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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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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他看着那人有条不紊地使用着各种叫不上名的小物件,熟练地操作机器发出阵阵声响时,直惊讶得目瞪口呆。

更别说大少爷还给他展示了一种叫拉花的绝技。

那人就拿着只奶壶这么一直转圈一直倒,画画似的,最后一片有纹有理的白色树叶就漂浮在杯口了,堪称神奇。

这一系列操作让柯跃尘直接忘记了去意,毅然决然地拜在了易少爷门下,当起了学徒。

两个人在厨房待了一上午,从磨豆子到打奶泡,从白树叶到五角星,直到用光了家里所有的牛奶和咖啡豆。

中午,易垒兑现昨天承诺的泰国菜,冬阴功汤、泰式炒河粉、咖喱蟹一个没落下,柯跃尘大饱口福。

饭后两人在市里逛了会儿,路过电玩城,又进去打了会儿电动,出来的时候下午四点过,天色昏暗,隐约有风。

看样子又要下雨,为了省去那些借伞借衣服的麻烦事,柯跃尘决定直接回学校。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二十分钟后,他再次出现易垒家大门外。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易垒说想一起回学校的时候,好心好意地陪他回来拿书,然后赶上门锁坏了这种倒霉事。

昨晚那滴滴乱响,动静大得跟报时器似的门锁,这会儿突然沉默是金了,屏幕黑着,什么反应都没有。

按照易垒的说法,可能是没电了。

锁也会没电?

这种事柯跃尘闻所未闻,可是这种看上去挺高级的东西,出问题了总该有个plan b吧?

钥匙也可以开。

那你为什么不开?

因为用密码锁的人不会带钥匙出门。

所以plan b就是,人继续在大门外候着,等修锁师傅大驾光临。

他们一人占着一边,挤在门口那张不大宽敞的鞋凳上,肩膀挨着肩膀,膝盖靠着膝盖。

这个门厅虽然宽敞,却是个封闭空间,四周没有窗户,再加上没人说话,没人大眼瞪小眼,不出五分钟,柯跃尘就觉得无聊了。

他抖腿如筛糠,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在这里耗着——大少爷回不回学校的有什么要紧,他这么没心没肝地陪着图啥?

图他不借衣服?

图他使唤人?

双手在膝盖上挠了又挠,柯跃尘终于下定决心,一拍大腿。

结果站起来还没开口,就被易垒抓住了手。

那人不说话,却用力收紧虎口,用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挲他的掌心。

柯跃尘的手心早就出了汗,手指麻了,手臂也麻了,整个人是懵的。

突然,那人毫无预兆地卸力,风一般地抽离,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柯跃尘下意识攥住那人的手,用力反握回去。

反应过来的时候,心脏已经变成一只剧烈摇晃的铜铃,正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易垒晃了晃他的手,用一种很低的声音说:“你想不想听歌?”

“听......歌?”

“想还是不想?”

用手机听听歌大概会比这么沉默地干等着有意思吧,虽然他们并没有耳机。

收起满腹惊慌,柯跃尘将打道回府的话咽进嗓子,吞回肚子,重新在鞋凳上坐下来。

易垒又问:“五月天怎么样?”

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柯跃尘闭上眼,将后脑勺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他们的手仍握在一起,变得越来越热,就连身体也像被传染了似的。

原来人和人的体温单靠一只手就可以共享吗?

那拥抱又会是什么感觉?

恍惚间,有歌声。

“走在风中今天阳光突然好温柔”

柯跃尘猛地睁开眼,旋律是五月天的《温柔》,他再熟悉不过了,但那不是扬声器里传来的千篇一律的声音,而是易垒在清唱。

“天的温柔 地的温柔 像你抱着我”

易垒像是有备而来,竟一口气唱了五首,他每唱一句,柯跃尘心里就像有小动物经过一样,轻轻地颤抖,柔柔地起风。

六点过,外面又在下雨。

但不管怎样,今晚都得回学校。

他消失了一天半,更是上大学以来头一回夜不归宿,吓得胡严以为他被绑架了,电话打个不停。

可易少爷又在准备晚饭了,实在不好在这个节骨眼抽身,主要肚子也不太同意。

餐厅里没开大灯,头顶几缕浅黄的光,在餐盘上聚成明亮的一团,周遭安宁静谧,细听,还有丝丝密密的雨声。

易垒就在这时出现,闯入馥郁的香,氤氲的光和一双骤然发亮的眼眸里。

他扫了眼柯跃尘,便放下手里的杯子,不慌不忙地在椅子上坐下。

光线簇拥着那只小小的玻璃杯,从侧面看过去,三种不同颜色的液体泾渭分明,仿佛一面彩色条纹旗。

“这是什么?”柯跃尘不由得问。

“甜饮料。”易垒瞥瞥他的脸,“你喝不喝?”

柯跃尘不回答,只干脆利落地伸出手,指尖尚未触及杯身,就被那人挡住了。

“我骗你的。”他把杯子护在手里,忽而异常认真地说,“其实是蒙汗药。”

“你怎么不说是炸药。”

“如果真的是炸药,你喝吗?”

又是这种角逐般的游戏,然而就算知道是陷阱,柯跃尘也忍不住跳进去——他太想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那我喝之前你是不是该点个火?”

话音刚落,易垒竟然闭上眼,浅浅笑了一下,那笑容久久不散,始终在他嘴角边漾着,像是拿他没办法,又像是意料之中。

柯跃尘什么都没喝,便已经有些醺醺然,以至于他完全没注意到那人掏出了打火机。

正是和“南京”烟一起打包买的那只。

浅蓝色的火焰自杯口悄然升起,轻摆起舞,妖而不艳。

易垒朝他亮了亮手掌,是一个请的姿势:

“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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