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啊,我在自己搞事的时候还不忘给你们指一条给新男团炒作的方案,够意思了,再得寸进尺,是想让我认真地和你们讨论一下新团的水平还配不配给ateez的巡演做暖场的事吗?
好在许鸣鹤多年来经营的是脾气好但不是没脾气的人设,KQ也是有眼力见的,没有做出让许鸣鹤在履历上新增一条“和经纪公司干架”的事来,而是如许鸣鹤所建议的那样,从公关费里划点钱,找东国大学谈校企合作去了。
这个事情的后续推进许鸣鹤没办法时时刻刻盯着,难免需要经纪人代为接收消息和转述,许鸣鹤又给人充了一笔话费,才回宿舍去吓队友。
队友们如同许鸣鹤预料和期待的一样,被这件事炸得外焦里嫩。
ateez中间只有许鸣鹤是正常高考上学拿毕业证,其他八个人就和当年被KQ打包塞到《mixnine》刷脸一样,被KQ安排到一所有办学资质、但也差不多仅限于有办学资质的学校混学历了。按说许鸣鹤才是那个少数派,但事情的发展,却像是许鸣鹤孤立了八个人。
丁润浩代表发言:“我们私底下聊的时候都觉得哥会做特别的事……”
“——但没想到会这么特别?”在丁润浩点头后,许鸣鹤轻笑了一声,“我说过啊,会花钱做一些有趣的事情,用的时间短,但是有刺激和趣味。”
花钱找人做项目,定制想要的功能,还能把自己塞进工科论文里,不好玩吗?
姜吕尚:“哥觉得这个有趣?”
“是啊,你们现在的样子也很有趣,”这要是放在游戏里,可以算是解锁了“崩溃的队友们”的图鉴了吧,许鸣鹤如此想着,嘴上也没停下打趣,“我之前那样说的时候你们在想什么,以为我要去club找美女跳舞了吗?”
郑友荣:“也可能是找美男跳舞。”
“练习的时候把你请出去就行了,不用花钱。”许鸣鹤笑着进入了斗嘴模式。
“不只是我要出去吧。”郑友荣愤愤不平道。
“别人又没说话,你们和友荣一起说,就知道我心里的颜值排行了。”
在接受了“idol生活多少对许鸣鹤有点改变,他变态了”这个坏消息,与“许鸣鹤的变态依旧在道德和法律的圈子里,不让人担心”这个好消息后,金弘中没有和郑友荣一样与许鸣鹤玩闹,而是有点疲惫也有点欣慰地旁观,等他们差不多闹够了才开口:“哥现在感觉不错?”
“嗯,”许鸣鹤看了他一眼,叹道,“你别这样,让我总感觉要有很难的事情等着我。”
金弘中也有些苦涩:“是有点难的事。”
朴星化则“慈祥”地问:“还有什么刺激的事情没做吗?”
“不用了,”许鸣鹤摇了摇头,“我扛得住。”
许鸣鹤与金弘中约好了时间,又把自己关在个人的工作室里,就着硬盘里那些近则上个月,远则上上上上上……辈子的音乐作品,饮尽了一杯咖啡。
朴成训在这时打来了电话。
“能不能对外讲?当然可以,经纪公司和我们组合的孩子们,我都吓过了,”对朴成训“能不能分享给别人”的询问予以答复后,许鸣鹤也开启了一个话题,“你的反应是最镇静的那一批,真的。”
并没有被安慰到的朴成训:“那是因为我反应慢。”说得好听点,表情管理强大,说得难听点,就是呆。
“你是这种……很坦率的设定吗?”许鸣鹤疑惑地问。
那倒不是,在镜头前,enhypen的少爷们总的来说很有偶像包袱。
朴成训当然予以否认:“我不说实话,哥也看得出来。”
许鸣鹤一笑。
“那哥呢,你是很爱开玩笑的设定吗?”
“不算吧,以前是时机到了,说一些有趣的话,称为‘幽默’也许更恰当,最近变得恶劣了点,想看到更多新鲜的反应。”
比如被你新鲜的行为吓得表情管理崩掉?朴成训心想,他低头琢磨片刻,把早就打好的腹稿搬了上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还是说,这是一种自然的变化?”
“在一段忙碌的时间,和接下来更忙、压力也更大的时间的空隙里,给自己找点乐子,很普遍的选择。就像上学的时候遇到重要的考试,反而会比平时更能放纵自己,你做运动选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吗?这算是‘自然的变化’,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
“你想知道的是——”
“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用双关语进行了一小段还算有趣的聊天。
许鸣鹤的声音自始至终都游刃有余,朴成训不擅长这个,但是很多话已经在心里琢磨过,对许鸣鹤又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竟然也很自然地接住了话题。在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他稍作停顿:“可以问吗?”
“没关系,你很快会知道的,”许鸣鹤长叹道,“我们的制作团队里,有一名核心成员要离开了——你想看到制作人许鸣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