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到了评级清早,良羽志保那儿子,才总算姗姗来迟。三枝老爹去应门,见是给白面书生,险些认作仇家,给弘松隆明劝住,才没误事。
良羽志保那儿子到了土屋庵,也不说评级的事,直奔良羽志保而去,张口就找他老爹要钱。良羽志保自来到白旗城以来,并未有开张生意,若非土屋实提供吃喝住宿,早饿死了,哪里有钱给他?他讨不着钱,便要闹,还是土屋实给他拉走,才还土屋庵一个清净。
弘松隆明在一旁看着,一直插不上话,眼见事情暂且也算过去,便起身要去给土屋实阿妈抓药。才走两步,就急忙给良羽志保叫住:
“隆明君,可否往这边来?我有要事相讨。”
弘松隆明便一路过去,随他进了书房深处,远远避开寝室。到了地方,良羽志保仍不放心,有处理了一番门窗,桌椅,屏风,心下觉得万无一失,才开口道:
“隆明君,这里有一件大事相托,只是面上不太好看,若是事成,你我皆有好处。”
弘松隆明小心道:“良羽大夫,是怎样的大事,搞得这样神神叨叨?我先说好,这里可是实酱眼皮底下,你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我可没命送于你霍霍。”
良羽志保赔着笑脸,连连摇头,两手拍在弘松隆明肩上:“隆明君,您这说的什么话?这只是面上不太好看,绝谈不上违法乱纪,只是要办成此事,非要你我二人协力不可。”
弘松隆明后退一步,躲开他之后一拍:“良羽大夫,请先说究竟是何事,我在说帮不帮的你,要我不明不白答应下来,却是休想的。”
良羽志保便不再多套近乎,正色道:“隆明君,我想请你以后抓药时,都少抓上几味药,匀出来的银子,你我分别平分。”说着,说出几味药名,皆非寻常药物,价格非凡。
弘松隆明大惊,强压下喊叫声,压着嗓子问道:“你,你可知这是在作甚?这,这可是谋财害命,土屋家有恩于你,你,你能这样。。。”
“非也。”良羽志保冲上前,见弘松隆明并未喊叫,才止住了动作。“这可是权衡利弊之举。那几味药,吊命有余,治病不足,却是流水般费银子,若是一直抓来吃,土屋家再大的家业,总有一日是能给吃空了不可!”
“那你何不去躬亲给实酱说?这般同我私议,鬼鬼祟祟,究竟图个什么?”
“自是因实酱不肯!她那呆傻性子,凡是有一线生机,总要拼一拼她阿妈性命,全不是个持家的主!我年将老,养老的钱却还没个着落,若陪她这样耗着,待她阿妈病死,我总不能老者身子喝西北风!”
“至于恩情。。。”说道这里,良羽志保火气更甚,声音渐渐也有些压不低。“我本指望这那不成器的小子,借此评个三级,二级,给我养老之余,还能同土屋家交好。不想看他今日这吊儿郎当样子,待我老了,不谋害我便不错,我先前那一番念,哪个不是痴心妄想?”
说罢自觉事态,见门窗依旧紧闭,弘松隆明也无甚动作,这才安心,起身往外走去:
“隆明君,话以至此,这事究竟全在你身上。你若实不肯相帮,我拿你也无甚办法,只好到时再亲自找实酱一试。我们也该出去了,再待久些,只怕教庵里人起疑。”
弘松隆明急忙给他拉住:“良羽大夫,是小的的不是!小的目光短浅,若不是良羽大夫指明,全然看不清这番利害,实在是对不住!如今话说清了,小的哪里有不肯相帮的道理?只是其中具细。。。”
良羽志保脚步不停:“隆明君,这些只管之后再议,今日先试一试水,有何问题,日后也好相讨。”
于是弘松隆明跟着出去,照着良羽志保吩咐抓药,余下的银子,皆自己找了地方埋好。回到庵里,良羽志保用余下药材煮药,成色,味道,果同先前无二。
如此到了中午,才同送人回来的土屋实,复来比武的韦茗太刀郎用上午饭,便见三枝老爹急匆匆跑回来,手里还拖着良羽志保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