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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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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言师不想多说:“这很正常。”

应拂雪:“这不正常。”

柳言师:“关你什么事?”

应拂雪闭嘴了。

柳言师瘪瘪嘴,道: “反正,喂都喂了,它也长出来了,长得蛮好。后来,它就进了你的肚子。”

应拂雪沉思,问:“你那棵药草长什么样?”

柳言师暴怒了:“你前天刚吃的你不知道?!”

应拂雪心虚地摸摸鼻子。

确实有点记不太清。柳言师骂骂咧咧给他传了一个压缩包,恶狠狠道:“都在这里了。从它是棵苗到长大,什么习性性状养护经验,还有照片,里面都有——你要这个干什么?”

柳言师自觉语气不太好,然而他现在刚刚退烧,睡醒也没多久,还很虚弱,于是生气也没什么威慑力。

像小猫爪子挠一样,不疼,反而很可爱。应拂雪盯了柳言师晶亮的唇半晌,才移开目光,说:“没什么。”

柳言师晚上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烧退了,身体还是不太舒服。

头很重,昨晚戴上的悲伤蛙眼罩早就飞到一边,没在眼睛上。

他是侧躺着的。一只手捂在肚子上,身体蜷缩成一个圆括号。冷汗打湿了额前的几缕碎发,贴在皮肤上。

往旁边看,应拂雪长手长脚,居然就这么窝在他床头小板凳上,忒憋屈。感觉到他醒了,应拂雪也缓缓睁开眼睛。

“你怎么还在?”

话一说出口,浓重的鼻音几乎吓了柳言师自己一跳。

还没睡醒。

这点鼻音倒像是刚哭过一样,再配上他这副懵懂又脆弱的表情,应拂雪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刚来。有点不放心,来看看你。”

柳言师无语。

这怎么说也不像刚来的吧?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看他是怎么被草到发烧并且下不来床的吗,有病。

柳言师烦恼地撑着头,说: “……谢谢,我活得很好,让你失望了。”

这话刚说完,身体像是同他作对一般,胃又开始剧烈地疼起来。

昨天发烧忙着睡觉,一直没有吃东西,所以胃病犯了。

柳言师能清晰地感受到它一缩一缩,痉挛着像是刻意不让人好过。

他嘴唇煞白,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应拂雪同样感受到了这阵难捱的痛感。他眉头皱了皱,很快松开,尝试劝导: “吃点东西吧。”

柳言师咬着嘴唇,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摇了摇头。

“床头柜里有胃药。”他牙齿打颤, “劳驾你。”

应拂雪很快倒了一杯温水,在柜子里取出胃药,扶着柳言师吃下。

药不是新的。一板胶囊被扣得坑坑洼洼,放在桌子上能卷曲成一座拱桥,戳一戳还能反弹。

药板里只剩了零星几颗药。

应拂雪垂眸看着半倚在床头的人。

那人吃了药,痛感总算减轻了一些,正虚弱地半阖着双眼,小口喘气,脸色还是苍白的。眼角因为痛感流了一些星星点点的泪来,微红的眼尾总能唤醒藏在心底的某个阴暗角落。

柳言师没怎么提起过自己的胃病,就连一向操心他身体的徐清来都不大清楚。其实也没什么,因为这个病是陈年旧疾,自柳言师来学院当交换生后,就很少再犯。

应拂雪想伸手去拍他的背,临到半空,他看到柳言师眼皮挣扎了一下,露出一点黑色的瞳仁。

不知道有没有聚焦,也不知道正在看哪。上下相碰的潮湿睫毛中,带着点迷蒙雾气,薄薄一层,似哭非哭。

应拂雪缩手,看表: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整,你需要吃点东西。想吃什么?”

柳言师有气无力:“不想吃。”

应拂雪起身去厨房取了饭,还给他在床上支了个小桌子,道: “不可以不吃饭。”

柳言师额上冒出点点细汗。一阵胃痛过后,他白着一张脸摸了摸肚子,诚实道: “我不饿。”

是真的不饿。按理来说,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进食,不应该不饿——像刚刚那样饿到胃痛才正常。

柳言师想了想,说:“你早上吃饭了,所以我不饿。”

是通感。

柳言师身体是饥饿的,但有饱腹感。看来,通感不会改变身体的实际情况,只会传递感觉。

应拂雪也瞬间想通。他说:“那以后,我们最好一起吃饭。”

柳言师:“……”

实话讲,他不是很想。

虽然室友哥这张脸很下饭,然而让他和室友哥一起吃饭什么的,还是太诡异了些。

很奇怪啊。

虽然很多室友都在一起吃饭,但这些室友里,绝对不包括他和应拂雪。

烧心的胃痛又传了上来。柳言师捂着肚子,一手撑床,一句话也讲不出。

应拂雪伸手,想为他擦擦汗;临末了再次错开了手,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巾,递到柳言师面前。

柳言师接过纸巾擦汗,有气无力:“谢谢。”

挨过痛感,柳言师淡淡道: “没事的。我先去洗漱。”

应拂雪自觉挪了身体,让出一双青绿色的小鲨鱼拖鞋。

洗漱的声音响起。应拂雪坐在床边,看到尚且留有余温的枕头上,散落了几根头发。

黑色的,不长,尾端微翘。就像柳言师其余的头发一样,顺滑服帖,偏偏最后要翘起来一点,怎么也按不下去。

趁柳言师没有注意,他鬼迷心窍地捏起一根,怔怔出神。

柳言师从卫生间探头,脸还是苍白的: “喂,昨天我发你的压缩包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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