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朴成训对张元英说。
没有风中凌乱全靠心理素质强大的张元英:“什么?”
“先不要把这件事对别人讲,过几天,”他真诚地说,“鸣鹤哥没有让我保密,但很快就传开了的话,我在他眼里的形象恐怕会变得很轻浮。”
张元英:……你是有偶像包袱吗?
“那你还告诉我?”
“之前答应你了。”
“好吧,”她想了想,有偶像包袱也是人之常情,“你回去再问问,等他和公司说了,我就往外讲。”
许鸣鹤一报备,他经纪公司的人难免会偷偷传,她光明正大到处说也没什么了。
朴成训心思复杂地和“同担”分享独家消息时,许鸣鹤也找上了KQ,表达的意思大概可概括为:
我要作妖。
KQ:什么,这种事还是来了吗,是经纪人要领略艺人的喜怒无常和指手画脚,还是公关方面的员工要增加工作量了,要花公关费的话从你工资里扣啊。
先重温了一番KQ的抠门的许鸣鹤:合同里规定的是出道后主动闯的祸扣工资否则就是公司的运营成本……但扣工资就扣工资吧,有这个心理准备,别做假账就行。
他整理好心情,表示:我回了趟学校。
KQ:哦,你是要读研拖兵役,还是当时毕业有什么问题?
许鸣鹤:本科毕业还不至于出问题啦……我找工学院做个项目。
KQ:啊,做项目啊……你说什么???做项目???
许鸣鹤又描述了一番他关于“自动识别谁的动作没做准”的构想,只是跳过了要用在后辈身上这件事。
KQ:这能做?
“得到的答复是可以,”许鸣鹤笃定地回答,“我提前了解过的。”
“你了解这些?”
“我上学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人工智能让文科生找不到活干,AI继续进步下去,最先冲击的就是文字、绘画、音乐这些对硬件的依赖只有算力,最大的成本在于人工,出点差错也不要紧的领域。”许鸣鹤说。
大部分是文科生的娱乐公司员工们:……
许鸣鹤提醒:“我也是——”他一个先学画画再搞音乐,几辈子上学几乎都在文科和艺术领域打转的人,也不想这样好吗。可是不管他想不想,再过一年ChatGPT的出现就会把画师这个职业冲击得七零八落,音乐方面是AI cover满天飞,后面也会有更多的冲击,更大的变革,不以许鸣鹤的意志为转移。没办法抗拒,他只能先了解,再想办法应对,甚至利用。
虽然在这个尝试之前,他的利用基本上都是给他花积分兑换的系统功能——比如用过很久的自动拦截私生电话的插件——打掩护。
伤人一千自损也差不多的一句话后,许鸣鹤把话题拉回来:“比起成为idol的校友个人投资,校企合作走流程更方便,公司要不要也出点钱?”
“你让公司出钱?”
“不出也没关系,用已经公开的影像做测试数据,也没有版权问题。”许鸣鹤说。
“等等,”终于有人察觉到了不对,“你要用ateez的舞台录像?”
“用其他组合的,结果好还行,算出来舞台不齐,我会挨骂的。”idol要尽量避免公开做同行评议。
“kq fellaz 2呢。”kq fellaz 2就是KQ准备推出的新男团的成员,第一代kq fellaz是ateez的预备出道组,除许鸣鹤外的八个人,用更广为人知的说法,kq fellaz是对快出道的练习生的一种叫法,和S.M. rookies有点像。
“公司没意见就好,”终于有人想到了这一层,许鸣鹤深感欣慰,“我检查练习生舞台的时候还能少点力气。”
在每个能自然地带出话题的场合,自然地带出“我不想管师弟”这件事。
管他们干什么,事业上面没有成就感,系统任务上面,又给不了我进度条。
许鸣鹤不是第一次说他不想带师弟,这不是什么大事,会上的KQ领导层还能和他讨价还价:“在这件事上偷懒了,换点别的事情?”
“我已经做了。”许鸣鹤的笑容凝住,然后加了些锐利的味道。
“你是说这个事……”也有人想到了。
许鸣鹤点头:“ateez的师弟团,许鸣鹤的师弟团,还是‘许鸣鹤宁可花钱找研究生做项目也不想多花时间去管的师弟团’,哪个说法更吸引人一点?”
KQ的工作人员们:说得好有道理,我竟……可是我们没搞过黑红型公关啊。
“我就更陌生了。”许鸣鹤双手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