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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再入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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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叫顾封,是千尺门老大,来带新手小赵跑业务。他等了老半天才等到赵渠,一边说还一边拍赵渠的肩膀。

可赵渠蒙了,他什么时候是小赵了,哦不,他是小赵,可他不是那个小赵啊!他也没听说过什么千尺门,只听说过九尺门。

还有这个业务的意思,赵渠微微理解了一下,是找到梦魇之中安全屋的意思吗?

赵渠有点结巴,他问:“那那,我…不是——”

“啪”一下,顾封拍在赵渠的肩膀上,笑得特别好看,“哎呦,小赵,哥们又没怪你的意思,看给你丫紧张的,没事,放轻松,这虽然是你第一次见客户,但也不难,听哥的,保证你的人身安全的不能再安全。”

“可是——”赵渠的嘴似乎张不开似的,肩膀上又来了一重击。

顾封一本正经道:“别可是,我是老大听我的。小赵,你这第一次来梦魇玩,知道该注意什么嘛?”

“玩?”赵渠简直第一次听说来梦魇是可以用玩这个字的。

顾封看这个新手一脸震惊,心情大爽,毕竟在别人面前装得深沉,糊弄萌新的机会不多。

他道:“没错我觉得这就是个游戏。所以,这就是来玩来了。虽说这不是我们的游戏,可我们也是参与的一部分,我们的作用是帮助委托人完成游戏,获得安全屋,最后逃离梦魇。当然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选择加入千尺门,那就一定有组织的规矩。我呢,作为老大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规矩,这第一呢,在梦魇中一切都听老大的指挥,第二,必须遵守第一条规定,第三,在找到安全屋之前请务必不要和NPC或者是怪物起冲突,听明白了吗,小赵?”

赵渠很想解释他不是小赵,他是赵渠,可解释了又能怎么样,他可以立即出梦魇吗?

不能。他还得留在这里,直到帮助委托人找到安全屋。

赵渠想了想,点点头。

顾封也颇为欣慰点点头,用中指扶了扶银框眼镜,露出个漂亮的笑容。“小赵,那么你说,进入梦魇后第一步,该做什么?”

“额……这个嘛”赵渠迟顿两秒,没说出来。他也是第一次来,怎么会知道呢?

顾封双手环臂,心说这届萌新质量不过关啊!

他一手拍在赵渠肩上,急了:“笨啊,当然是先找到咱们的金主爸爸!”

“啊?”赵渠吃疼的肩膀一歪,意外道,“金主……吧吧?”

“哎哎——”顾封摆摆手,“就是咱们的委托人,你得先找到人家,才能进行下一步是不是。”

赵渠呆若木鸡点点头。

顾封见这不争气的,镜片后翻了个白眼,他一手拍在赵渠肩上,“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赵渠捂着拍疼了的肩膀,无奈往前走了几步,环视一圈,这间屋子内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人出现。那么,那个委托人……

赵渠目光盯向那几间屋子,他堪堪回头望了一眼顾封,对方正一脸轻松靠在门边,似乎在等着赵渠找到人,才打算动动。

他咽咽口水,拖着步子,活像个吃了耗子药的死老鼠往前走,他走到第一件屋子门前。这间屋子先前没注意看,此刻门前却刻着一道道深深的痕迹,那是刀痕砍出来的,又像是尖锐的东西刺进去落下的划痕,一层层,一道道,反复重叠,反复交纵,形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画面。

赵渠又回头望了望顾封,目光仿佛再说,真的要打开这门吗?

顾封依旧懒洋洋靠在那边,等着赵渠开门,表情毫无波澜,没有回复可以,也没有回复不可以。

赵渠缓缓抬手,他依旧保持礼貌,伸手敲敲门。

“叩叩叩”

三下敲门声。

屋内似乎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缓缓朝门边走来。

嘎吱一声。

门开了。

赵渠站在门口,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去,却看见门缓缓后移,没有人开门,入目的是一间极其狭窄的,昏红的,肮脏杂乱不堪的屋子。

发霉的天花板还在滴水,狭小的房间,一张脏乱差的小床,上面曲腿坐着个白衣黑发,正在低声啜泣的姑娘。

赵渠一眼扫到黑乎乎的污渍裹满床脚,那里有一只四四方方的纸盒子,盒子内静静地躺着一只脏兮兮的长头发布娃娃。

“呜呜呜……”

那姑娘还在小声哭泣,肩膀颤抖。

赵渠手脚无措,站在原地,身旁忽然走来一人。

空气中弥漫腐烂的气息瞬间夹杂着一股冷调香水的味道。

一只白皙的手递来手帕,那人又拍拍姑娘的肩膀,温柔道:“姑娘,先别哭了。”

这个姑娘才抬头,小小的脸上,面色惨白,双颊消瘦,双眼通红,眼底满是无望。

“来。”顾封的手帕往前递来。

姑娘伸手接过,赵渠双眉紧蹙一下。

这个姑娘的手上满是乌青。

姑娘垂头擦擦眼泪,情绪好了很多,也不再抽泣,她捋了捋耳后点头发,望向顾封。

见姑娘终于平静一些,顾封才道:“来吧,之前你说你梦魇来得很急,以至于没来及和你当面聊聊,李…李小姐。”他靠在一旁,扫一眼手腕上的表,虽说浑身透着一股子花花公子的味道,可语气却那么认真。“李小姐,你有大约五分钟的时间可以告诉我们关于你自己的故事,顺便提一嘴,梦魇的组成结构和你过去,当下的经历有百分百的关系,所以你不必焦虑,有什么说什么,我会尽力找到你的安全屋。”

“我……”姑娘无力的双眸望向这二人,眼底始终有一股极其隐忍的悲伤。

赵渠道:“姑娘,你可以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什么名字……”姑娘喃喃道,似乎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悲,这张脸始终提不起一丝力气。

姑娘说:“我叫李贱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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