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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兄弟阋墙(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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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裴兰被俘?!”裴苍失态地手一抖,差点打翻了茶具,凤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是。”程碧云低头道,不敢直面其锋芒,“北凉暗伏幽州,活捉了六殿下,北凉王还称……还称是请六殿下去做客,六殿下与他女儿相处得甚好……”

裴苍受封景王,出宫建府后,程碧云也入了仕途,在翰林院当值。消息递来的时候,他正好在紫宸殿,程碧云现在想起来那场景,腿肚子还打颤。

“北凉这意思,是想将六殿下扣下强征为驸马……”程碧云擦了擦额头的汗,六皇子这桃花劫可真是要了命了。

“岐王世子则称已派人去洽谈,但北凉似乎咬定要与我朝结亲,扬言若想要回六皇子,竟要我们允诺之前的请求,嫁一位公主过去做北凉的世子妃。”

“世子妃?北凉的世子不是已经死了么。”裴苍脸色阴沉,冷笑连连,“这是已经选出了新世子,还是要本王的妹妹嫁去守寡,任人欺凌?不敢打,下作的心思倒是接二连三。”

时楼被俘以及北凉求亲的消息很快流传开来,对此朝中意见不一,主和派认为近两年天灾频频,虽有国师庇佑,仍有数以万计的百姓受困于水患和干旱,东海海寇亦未平,不可大动干戈,如果强行征兵发动战争,恐伤民本。

“十多年前,岐王率兵西北平乱,是因为迦落八云已经反了!如今北凉虽有不臣之心,却无叛乱之意,若能和亲以安民,又何苦穷兵黩武,扰民生息呢?”户部尚书沈源是坚定的主和派。

“以你所言,我们便任北凉予取予求不成?我大夏的皇子公主,皆为金枝玉叶之体,岂能因此受辱!”

“夷狄蛮夷之属,受我朝开化之恩德,且和亲之制古来如此,王大人何出此受辱之论。”

文官内部就吵得不可开交,有主战的刚强之人,亦有悯弱的主和派,其中主和派又要分出嫁公主的和“嫁”皇子的;武将这边倒显得和谐,除了武人血性以外,还与他们信服时楼有关,虽未共事,但时楼镇守幽州四年,将北凉打得跟孙子似的,如今一没了六皇子,大夏就要和亲,说出去他们这些老将的脸还要不要了!

再者万一北凉得了公主还想要皇子……六皇子身在敌营,即便能活下来,怕是要被用强……六皇子堂堂大夏战神,那也受辱太过了!!

于是哪怕是与时楼有嫌隙的罗顷等人,也只是保持沉默,没有附和主和派的言论。

罗顷是裴节的表哥,自然不喜作为裴苍鹰犬的六皇子——可裴节一朝被贬后,裴节的母妃却被升为贵妃,可见皇帝有退让之意,远在西疆的罗老将军都没多说什么,他自然也就只能咽下这口气。

至少明面上不能对裴苍和裴兰动手。

罗将军势力不在京中,敌不过欧阳府。要说牵制左相的大头,还得看阮家和刘家,蜀中和江南是天下闻名的文苑,每年敢弹劾欧阳化的儒生士子,多半都来源于地方。

更别提阮别棠此番离京赈灾,前途不可限量。

隐约可见裴帝重用的意思。

阮别棠的父亲阮兴思阮右相,这次是站在了沈源这边。

裴萧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范赛心在离他不远处,不禁嘲弄地看了一眼裴萧,察觉到裴萧身体一僵,更是心底不屑。

他虽至今不清楚裴节被害是否是时楼所为,但拿得起放得下,大不了从此远了他,形同陌路也就罢了,从不假惺惺地想着一套,做另一套。

况且,范赛心知道裴节确实欺负过六皇子,六皇子报复他事出有因——裴节之后当然可以再报复回去。范赛心不忌讳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的伪善道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谁厉害听谁的,再好不过。

可时楼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二皇子的事情。

连受到四年前风波牵连的罗顷和他都没有趁此机会踩六皇子一脚!

范赛心也不知道自己在替谁生气,又在气什么。

与北凉结亲,说白了就是舍弃棋子罢了,不论嫁娶,轻则一辈子被困在那蛮荒之地,重则送命。

不,送命还算轻快的,生不如死才算如了北凉的意。

范赛心在军营里野惯了,这二皇子性情温顺,小时候看还好,但现在这么还优柔寡断,简直不像个男人,屁都不会放一个。

裴萧不用回头,都知道那帮兵痞子在骂什么,他默默咬紧牙关,生不出为自己辩解的立场。

他对政务毫无兴趣,即便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真正参与进来还是骗不了自己。之前在紫宸殿旁听的时候他就很难决断,如今成了亲王,也只想当个舞文弄墨的闲散王爷罢了,偏偏太子未立,他就不得不做出与裴苍相争的样子,更不可能公然打右相的脸。

裴萧想起了深宫中整日与古书图谱相伴的母亲,也想起了远在建州治理水患的好友,他们一起长大,性情有很多相似之处,可阮别棠向来更理智也更冷硬,即便不喜欢的事情也能做得很好。

这玩弄权术的诡谲风云,几乎叫裴萧喘不过气来。

他一点儿都不想争。

“不知岐王对此事有何看法。”有人问道,“世子就在幽州,对双方战力再了解不过,知子莫若父,岐王认为我们是战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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