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到逍遥宗开始,他就不知道陈淮在忙些什么,是故意躲着自己,自己做什么要她这么讨厌。
“你是不是疯子。”
陈淮眼色淡漠对上裴钦的瞳孔,一面是冰一面是火,冰火交融,在空中碰出绝望的火花。裴钦什么也没做,不过自己就不想管他了。
管他干什么?吃好喝好也不整日会做害人的事。
自己还管他干什么?
也是奇了怪了,师姐好不容易醒来他不整日黏着他的好师姐,倒是没事就往自己这跑儿,哈?不知道还以为是裴钦喜欢自己呢。
“你很讨厌我?”
裴钦握着的手仍是不松半分,哪怕是将陈淮的手腕捏出红印也不甚在意。痛才是好,他就要陈淮与自己一般痛。哪怕他也不知自己在烦什么。在燥什么。
陈淮脊背紧紧靠着树干,月光打在的枝上,落在的叶影将她的脸隐在暗处,虽她吃痛,但却还是对着裴钦笑道
“我不讨厌你。”
说罢陈淮语气一顿,裴钦心却似漏了一拍。
“你跟我遇见的数万万人没有任何区别。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陈淮觉得这句自己说的不痛快,又对着裴钦的眼睛又一字一句道
“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树影斑驳,陈淮心情愉悦地望着裴钦,瞧着他的眼睛似要冒火,握着自己手腕的掌心因为愤怒而止不住颤抖。
原来...玩弄别人是这般畅快之事。
哈哈。她真是想笑出声来。今生真爽,真是爽,千年都未看见裴钦吃瘪,今儿却是见着了。怎能叫她不畅快?不过畅快归畅快,她也真没想裴钦再怎么样怎么样。
要是跪在地上求求自己别讨厌她...
那才叫她看不起。
“你...在说一次”
陈淮听着身上人语气微弱似不敢置信,又晃动下了自己手腕原来已被松开,后敛下眼眸,轻声道“你和旁人没有任何区别。”
她甩了甩被捏红的手腕,身前裴钦也以隐入这一片茂密的林中影,她抬腿便走。
哈,裴钦找虐受?以为他是什么香饽饽?还要自己宠着他?哄着他?
这幅如丧考妣的样子,是要恶心自己吗。
裴钦却站在原地发出了轻笑“呵。”
踩着树杈没走两步的陈淮听到这声轻笑,不明所以的回过头来,想着裴钦是不是真疯了?可就在这瞬间,手腕再被人夺去,裴钦再次将她压在树上。
肌肤透着衣裳互相紧紧贴着。
吻来的迅势又凶猛,裴钦闭着眼睛压在陈淮胸前的柔软,二人唇齿交融,却是含着恨,血腥味瞬间在口腔中顺势炸开。
陈淮瞪大了眼睛,一只手被钳住,另一只用尽全力的敲打裴钦的胸膛。裴钦,裴钦!他怎么敢?
但力度却宛若蜉蝣推山,对面人纹丝不动。
须臾,二人也不知吻了多久。
裴钦松开了猎物,伸手抹了抹唇边的血迹,他望着陈淮正紧紧贴在树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之后滑落在地上。这种凋零花朵儿的美真叫他欲罢不能。
手心的血迹已干,刚才哪里称的上是吻?是两头猛兽是互相撕咬。
他的唇瓣破了,透着鲜红。陈淮的舌头被咬破,咽下血沫。
陈淮怒极了,眼中全是恨意,身子靠着树根,手便顺势抓了一把土向裴钦扬了过去,怒骂道“你他妈真恶心!裴钦!”
裴钦真该死,死不足惜!这种人...这种人!
“哈哈,恶心吗?”
见着陈淮这幅样子,裴钦却是说不出的满足,此刻心里都被愉悦填满。被土扬了也不恼,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陈淮身旁,俯身在她耳边又说道
“你不是厌恶我吗?不是恶心我吗?我偏生要和你纠缠一辈子。”
说到这,他语气一顿,眉眼弯弯,裴钦一身白衣本就俊俏郎儿,这一笑天地失了颜色。又对着陈淮一句一字道
“我、迟、早、有、一、天、会、上、了、你”
啪!
陈淮又甩了裴钦一巴掌,她真是气急了,恨急了!他是谁?他以为他是谁?
忽然师姐焦急地呼声却从林中的不远处传来
“师妹...师弟!你们在这儿吗?天...天!好像又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