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松浩宏明总同他划清界限,他要去问起所以,总能给避开来。松本毛也不急,且先这样悠闲度日,总要等来一个好时机不可。
这日收了摊,便在谷内四处行走,走了不知多远,在山林里迷了路。胡乱找过一番路,全不见来路踪影,却听见阵阵欢笑声,远远飘扬过来。
循声过去,原是一尊破庙,其间几个人打了一张地铺,正在庙里吃酒。松本毛正要上前问路,定睛一看,那席上的人正是千叶大人一家,还有松浩宏明坐在客席,不敢妄动,寻了个隐蔽去处蹲下,听起他们墙角来。
“宏明先生老当益壮,神威不减,想是不久,评级上定是能高升了。松浩大师哪里去了,近日怎不见他?”他才藏匿妥善,就听千叶大人敬一杯酒,问松浩宏明道。
松浩宏明不屑道:“他自有他的卜算摊子要摆!一介大师,总是要忙的,哪里来的闲情雅致,无事跑来同我们欢纵?且就当没这个人罢。”
千叶大人感慨道:“看来借大师的名头一事,果是没这个缘分了。那松浩先生可曾有闲?我这有一件要事,非要找个信的过的人来做。”
松浩宏明欣喜道:“近日无人来请,自是不甚忙的。就是有人要请,既要帮千叶大人办事,也能推脱。千叶大人只管说,是一件什么样的要事?”
千叶大人道:“是家里人有病,要药方缺一味‘海马’,问了去查的下人,临近唯有数十里外的清和源家有货。我要在这里守候着家人,走动不开,可否请宏明先生代劳?”
说着,取出三百两银子给他道:“这是一点小小谢礼,不成敬意,除去买药的钱,余下的都是给先生的盘费,酬劳,只求药要来的快,好解燃眉之急。”
松浩宏明得了钱,不由欢喜:“这事包我身上!定不会劳千叶大人久等。”千叶大人叮嘱道:“对了,宏明先生,到了清和源家,万万不可说是千叶家的人托你去买,以免坏事。”
“清和源什么脾性,我不知道?不用千叶大人费心。”说罢,又吃起酒来,闲扯了些家里长短。松本毛在一旁听着没趣,不再听了,沿着庙旁大路,径自回住处去了。
松本毛才回来不久,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一打开,竟是松浩宏明,不由一惊,就要同他理论。给松浩宏明连忙抢话道:
“你且先听我说着,千叶大人有一要务托与你,若是办的不是,我也要给你牵连。”说着取出六两银子给他。“这笔钱,是要你去二本町买一味名为‘海马’的药,药钱,盘费,酬劳都在里头了。此事宜紧不宜迟,明白没有?”
松本毛心下冷笑,嘴上却恭敬道:“宏明先生不计前嫌,仍不忘了小道好处,小道感激不尽。还请帮小道给房退了,好让小道快些上路。”
松浩宏明应诺,去退房了,松本毛趁着他退房,走到屋外藏好。等了不久,果见松浩宏明出来,一路狂奔,就要往西边清和源家方向赶。
松本毛连忙跟上,因不能用咒力强化脚力,不久便给松浩宏明甩开,只好不去强跟着他,一路打听,慢悠悠往清和源家去赶。如此赶了两日,马车都换了几辆,总算赶到清和源家所在,就要拜会。
“小兄弟,你可是来求我家‘海马’?”那应门的仆人一开门,便直截了当问道。
见他如此轻车熟路,松本毛不由迟疑,思索一番,还是如实答道:“是这样没错,敢问贵府这一味药,该是多少要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