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大晚上鬼鬼祟祟地跟在燕爻远身后,燕爻远走进新安排的房间里,还没有关上门,李长久就冲了进去。
柔弱到不能自理的燕爻远被李长久推到在床上,手脚被压住,李长久活脱脱一个土匪头子,噘着嘴凑往燕爻远的嘴唇处压过去,燕爻远咬着嘴唇,眼含泪光躲避,李长久的嘴亲到燕爻远的下巴,脸颊,眼睛,额头,最后重重压在嘴唇上,然后细细研磨。
李长久只想把燕爻远的脑袋砸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这场面是十分恐怖。
“小东西,你躲什么?”
“大师兄,你要,你要做什么?我不是这么随便的人。”燕爻远红着脸,侧过头不去看李长久。
“巧了,我也不是,你就等着我来娶你吧。”
李长久用手挑了一下燕爻远的下巴,把身下的人吓得一激灵,头抵在李长久的胳膊上,想要缩成一团,李长久霸道地把男人的头掰了过来,亲了一下又一下,把人欺负够了才离开。
之后的日子,李长久经常“骚扰”燕爻远,一开始是晚上,从亲吻到抚摸,就差没做到最后一步,然后是白天,在无情派大殿上修习心法时,故意坐在燕爻远身后,偷偷把手掌贴在燕爻远的后背上,把人欺负得敢怒不敢言,眼泪汪汪,吃饭时坐在一起,夹菜送到燕爻远嘴边,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然后起哄让燕爻远吃,
李长久觉得自己是学校里的混混,燕爻远是脸皮薄的乖学生,被混混相中,从此饱受欺凌,实在是让人心疼,让李长久想要掐死他,搞出这么羞耻的事情。
时间来到快过年的时候,李长久像现实生活一样,来到了燕府,不过却是带着彩礼提亲的,一进燕府,李长久见识过燕父燕母的丑恶嘴脸,如今见到梦里的两人,只感觉到虚假,
燕父燕母身穿着华服,神色慈祥却僵硬,燕爻远即使在美梦中也无法想到他们的慈爱的样子,里面没有燕安行的身影,燕爻远站在燕父燕母身后,偷偷侧过身去看千里迢迢,为他而来的李长久,本来是害羞和欣喜,却看到李长久眼底的两行清泪,那两行泪直接撞进燕爻远的心里,
大师兄怎么了?他为什么伤心了?在心疼谁?
他还想再看一眼的时候,燕父燕母挡住了李长久的脸庞,之后燕爻远再看到了李长久的脸庞,没有泪水,只剩下和往常一样,记忆中永远笑着,开心着的样子,
“不知李仙长为何而来?”
李长久拍拍手,几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抬着十几个箱子鱼贯而入,箱子撂下,打开盖子,里面全是金银珠宝,燕父燕母被惊得后退一步,随后又走上前一箱一箱反复确认,燕爻远则一直偷看李长久,想起之前的话,他不会真的要娶我吧!
“李仙长这是什么意思?”
李长久推手行礼道,“我最近不怎么了,日日寝食难安,心情不佳,无情派的医者说我心有所求不得,恐危机生命。”
听到这里,燕爻远十分紧张地抬头看了一眼大师兄,面色如常,身形直挺,不似病弱之样。
“我左思右想,能让我如追求生命一样对待的只有燕爻远一人,为了性命安危,特来求娶燕爻远为道侣,一同走向生命的尽头。”
情话说尽,燕爻远特别感动,燕父燕母没有过多询问,便收起彩礼,同意了这门亲事,亲事商量完,李长久就按照礼节离开,过几日商量婚期。
夜晚,燕爻远躺在床上,觉得自己躺在云彩漂浮在半空中,被幸福和喜悦包围,他满脑子都是李长久说自己同他生命一样重要,像是自己多年所求终于得到了结果。
身下的云彩把他捧到高处,让燕爻远感觉害怕,若是能见到李长久一面就好了。
背后贴上一具温暖的身体,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他的肩膀被环住,一转身就看见李长久的笑容,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怕你离开师兄的怀抱,睡得不习惯。”
“师兄,”燕爻远紧盯着李长久的脸,“师兄真的要和我在一起吗?”
脸上没有虚假,只有熟悉的笑,“真的,我们永远在一起。”
听到满意的答案。燕爻远钻进李长久的怀抱中,带着笑容渐渐睡去,半夜旁边的人忽然一阵骚动,燕爻远睁开眼睛就看见李长久正在点灯,
“大师兄你在做什么?”
燕爻远看着李长久举着灯走来,脸上不是熟悉的笑容,他眉头紧蹙,一副忧心愁愁的样子,燕爻远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
“为什么要点灯?”
“怕你害怕。”
李长久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灯快步走到燕爻远面前,坐在燕爻远的旁边,好像要说些什么,燕爻远莫名紧张,可李长久的嘴巴忽然紧闭,最后说了一句,
“你想什么时候成亲?过年前怎么样?”
“嗯,好。”
燕爻远并没有觉得太快了,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这个年他不想在家过,而李长久的提议正合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