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芃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她再次抬起手摸索过去,当指间抚过铜色的肌肤,她这才肯定。
这家伙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还把衣服都给祛了?没容她多想,转过身的谢咎的如泄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朝着他面前倒去,她眼疾手快在他落入药汤之前接住了他。
陷入短暂昏迷的谢咎,是被头皮被拉扯的痛感给惊醒的,原来百里芃本想拽着他的衣服将他拉到药池边沿,哪曾想他竟光着膀子,于是就对他的头发下手了。
百里芃紧拽着谢咎的头发往池边走去,毫无力气的谢咎痛得呲牙咧嘴,挣脱不了的他,任凭自己被百里芃如死尸一般拖拽着,不对,或许尸体的待遇可能还会好点,至少感觉不到头皮被拉扯的剧痛。
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对自己?谢咎心想等他恢复力气,看见那张该死之人的脸,一定也要尝一下这种滋味。
“呼,终于到池边了,没想到你看着还挺瘦,怎么这么重?”百里芃开口吐槽,随后又扶着谢咎的手臂,让他背靠药池边沿而坐。
当她刚把谢咎的身体扶正,刚想挪动脚步却一脚踩到了谢咎的弯曲的小腿上,没站稳的她径直往谢咎面前倒去。
这个声音好熟悉?谢咎还在研究刚才说话之人,没想突如其来一个砸中了他的胸口,而后背又抵靠着浴池,没想到顷刻之间,连痛感都是前后夹击,谢咎吃痛地闷哼一声,胸口也随之剧烈起伏。
百里芃的脑袋撞在坚硬厚实的胸膛上,她转过脑袋时,脸上的肌肤擦过起伏不断地胸膛。
微冷的脸庞接触到火热的胸膛,霎那间如电光火石一般炸开。
而此刻,百里芃以极其尴尬的姿势,匍匐在谢咎的身前,她想稳定自己的身体便伸出手抓住谢咎的双肩。
只穿了一件中衣的百里芃被浴汤浸泡了一遍后,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她虽然胖是胖了点,但该有的曲线也依旧还在,特别身前柔软又傲之物贴在谢咎的腰腹间。
谢咎本被突如其来的扑倒压得近乎喘不过气来,当那张逐渐温热的脸庞紧贴在起伏的胸口时,谢咎的脑子里炸开了锅,一瞬之间身体的血液迅速流窜直冲头顶。
好厚实的胸膛,不知道有没有腹肌?
百里芃光凭脸感,就觉得这个胸膛坚硬又厚实,不如亲自上手,不就知道他有没有腹肌?想到这里她顿时两眼放光,放在肩膀上的肉手开始挪动起来。
虽然新婚夜那晚,她曾和麦浪有了夫妻之实,却不是在她清醒的状态进行,所以那一晚出了浑身有些酸痛。好像并无其他印象和感觉。
如今上了手,这手感甚是不错!
百里芃的肉手贴在谢咎的腹部,她顺着胸前的线条往下移动时摸到了一个凸起的疤痕,她用手指比划了一下疤痕的大小,竟有她的小拇指长度那么长,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刀伤所致。
或许是百里芃调整了姿势,近乎窒息的压迫感突然减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形容的酥麻感,特别是哪起伏不断地胸腔与一片湿热接触后,谢咎情不自禁哼了一声,身体里的血液顷刻间凝固,甚至连呼吸都开始紊乱。
当他反应过来百里芃的举动时,既羞愧又愤怒,他连忙深吸一口气,用近乎暗哑的嗓音低吼出声:“你……你给我住口!”谢咎自认为平时也见识过不少香宴的场景,甚至那些主动送上门,在他面前衣着清凉也没有如此方寸大乱过。
此刻,更是做梦也想不到他又一次被百里芃禁锢在身下,更可恶的是自己差点被她整得方寸大乱。
百里芃的脑袋有些懵,她刚才本来只是想亲手感受一下什么是腹肌,没想到自己好像鬼迷心窍一样,忍不住下了嘴。好家伙,没想到口感远比手感来得妙。
听着头顶上方带着警告的吼声她立即停止了动作,看着面前喘着粗气,连胸口也不断起伏的谢咎,即便自己湿透的衣物贴在他的腰腹肌,也覆盖不住肌肤上的火热,那两条修长的腿也变得僵直紧绷。
更糟糕的是她那砰砰直跳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异物抵触,让她感到不适。
没吃过猪肉,但她见过猪跑啊。曾经有些黑心的导演打着传授演技的名义夹带了不少私货。若不是自己的心里有影帝做榜样,可能她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想到这里的百里芃的脑海顿时闪过一个不好的预感,完蛋,自己好像撩得有点过火了!
百里芃飞速运转自己的脑袋,开口为自己辩解:“那个……我刚才在梦游,梦到自己在啃大鸡腿,就忍不住想上嘴啃。”只是当她说完自己都被羞红了脸,原来人在情急之下真的会越描越黑。
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谢咎听完满头黑线,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不知羞耻之人,连这种事都能狡辩,找的理由更是让人无语。
百里芃双手撑在谢咎的身侧慌忙站起身,因为她这几日连着泡药浴几乎都没怎么吃过东西,突然站起来她的脑袋有些发晕,她的身形晃动了两下。
百里芃怕自己没站稳砸在谢咎身上把他给砸死了,她选择弯曲双腿跪坐下来,在膝盖与池底接触时被药材给扎了一下,她吃痛的闷哼一声,便伸出手去摸索膝盖周围扎肉的东西,摸到的却是谢咎左腿的膝盖。