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着单衣的时镜夷和裴长嬴话也不说,径直往里冲。裴长嬴眼疾手快,先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水捧着喝,时镜夷则是面无表情走到翟阙面前伸出手,
“给我。”
看着翟阙一脸懵,他索性自己上手,拉过翟阙身上的外袍把自己也裹了进去。
翟阙无奈地看了唐莲一眼,对方已经张开了手臂,他就抛下外袍给时镜夷独享,自己钻进了唐莲怀里。
“还是你身上暖和。”
翟阙仰面低声道,“他身上冰得跟什么似的。”
被议论的人裹上外袍回了温,舒服地喟叹了声。
“你们这是,让人抢了?”
裴长嬴扫了一眼捧着茶杯缩在圈椅里的时镜夷一眼,“你们问他。”
时镜夷心虚地低头喝茶,“算是吧。”
翟阙一听就急了, “是何人所为,看清了没?不应该啊,外头有暗卫守着,若是有人强行闯入会被发觉才对。”
裴长嬴叹了声,
“倒不是什么强行闯入,说是引狼入室还差不多。”
听着二人断断续续的话,翟阙更糊涂了,
“你们是说,昨天你们救的那个姑娘,趁你们熟睡把你们的东西都抢走了?”
“而你们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还被人用绳子捆在一起,眼睁睁看着她把东西都拿完?”
被翟阙这么一描述,二人才后知后觉地觉得丢人,但面对确凿的事实,还是重重点头。
“小锦鲤?”翟阙笑了声,“原来你们是被一只小鱼给抢成这样了。”
裴长嬴扭头看着他,
“小时公子,请问你经此遭学到了什么?”
时镜夷想了想,总结道,
“美貌女子,有点可恶。”
唐莲呛了声,“倒也不必这么极端。”
时镜夷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悟激动控诉道,
“真的真的,不是我极端。就像翟家阿姐,他们都说容貌美,但是我现在还能想起来,小时候总是被她吊到树上玩,简直是丧心病狂。反正我接触的貌美女子就这两个,着实可恶。”
旁边裴长嬴幽幽道,
“多帅啊。”
时镜夷扭头不可置信瞪了他一眼,“她觉得我笨,你聪明,老带着你玩,你当然不觉着了。”
翟阙被他俩吵得耳朵疼,“好了好了,东西没了就没了吧,只当是买教训了。我这里还有…”
裴长嬴噌得站起来,走到翟阙面前道,
“你不要借他钱听到没有,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翟阙木然点头,又被他叮嘱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