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哪里出了岔子自然会上报,还需得你说?”段沧玠白了他一眼,“我猜你手里攥着更有用的东西在跟我谈判。亮出来,否则就去见阎王。”
“段大人果然精明。这云大小姐,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铁蛋儿大笑三声,对被剑刃划破的皮肉浑不在意。
“哈,谁敢跟我作对?你莫不是吓傻了。你看起来很有信心我不会杀你。”段沧玠上前两步,一脚踩上铁蛋儿的心口将他逼退离软剑半寸。
“云将军手里有一份先皇空诏。你如今再只手遮天,在先帝面前亦无力回天。”
“我看你是想死得更早些。“段沧玠蹙眉隐忍道。
铁蛋儿没有被他阴恻恻的声音吓住:“别着急啊段大人。这不是还有我吗?虽然不能彻底阻止云大小姐入宫,但我有延迟她册封的办法。”
“你说。若我觉着有用,兴许就饶你一命。”段沧玠摩挲着下巴,眼珠悠悠地转了两转。
“只要想法子拖住将军,让他意识到这封诏书更该留着自救。”
“这种废话还需要你说?”段沧玠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大人的燃眉之急无非是这件能拖住将军之事,只要大人放我一条生路,我就把这件事透露给大人。”铁蛋儿显然对段沧玠抱有戒备之心。
段沧玠阴恻恻笑开,他确实没想过真的留他一命。
“想活命,就少啰嗦。”
“西北旱情和胡人之困。”
闻言,陌藜白眼神微动,段沧玠则是直接眼前一亮。
好家伙,确实是个算无遗策的法子!
“你背叛了云飞白,自然回不去云家军。不如日后就跟在我身边安安分分做个侍从,也免得为生计担惊受怕……”段沧玠低头拨弄了几下腰间打磨光滑的莲花玉坠子,“劳烦师兄帮我将他舌头和手筋去了吧。”
陌藜白就像一把百分百听话且敏捷的刀,段沧玠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剑刃便已抬起预备,另一只手铁箍似的牢牢钳制住铁蛋儿的下巴,欲要掰开割舌。
“你?!”铁蛋儿瞳孔骤缩,被段沧玠的发落吓得汗毛倒竖。
“还是说,你更希望我留你全尸?”段沧玠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上,尾音俏皮地抬起,温和的语调平白带上威胁的意味。
“如果是大人怕我通风报信,大可不留我的性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哈哈哈哈!好一个疑人不用。你可知我段沧玠只知治疑人为不疑而用之?不过我喜欢你的挣扎。说罢你的名字。未来一年,你随时会为你的选择和行为付出代价。”段沧玠伸手扶了扶陌藜白持剑的手腕,示意他不必了。
陌藜白有些不赞许地看了段沧玠一眼,终究没有出言劝阻。罢了,无非是这些事,再大他也能替他摆平……
“在下盛惜岁,断不会辜负段大人信任。”被陌藜白放开后,铁蛋儿跪下朝段沧玠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 无语化作实质堵在段沧玠喉头,让他打量着那张标准的大众脸说不出话来。
他的心头浮现出一丝荒谬:难不成所有影世界的NPC名字的生成都是从镜世界随机分配的?
【苏厌凉,这个人跟盛惜岁没关系吧?】到哪儿都全是些熟人的名字,他真的是服了!
【你等我查一下……嗯,他确实跟你认识的那个盛惜岁没有半毛钱关系哦!】
“既然如此,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回到西北大营扰乱军心,激化军民异族的三角矛盾。别想搞小动作,会有人时时刻刻盯着你的。”段沧玠压下那股怪异感,开始部署任务。
他给盛惜岁布置的只能算是火上浇油的任务,就算他不好好干,也影响不到他对付云飞白。
“师兄,今晚多有怠劳。还请回府敬候佳音,改日我再登门赔罪。”
接下来就请陆别年,看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