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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雨夜客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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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晨雾未散,徐远舟与伯子衿并肩立走出太虚门山门,身后,陈潇雨牵着昕玥的手,乌黑的长发在风里轻轻扬起。

二人脚步有些沉重,因为此行前路未卜,吉凶难测。

伯子衿手里托着那个香囊,目光落在上头歪歪扭扭、参差不齐的流云和松柏上,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伯公子,想笑就尽管笑吧,反正这会儿我师姐也看不到。”徐远舟无奈地摇了摇头。

伯子衿微微一愣,随即轻笑出声,捏着香囊晃了晃流苏:“我怎敢?你师姐不也是我师姐嘛。不过,细看这香囊,倒真有点意思,虽然绣得有些……嗯,别具一格,但心意到了,比什么都重要。”

“师姐从前从未碰过针线,”徐远舟指尖抚过自己腰间的香囊,绢面上雨丝、白帆与轻舟错落交织,“从前见其他师兄有师姐绣的香囊,我缠着她要,她总说男儿郎怎可纠缠于儿女情长。”

他喉结微动:“她这双手,本该握青虹剑扫尽世间不平……”

伯子衿望着他指尖反复摩挲香囊边缘的模样,忽然伸手按住他的肩,晨雾在两人之间流转,将徐远舟眼底的涩意晕染得愈发浓重。

“青虹剑还在她鞘中,”伯子衿的声音混着山风拂来,“但这香囊里的针脚,亦是她斩过的江湖。”

“世人总爱说‘本该如何’,却忘了江湖从不由‘本该’说了算。你师姐现在握得稳绣针,将来也必能再握青虹剑。”

晨露从松针上坠落,砸在徐远舟手背上。

他回头望了一眼缩成一个小点的山门,想起陈潇雨执针时的手,那双手比握剑时抖得更厉害,却仍固执地将金线穿过针眼。

“走了。”伯子衿拍拍徐远舟的肩膀,“再磨蹭下去,今晚咱们又得住破道观了。”

徐远舟望着他发间的晨露,触及那明亮眼神与俊削侧脸时,师姐的那句“以真心待之”忽然漫上心头。

江湖路远,或许有些东西不必言说,就像这香囊里的针脚,每一线都藏着未出口的牵挂,每一针都刻着比剑更锋利的真心。

乌云骤卷,墨色翻涌间已遮蔽天光,暴雨忽而如注,瓢泼直下。

伯子衿紧了紧手中宽沿油纸伞,雨幕斜织如帘,即便伞骨撑得笔直,裙裾仍被溅起的雨珠洇湿小片。

“南疆的天果然说变就变,得寻个避雨的地方才行。”伯子衿说道,有些心疼自己名贵的衣料沾了水。

徐远舟抬眸望向雨幕深处,一盏朱红灯笼正穿透雨帘摇晃。

“瞧着像间客舍,去那儿歇脚吧。”他抬手虚引,袖摆随动作扬起。

“竟敢在这荒郊野岭开店,这凡人倒有几分胆子。”伯子衿挑眉,眼尾微挑带出些嘲弄。

徐远舟垂眸凝视雨帘中忽明忽暗的灯火,唇角泛起抹极淡的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常情罢了。”

“走吧。”话音未落,他已率先举步,月白衣裳下摆掠过草茎,沾了点点水痕。

“吱呀——”

老旧木门忽而被风雨推开,声线尖锐如刀割破昏暗。

客舍内烘炉暖意与酒气骤然一滞,满座茶盏顿在半空,数十道目光齐刷刷钉向门扉。

率先撞入众人眼底的是两柄油纸伞,伞骨压得低斜,牙黄色伞面兜着雨珠碎成星河,檐角水线垂落如晶帘摇曳。

“啪嗒”两声脆响,伞面如蝶翼敛翅,露出伞下两张惊鸿面容。

左首少年着月白长袍,广袖垂落似流云裁月,腰悬碎玉玲珑,仙风道骨。他薄唇微抿,下颌线绷出玉竹般的冷硬干脆的弧度。眼睛明如碧波,眼尾却凝着清冽霁色,眉梢洇着寒烟淡雪般的疏离,恰似松枝挂雪,孤洁难近。

右侧少年披玄墨锦衣,鎏金簪松挽墨发,虽衣饰简洁,但透着华贵之气,衬出了他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容。丹凤眼微抬间,眼尾一颗小黑痣如落笺墨点,虽不夺目,却在眼波流转时添了抹狡黠灵动,偏生唇角噙着抹漫不经心的笑,似鎏金裹着冰刃,贵气里藏着锋芒。

二人并肩立在门框下,月白与玄墨衣袂在穿堂风里交缠。

满堂寂静中,忽有茶盏“当啷”坠地,滚烫茶汤泼开的白雾里,有人忍不住溢出低叹:“莫不是天上谪仙落了凡尘?”

“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大门一侧的柜台后,头发花白的掌柜从账本上抬眼,虽面容老态,声音却中气十足,精明的眸光在后厚重的镜片后微闪。

一个身形瘦小的店小二见二人气度不凡,也忙抛下手中擦拭桌椅的抹布,快步上前欲接过二人油纸伞,含笑道:“二位公子里边请!”

徐远舟抬手轻摆,示意无需店小二接伞,他的目光淡然扫过昏暗大厅,看着满堂众人,眉头微微蹙起。

而伯子衿却自然将伞递予店小二,声线清润道:“来两间上房。”

店小二听后面色为难,偷瞄柜台后的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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