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搂着走了没多久,林玄知便被带进一间雾气蒸腾的房间,斜眸可以看到一扇画着山水画的巨大屏风,约两丈宽,半丈高。
何疏搂着他绕过屏风以后,所见是一只装满了热水,正在源源不断飘散着雾气,足以容纳下两人蹲坐的木桶。
他被缓缓地放了进去,跌坐着靠在木桶边缘,双肩之下全都隐在了雾气弥漫的热水中,就连他自己也看不清,在脖颈受限的可控范围内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疑惑又生,将他的手这般束在身后,他要如何清洗?难道……
想到什么,林玄知转头看去,发现那货竟然在脱衣服,靠。
本来两个男人一起洗澡没什么,可另一个男人好像无时不刻都想搞他,这就有什么了,不觉顶着窒息急促道:“你脱衣服做什么?”
何疏动作未停,理所当然道:“方便帮师尊清洗身子。”
林玄知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眼见着何疏已经开始着手褪下最后一件单衣,狼狈地挪开了视线。
调整着已然有些缓不过来的呼吸,麻木地注视着前方,如同一只待宰羔羊般,静静等待着屠夫的到来。
不知不觉中,一条腿从他的旁边伸了进来,热水微荡,水位上升,他缩起了双腿自觉把对面的位置给让出来,却被两只手钳住腋下抱起。
当何疏抱着他一起坐下时,水位迅速上升到满溢出木桶,他则被迫坐在了何疏的两腿之间。
金链束在身后的双手无意间摸到了什么,瞬间如电流穿透过指腹,仓皇躲避开来,微微喘息着浑身颤栗,险些又在颈环中窒息过去。
林玄知心里打鼓,他已经自证了清白,便应该不会动他吧?不是说好了舍不得摸舍不得碰……不对,那何疏现在是在做什么?!这不是摸也摸了,碰也碰了吗?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原本躲避开的双手又重新伸了回去。
“呃?师尊?”何疏完全就是一整个措手不及,他隐忍多年,早已锻炼出了极强的意志,将自身情念始终把控在适当的范围,不至于满溢到非要不可。
但是现在,他那半碗水晃荡,将满不满的情念,已在浑然不觉中蔓延到了理智的边界。
“师尊?您这是做什么?”虽然口上质问着,何疏却并未阻止,而是伸手将他的师尊牢牢搂住,脑袋搭在那白发披散的如玉脖颈间。
林玄知一惊,调整着呼吸的频率,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呼吸紊乱造成窒息,乱了方寸刺激到何疏。
清浅的呼吸在耳畔飘忽不定,他也是凭借着这股呼吸,逐渐调整出每个阶段所需的合适力道,保证以最优良的按摩手法,帮他徒儿进行适当的舒缓。
直至——
何疏把自己的脸埋在臂弯之间,静静枕在他师尊的肩背上,将窘态遮掩。
林玄知则是在清除危险以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挪开,试探着询问道:“好些了吗?”
何疏半晌才缓过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待恢复如常后将头抬起,这么多年了,竟是师尊给了他第一次的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