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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烟火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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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素桥通身由洁白暖玉打造,两侧桥栏别出心裁,做成无数喜鹊衔枝的浮雕。每年七夕都被人们当作成全牛郎织女的鹊桥,见证了无数有情人的缔结。

段沧玠和陆别年站上顶台,呼啸的寒风在热闹的气氛下仿佛不那么刺骨了。

陆别年虽然自幼在上京长大,但作为陆家独苗,父母寄予他厚望,从小对他严加栽培,他几乎不曾见识过上京的热闹。

陆府灭门后,他独自四处辗转,遵循父亲的遗言拜入檄光山。期间他见识到人间节日的盛况,热闹红尘的繁华。

可那些光和热都不属于他,他在人们阖家团圆、共度佳节之际,卑微地向各家讨要残羹剩饭。偶尔运气不好,遇到前来抢食的乞丐。

尽管陆别年当时有筑丹初期的修为,在陆氏家训的规束下却不得对这些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动用灵力。

他当时不过一个七岁大的孩子,被五六个甚至更多乞丐虎视眈眈,饶是比他们多会些拳脚功夫,也难以保住自己费劲讨到的食物。

他曾抱着一丝有些可笑的期盼旁观人间喜乐,最终孤身背离万家灯火,只余灯烬残花伴他隐入夜色。

如今……陆别年抬眼看去,目之所及是耀目灯火,耳畔锣鼓鞭炮震耳欲聋。一袭月色破夜而来,牵着他走出黑暗的人正站在他身边,莲花眸子中倒映灯彩,比天上的星子都璀璨。

陆别年鼻头发酸,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

陆府灭门那天,那么多死亡、鲜血都不能让他流泪。他的心,像所有陆家人的心一样硬。陆家人在灭门那夜咬紧牙关,没露怯,没叫痛,没怕死;他在那夜没落泪,没哭闹,没崩溃。

可是段沧玠润物无声的关怀让他的坚强溃不成军。

他原以为段沧玠是不喜欢他的,是冷漠的,是不近人情的。

但自从入了玄虚境,他再未受过委屈。他一开始预想的偏心,段沧玠从未有过。

他以为墨涟真君会比陆家要求更严苛,修炼更辛苦;谁知段沧玠是整座檄光山管束最宽松的,嘴上说着要徒弟们好好修炼,却对盛惜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似对徒弟不上心,却带他们下山游历、体验山下节日,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将他们护在身后。

遇到这样的段沧玠,他陆别年何其有幸。

【恭喜玩家段沧玠成功感化陆别年,任务线微调中。】

看白狮和黄狮争夺绣球正起劲的段沧玠冷不防被这声系统提示音吓一跳。

【卧槽苏厌凉你终于回来了?听声音不太像啊。】

【苏厌凉有事暂时无暇管理你的任务,目前由我代为接管。你可以叫我顾喜暖。】清澈的系统音听上去分外和煦,如春风过境,令人神清气爽。

【你们系统的名字,都兴这么起情侣名的?】

【我不知道。段沧玠,不要分心和我聊天。现在是你矫正任务目标的最佳时机。】顾喜暖声音柔柔的,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像苏厌凉那样爱动不动就跟段沧玠聊闲天。

段沧玠像被老师教训的中学生,讪讪摸了摸鼻子,依言去观察陆别年的动静。

尺素桥上,白狮和黄狮已进入白热化的争夺阶段。舞狮人顶着头套竟各自站在桥栏上继续抢夺流苏绣球。

那绣球不像传统舞狮表演中那样,底下有根棍子由人控制,而是确确实实一个流苏绣球,在狮子头的撞击下灵活地走位。

眼看白狮要成功将绣球叼在嘴里,一个闪着金光的紫影“咚咚咚”踏着几艘画舫顶部迎着绣球飞冲上桥,将白狮即将到嘴的绣球击飞。

“精彩!”

“芜湖——”

围观舞狮表演的人群放声叫好。

段沧玠心还系在舞狮表演上,一听到这声哄响,立刻抬头望桥上看去——

原来是一只勾着金边的紫狮子横着从河上借画舫冲上了桥!

“绣球!”惊呼声退潮,一个小女孩稚嫩悦耳的声音突兀响起。

段沧玠也注意到了,被紫狮刚刚那么一撞,白狮虽然还稳在桥栏上,可绣球就要掉进水里了。

他心中一紧,打算出手以藤蔓暗中将绣球击回桥上,谁知有人快他一步,青绿色灵藤自河面窜出快速在绣球底部一拍,将绣球拍回了桥上。

明显的木灵力波动,就来自左后方!

“二叔叔好棒!七舅舅和爹爹加油!”刚刚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听上去离段沧玠更近了。

段沧玠心中的疑惑被惊讶取代,答案呼之欲出。

他忙转头朝声源看去确认:一艘跟他预定的画舫形式差不多的画舫不知什么时候泛到他们旁边,和他们并驾齐驱。那艘画舫的顶台上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和一个气质儒雅温和的男人。

那个小姑娘正是东方媛!

那她口中的爹爹就是东方琮,七舅舅就是朱之琰,二叔叔就是东方琮的二弟东方瑱了。

段沧玠不知为何下意识将陆别年用身体挡住,以防被旁边的东方媛一行人注意到。

怎么会这么巧,出来吃个饭替孩子庆生,就遇到了他认为和陆家有纠葛的几条大鱼。

大越皇室,东方家。算上自己是段家人,再加上陆氏遗孤陆别年就在身边,今日这桌麻将算是凑齐了。

东方瑱东方琮怎么也算得上皇亲国戚,东方媛旁边站的女人肯定是她的母亲端仪长公主朱妍。这些人不再皇宫里或者公主府东方府里带着,跑出来体验民间活动做什么?

更别说朱之琰还和东方琮一起整了个紫色狮子套上去公然抢球。

这个表演活动确实是可以容想参与的老百姓自备道具即兴参与没错,可他们毕竟不是普通老百姓啊……

不会因为陆别年这个因素吧……

段沧玠低头,眸光复杂打量陆别年,后者此刻早已擦干眼泪调整好状态,看上去和平时别无二致。

总之这个局面过于巧合,段沧玠并不觉得这是个机遇,反而开始忌惮起来。

“娘亲,是段哥哥!”

天不遂人意,段沧玠越想躲,越是躲不过。东方媛清脆如黄鹂鸟的嗓音此刻在段沧玠耳朵里无比烦人。

小姑娘,我瞧你之前也没有这般活泼,难不成是受人挑唆?

“是段公子吗?我前些日子听琰之说起,你可帮我们家解决了个大麻烦。”朱妍的声音闻如其人,端庄秀妍。

朱妍这话说得平易近人,像朱之琰一样丝毫不端皇家架子。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段沧玠暗地里啧了一声,硬着头皮上了:“正是。想必这位就是长公主殿下了吧?琰之跟我提起过您很多次。”

才没有,朱之琰一次都没有提过。

大概得了朱妍的授意,他们的画舫渐渐朝他们靠近,近到回到底下船头,两艘船上的人站近些见面还能握个手。

段沧玠也因此得以看清朱妍旁边那个男人身上的细节。朱之琰东方琮都去舞狮了,剩下这个文弱男子便是东方瑱。

东方瑱看起来极瘦,穿着莺绿色兔毛斗篷,里面是件芽白色暗纹缎衫。他瘦得可谓形销骨立,苍白的皮肤告知观者一种明显的脆弱的病态,可谓是一个男版林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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