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仆人眉毛一横,脸色顿时办了下去,硬声道:“这样宝物,大人自有要紧的用途在,怎能随意售与外人?还请回罢。”说着,就要关门。
松本毛急了,忙用手将门抵住,大叫道:“小道是千叶大人派来的,还请看千叶大人脸面上,容小道承一个情!”
那仆人本要将门关死,连带着松本毛手臂夹断,听他这样喊,不由一僵,迟疑片刻,不再强去关门了,道:
“你且在这里站好等候,待请示过大人,此事再议。”说罢,仍将门半开着,转身进了屋,走没影了。
松本毛便也不妄动,乖巧定在原地,等了约有一刻,就见那仆人给一个老头领着,缓缓踏步过来。那老头约五六十岁光景,身着一件连体纯白道袍,从上往下,绣着巨大的草书‘清和源’三字。
“竖子可是千叶小二所派?”那清和源家主全不客气,张口便问松本毛道。
松本毛心下不爽,冷着脸道:“是,特来重金求药。”
“是求哪味药?说明白些。”
“是要求‘海马’一药,以作家中急用,人命关天,只望清和源大人成全。”
松本毛说罢,就见那清和源家主面露得意之色,胡乱指使着,慌忙传家仆道:“快,快去将书记那伙人唤过来!”说着,又转头朝松本毛道:
“小友,药材贵重,空口无凭,你说你是千叶大人所派,可曾有证?”
松本毛给这样一问,才想起银子都在松浩宏明身上,不由不知所措起来,僵了些许,强作镇定道:
“小道赶得急,同同伴走散了,证物都在同伴身上携着。。。”
那清和源家主却也不恼,只是微笑着问道:“那你这同伴名讳,如今大概在什么地方,可否告于老夫?老夫权势也算不错,只消他没走远,多少是能找来的。”
松本毛心下一松,如实答道:“他名叫松浩宏明,如今也该赶到离这里半日车程的地方了。”
正说着,就见一群家仆,扛着纸笔油墨赶来,在清和源家主前不远站定,一言不发。那清和源家主拍一拍手,道:
“好,这回来的还算不慢!看着那边那小兄弟没,且给他画一幅像,配作插图。”说着,又转身吩咐叫人的家仆道:
“刚才我二人所说,可还记得?去说给书记听,一字也不准差!”
吩咐完家仆,才复再转身对松本毛道:“小友且先稍等,老夫还要安排去找那松浩宏明的人手,待到书画弄好了,还请往客厅里坐。”
松本毛心下奇怪不已,却也怕犯着清和源家主性子,老实点头照做。不二时,那伙家仆忙活完,果又过来另一队家仆,将他领到客厅,在榻榻米上坐定。
那伙仆人既领他过来,便转身往别处去,不复再管他了。松本毛做的久了,难免无聊,便挑着一旁的水果,隔一阵咬一口,玩的不亦乐乎。
如此过去了约有两个时辰,就见两个仆人,竟是给松浩宏明架着,强给拉拽进屋。清和源家主在后头,几近是满面桃花,却只是笑而不语,无甚动作。
松浩宏明进来,看见松本毛,面色一僵,还是大叫道:“松本大师!你怎跑到这里来了?东西可曾拿到?”
松本毛笑道:“药是有了,只是还要请宏明先生帮忙,才能给千叶大人送去。”
松浩宏明恼怒道:“清和源这样给我强绑过来,怎还能肯卖药?只先活着逃出去,都是没定数的,你怎还有心思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