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又裂开了?
不是刚补完逍遥宗的结界吗?
怎么会又裂开?
陈淮听到师姐的呼声,天裂是裂开了自己的脸也裂开了,她瞧着裴钦脸上的巴掌印却还是不解气,眼神含着滔天的恨意望向裴钦。
“我真的会杀了你。”
陈淮说罢抽了腰间佩剑,剑尖直指裴钦,字字泣血。不难要不是天裂,她是真会杀了裴钦。随即急忙跑向师姐那边。
裴钦仍站在原地笑道“我等你那一天。”
你用剑尖杀意指我,那我俯身便吻你滔天的恨意,我不怕你恨我,不奢求你爱我,我只是怕变成与你无关的人。
恨我吧,陈淮。
哭泉村上方黑色的无尽旋涡,里面嘶吼着惨叫,无数道黑影争先恐后的跳出。曾经的湛蓝色的莲花结界早已化为一个空壳,只有下方的各家门派修士大汗淋漓地站在原地,面色惶恐,他们哪里见得过这仗势?
现在来的门派,除去逍遥宗与玄天涧便是后来的血手山,锦地罗,渡业坞,及追风会。
风雨欲来,声势磅礴。
六大门派所属的修士们正分守一角,执剑望着上空,若是上空的东西出来,他们便是拼了命的向上涌,这便是现在的使命所在。
几大掌门人站在结界之中,正言谈着天裂之事。
景宴之衣着渡业坞的琴韵山水长袍,望着天沉默半响道:“这真是天裂?千年未遇的天裂?这么倒霉的事真叫咱们给赶上了?”
荀怀瑾离得他近,便接着应道“是啊!景兄。前两年是不是当逍遥宗的人说玩笑话,说以陈淮一人之力补全天裂。还以为这天裂是个什么东西。
能是古书上记载的那个天裂嘛?今儿你算是见着了。好像还真是。
啊!不对,前两年你也来见这天裂了。”
狂风越刮越大,将周旁的树都连根拔起,天色灰暗,宛若世界末日。上空盘悬着嘶哑的鬼叫,仿佛等待一个时机便从牢笼之中冲了出来。
“哈?上修界不是以逍遥宗为主吗?怎么天裂他们就不打头阵了?今日是咱们都来了,那之前呢?逍遥宗莫不是还在此处偷工减料,不然我怎见不得他们人?”
此人衣着龙凤呈祥锦衣,正是追风会的掌门人李青。他手持双面弯刀,言语不善。什么狗屁逍遥宗,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小人!更别提他都没见着陈伯季。
“李青你说此番话,当真以为我们逍遥宗没人了吗?”
青提师尊信步而出,方才是他与荀怀瑾说了许久,最后才唤的其他门派全都来了,可这也是巧他们到了,天却是彻底裂开来了。
他定定地瞧着李青的脸,周身气势陡然增压。之后怒道:“偷工减料?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偷工减料,两年前的天裂,我闭关未出,是我门下弟子陈淮等人补全了天裂初端,掌门之女更是因此丧命。
你说,我们逍遥宗未出人来。
两年间,只有逍遥宗派人来查探天裂动向,你们几家又有何人来探?你再向上好好瞧瞧!天裂之下的莲花护法结界是谁布下的。
好,你所今日我们逍遥宗没有人,那你再去结界下方的四角看看!为什么没有人来!”
众人随着青提的声音,眼睛看向他手指的方向,之后皆脸色惨败。只见各家弟子所处的结界一角,虽仍执着剑,可却也是变成一具干尸,再无一丝声息。
青提继续大喊道,声音满是悲怆:“没有人!为什么没有人?因为他们为了不上天里面的怪物出来,用性命修为供养着这个结界,直至自己在死前最后最后一刻都坚守着自己的阵地。
现在为什么没有逍遥宗的人?因为他们都是死了。
死了!
天下的繁荣昌盛是我们上修界一人之责吗?你们,你们不是上修界最富有盛名的门派吗?若真是一群鼠辈,那么现在就可以带着你们的人走罢!”
李青听后脸色涨红,一张老脸上却是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阴狠,仍是嘲讽道:“呵,你们逍遥宗做派一向让人诟病。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走?现在我们各家也死了这么多修士,死了的人找谁要去?找你要吗?
现在要我们走了,一会天合上了,你青提师尊再回上修界倒是又说,什么什么都是你们逍遥宗做的。
哈,也对,你们逍遥宗也就干这些勾当了。”
青提师尊也是怒急了,狂风卷起他的衣角却是人屹立不动,扬起手就要向李青打去,什么追风会?山猫野狗叫他来也是给他面子。还敢妄谈逍遥宗?
在满是拳劲的掌风落下,却被一女子用手肘轻轻拦下。
“师尊莫怒,是弟子们来迟了。”
陈淮走到这便瞧着师尊脸像是冒火一般,紧忙又回身朝着李青骂道,替自家人出气:“我们逍遥宗再如何也是上修界第一门派,是众之所向,轮不到旁家指手画脚。”
李青张嘴,却一时语塞,好他个逍遥宗!来了个老的,之后又来个小的。却仍明里暗里讽刺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你们逍遥宗做派都一样!都是门大欺人是吧?”
荀怀瑾见氛围不对,忙走了过来伸出手,喊道:“诶!诶!诶!天裂在即,大家都莫要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