来——他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个人。

两人盖着同一条毯子,半拉齐那人胸口,半拉落在自己腰间,俨然一幅同床共枕过的模样。

更别说两秒钟前,他的小腿还敲在那人膝盖上。

更糟糕的是,那人睁着眼,像是目睹了这自导自演的一切,正不加掩饰地看着他。

那眼神仿佛一股自上而下贯穿全身的强力电流,柯跃尘触电般地跳下沙发,面上勉强维持着镇定:“那个……我得回学校了,”他不自然地扯了扯衣摆,“下午要上班。”

易垒撑着半边身体坐起来:“肯德基?”

“嗯。”

“不用去了。”

“什么不用去了?”

“早上你们经理打电话,说要给你放两天假。”易垒稳稳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额发有些凌乱地翘着,“你没听见吗?”

“我......”确实没听见。

他依稀记得今天早上接了个电话,但没说几句就被人拿走了。

那时候大脑处于半昏迷状态,自然也察觉不出哪里不对。

果然睡觉不能睡太死。

思绪不知不觉回到昨夜,难怪老觉得身后有人挤他,害得他好几次没办法翻身,敢情是真有个大活人在身边杵着啊!

这人是有什么毛病吗?

放着宽敞舒服的床不睡,跑来跟他挤沙发?

而且睡醒了也不起来,跟个人形围墙似的,把他水泄不通地堵在沙发里头。

就像......就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妈的,至于吗?

不就是穿了他几件破衣服吗?

还能给他拐走了不成?

昨晚那是天公不做美,只能自认倒霉,但这会儿天光大亮,下了一夜的雨停了,就连空气里都是干燥清爽的味道。

就算下午不上班,也没必要非留在这里吧?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更何况他现在对那个乘人之危,把他当奴才使当犯人看的大少爷一肚子怨气。

柯跃尘换上自己洗净烘干的衣服,潇潇洒洒地出来告别,没成想晚了一步,客厅里人去楼空,倒是厨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走过去一看,易垒正闷头在吧台后面。

他不知什么时候也换了衣服,一条深蓝色牛仔裤自腰部而下,松垮到看不出腿形。

宽大的白衬衫丝毫不显得累赘,反倒挺括有型,头发依旧翘着,但错落有致,有种凌乱的美感。

这身衣服他穿在身上,本就比其他人别致好看,偏偏他又在身前围了件褐色围裙。

纤细的皮质绑带自后颈交叉而下,绕过挺实的后背,在腰后束成一个懒散的结,有意无意地勾勒出细窄的腰线。

柯跃尘一不留神,就联想到昨晚这人藏着掖着,不让他看的那部分身体,跟着脑海中就浮现出那赤/裸的上半身。

他无端咽了咽口水,两只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易垒像是早就觉察到身后的目光,没回头,却淡淡地说:“很快就好。”

原来他在做早餐?

委实盛情难却,柯跃尘咂咂嘴,恭敬不如从命地在吧台外坐下,等着尝易少爷的手艺。

三明治很好吃,但这不妨碍他吐掉了大半杯美式,然后气息奄奄地趴在水池边,等着易少爷重新给他做加奶加糖的拿铁。

柯跃尘长这么大没喝过几次正经咖啡,只在速溶咖啡的包装袋上见过咖啡豆,以为咖啡就是超市里卖的那些,从一个小包装里倒出来,用开水泡一泡的冲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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