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将柔顺深深包裹,如今已冷漠如他,也仍然会因师尊愿意为他服下清玉丹而动容。
可他知道,要救师尊,阻止上一世的悲剧重演,这份动容就必须舍弃,他不能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林玄知注视着何疏那张逐渐淡漠的面容,退而求其次道:“那能把为师的手解开吗?”
明明之前都解开了,却因为一个误会又给他缠上了,既然现在误会已无,他这个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
何疏则是欲言又止,之前只是因为情况紧急,没有考虑那么多,他才会给师尊解开腕上的金链,却没想到,竟然让师尊产生了这般不切实际的妄想。
当即冷下一张脸,全然不近半分人情道:“师尊,您是在得寸进尺吗?这件事本就是师尊有错在先,害徒儿说漏了嘴,如今自证了清白,徒儿不碰师尊便是,何故让师尊认为,徒儿应该把师尊的手解开?”
“对了,药阁的事情徒儿似乎忘了同师尊追究。”他突然想起来。
“你说过原谅为师的!”林玄知一急,不解就不解吧!怎么又扯到药阁上面了?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对,正因为原谅了师尊,所以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不然师尊怎会好好记住教训?”何疏面冷如冰,哪怕师尊恨他也好,怨他也罢,他都无怨无悔。
“可这孩子不是假的吗?你为什么要因一团空气这般生气!?还要让为师因一团空气而受罚?”林玄知是真的不服气。
“这么说,师尊是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何疏的面色越来越冷。
“若这真是个孩子,为师向你认错,可这只是一团空气!为师何错之有!”林玄知的火气也上来了。
“看来师尊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何疏突然将手抚摸上了他的脖颈,那冰冷的触感让他一愣。
紧接着,他就看到何疏伸手一勾,一个锦盒便不知从何方飘来,落入了他的掌中。
“师尊大概不知,此物徒儿上一次便一同备好,但考虑到师尊的身子,没忍心给师尊用上,如今师尊这般冥顽不灵,徒儿倒是觉得刚好可以用上了。”何疏说着,从锦盒中拿出了那副与金链同色的颈环,俯身就扣到了他的脖颈之上。
又继续道:“想来其实与师尊的身子并不冲突,只是徒儿太过怜惜师尊。”
原本匀畅的呼吸,随着颈环彻底闭合的那一刻,开始堵塞,窒息,林玄知的火气也在莫名间小了下去,服软认错道:“乖徒儿,为师知道错了……呼吸……不行了……”
“师尊别担心,师尊的脖颈徒儿再清楚不过,这颈环不会让师尊完全不能呼吸,只是会处于窒息的边缘。”何疏并未急着起身,而是就着这个姿势,低下唇吻了吻他的额心,轻声厮磨。
林玄知现在除了窒息,还感觉额头被吻到有些发痒,纯白的眼睫不觉轻颤,微张着胭唇努力呼吸,他现在非常需要时间来适应这种呼吸被限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